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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笑了笑。 太子說,最近幾日都沒有雨。三天后,上午,太子去宣室時,天氣極好,走時也就沒帶蓑衣。然而,和劉徹一起出了皇城,變天了,晴轉(zhuǎn)陰天。 傍晚,太子從郊外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要下雨的跡象,太子和劉徹就沒拐去博望苑去拿雨傘和蓑衣,以致于半道上天空飄起小雨,太子和劉徹只能淋著回來。到長秋殿,太子的頭發(fā)都濕了。 史瑤命人去燒熱水,太子沐浴時,便聽到房頂啪嗒啪嗒響,便高聲問:“阿瑤,外面是不是下大了?” “是呀?!鼻镉觋幚洌苤旰苋菀咨?,史瑤正在外間吩咐閔畫準(zhǔn)備姜湯。聽到太子的聲音,史瑤走進(jìn)來道,“下了也好。莊稼都收家里了,這場雨過后,正好犁地種小麥。” 太子:“孤回來的路上父皇也是這么說的,看到突然下雨,父皇沒生氣還挺高興。對了,父皇說,他明日就命人把水車圖送到東南一帶。你把圖找出來,孤明日給父皇送過去?!?/br> 翌日,雨繼續(xù)下,史瑤勸太子雨小了再去,太子看了史瑤一眼,就命內(nèi)侍去拿蓑衣。 史瑤望著太子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三個還沒去長信宮的兒子說,“你們快點長大,你們父親身上的擔(dān)子也輕松一些?!?/br> “兒子也想長大?!贝罄傻溃昂汉薏坏靡挥X醒來到弱冠之年?!?/br> 二郎弱弱道:“我不希望欸?!?/br> “你希望自己一直是個小孩,被父親和母親抱在懷里。”大郎瞥他一眼,就對史瑤說,“母親,舅公領(lǐng)我們仨去挑了三匹小馬,三郎說馬蹄上要有馬掌,你記得和父親說一聲?!?/br> 史瑤看向三郎:“什么是馬掌?” “裝在馬蹄上的?!比傻溃澳赣H不知?” 史瑤:“是不是就像在牛鼻子上穿孔?” “母親,馬掌裝在馬蹄上,馬感覺不到痛的?!敝豢词番幍哪樕梢材懿碌剿谙胧裁?,“不用心疼馬,裝上馬掌是保護(hù)馬蹄。阿兄,你去畫出來,我好講給母親聽,母親才好告訴父親。” 二郎弱弱道:“我沒見過?!?/br> “你——”大郎瞪著眼睛看向二郎,突然想到,“我也沒見過?!?/br> 二郎哼一聲,“那你還好意思瞪我。” “他是好意思。”三郎道,“明朝時的馬都有馬掌?!?/br> 二郎張了張嘴,突然想到:“我以前只是個木匠。” “是呀,三郎?!笔番幍?,“明朝后期民不聊生,二郎是個木匠,每天都不見得能吃一頓飽飯,就算有機會接觸到馬,也是想那匹馬能賣多少錢,能買多少糧食?!?/br> 二郎點頭:“母親說得對?!?/br> “你還真好意思接。”大郎無語,“三郎,你趕緊畫出來,我們該去長信宮了。” 三郎深深地看了二郎一眼,才去偏殿。 史瑤見狀,眼皮一跳,忍不住打量一番二郎,“你以前真是個木匠?” “母親何出此言?”二郎問道。 史瑤:“三郎剛才看你那一眼很是意味深長啊。二郎,我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br> “孩兒以前就是個木匠。”二郎道,“母親,孩兒要的木頭上林苑都快送來了。” 史瑤:“三郎還懂醫(yī)術(shù)呢。可他其實是個皇帝。” “你就坦白吧。”大郎道,“母親不會嫌棄你的?!?/br> 史瑤忙問:“二郎上輩子出身不好?別擔(dān)心,你母親上輩子也只是個平頭百姓。” “噗!”大郎笑噴,別有深意地說:“母親,他的出身很好很好?!?/br> 第85章 知道真相 史瑤試探著說:“王公貴族?” “是的, 是的?!倍擅Σ坏?,“孩兒以前姓朱。” 史瑤猛地睜大眼, 不敢置信地問:“你是朱元璋的孫子?” “不是孫子,是后人。”二郎說著,停頓一下,“孩兒是庶出?!?/br> 史瑤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是不是你嫡兄和嫡母怕你日后有出息,故意打壓你,不讓你進(jìn)學(xué)堂?” “是呀,是呀?!倍上胍矝]想就說, “母親真厲害!” 史瑤眉頭緊蹙,看向二郎, 二郎下意識抓住大郎的手。史瑤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二郎心中一凜, 拽著大郎就往外跑,邊跑邊回頭朝史瑤吼道:“母親,孩兒快遲到了, 孩兒得去長信宮, 回來再說。”到偏殿,拉著三郎就走。 三郎連忙把畫到一半的馬掌收起來, 穿上蓑衣就問:“出什么事了?” “他又犯蠢了?!贝罄杀梢暥? 無奈地說,“到長信宮再說?!?/br> 兄弟三人到了長信宮, 老師已等候多時, 三郎只能等中間歇息時問。巳時一刻, 老師讓三個小孩歇息一刻。三郎拿出藏在懷里的紙,一邊畫馬掌,一邊對大郎說,“說吧?!?/br> 大郎把史瑤和二郎說的話大概敘述一遍,就說:“他回答的太快,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母親不信,咱們中午回去,母親一定會審咱們?!?/br> “不承認(rèn)就好啦啊。”二郎道,“我上輩子又沒三郎有名,也不是最后一個皇帝,明朝又有那么多皇帝,母親猜不出來的?!?/br> 三郎:“不見得。在我之前可沒幾個皇帝會做木器,還做的不錯。” “不如這樣,母親猜到二郎是皇帝,二郎就坦白?!贝罄傻溃叭绻赣H認(rèn)為二郎是王爺,二郎順著母親的話說。說的時候別慌,不然你抵死不認(rèn),母親也不會放棄?!?/br> 二郎搖頭,“不行的。我一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看穿一切的樣子,就忍不住慌啊?!?/br> “別說你,我也緊張?!比傻溃霸蹅兌疾磺宄赣H知道多少。”看向大郎,見他沒否認(rèn),繼續(xù)說,“母親也從未說過她前世是做什么的?!?/br> 二郎疑惑,“不是個畫師么?” “除非必要,你見過母親畫畫嗎?”三郎問。 二郎搖頭。 大郎:“畫畫對母親來說極有可能像三郎會醫(yī)術(shù),覺得有趣才學(xué)的。” “說得對。”三郎道,“母親生活的地方和咱們完全不一樣,阿兄比大兄晚幾百年,我又比阿兄晚,母親極有可能比我晚幾百年。中間這幾百年發(fā)生了多少事,又出現(xiàn)多少東西,我們一無所知?!?/br> 二郎:“所以你倆才怕母親?” “你不怕?”三郎反問。 人對未知的東西是最恐懼的。二郎也怕,只是他和他兄弟怕的不一樣。二郎怕史瑤嫌棄他,怕史瑤知道他前世很蠢,以后不再疼他。可是,他更怕每天被史瑤盯著。二郎猶豫一會兒:“我聽你倆的?!?/br> 再說史瑤,她是覺得二郎沒說實話。 木匠和醫(yī)術(shù)不一樣,看幾本醫(yī)書,跟太醫(yī)多聊幾次,多病幾次就能自己開藥。天才木雕師,不經(jīng)過千百次練習(xí),也不敢像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