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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北荒有宰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柱子,緩緩坐了下來。

這樣季容就輕松許多,在對秦風致進行長時間唇齒間的掠奪后,他需要停下來喘口氣。

身體慢慢后撤,季容再抬眸看秦風致時,狹長的鳳眸中已是漆黑一片。

季容并未準備結(jié)束,手撫在秦風致修白如玉的脖頸上,手指順著秦風致衣襟處摩擦,慢慢向下。

因為動作并不急切,季容還分了心神在想之后的事情,今天過后,他就會離開鴻平道。

從季容主動吻上他開始,秦風致鳳眸中除了季容,便再容不下任何其他。

季容的走神,自然也被秦風致看在眼中。

伸手扣住季容手腕,季容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就因秦風致覆壓而來的身軀嗵地一下躺倒地上。

熙澤殿地面上鋪著繡有織紋的毯子,又有秦風致胳膊墊著,季容倒是不疼。

只是接下來,季容的心神全被秦風致奪了去......

......

天還黑著,季容睜開眼,身邊的秦風致倒是睡顏安穩(wěn)。

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季容從桑海戒中取出一件白衣穿上。

季容下床,走到熙澤殿中那扇落地的鏡子面前,半開衣襟,看了看那只仿佛烙印在皮膚上的黑龍印記。

從少年胸膛蜿蜒到后腰,都是黑龍妖魅而猙獰的印記。

這就是秦風致中的蠱。

龍性本yin,閻玉的妖魂被生生割裂成兩部分,另外有著性yin的那部分,被南蠻制成妖蠱,一直種在秦風致身上。

季容說秦風致忍了很久,是因為他一直在尋找閻玉的另一半妖魂,他不向大燕那位帝君妥協(xié),愈發(fā)磨練他的意志力。

只不過表面上,他已然向大燕帝君臣服,在某些時候,是大燕帝君手中鋒銳的劍柄。

那位大燕帝君不知道,他父親留給他的屏障,這些年被秦風致除去七八,他的計劃,在秦風致插手后,只會土崩瓦解。

“取之,予之,我們的交易很公平?!?/br>
少年的嗓音不復(fù)之前的清冽,帶著沙啞。

整了衣襟,季容雙手結(jié)印,一層一層的符咒在熙澤殿內(nèi)浮現(xiàn)開來。

黃色的咒紙上是朱砂書寫的咒言,一條一條縱橫的紅線串著符紙,同樣在大殿內(nèi)浮現(xiàn)開來。

一線靈力劃破指尖,季容在空中寫下一個個繁奧的古言,難以辨認。

這些血色的古語帶著難言的森奧,一豎排一豎排靜靜懸浮在熙澤殿內(nèi)。

待寫完最后一筆,季容兩指一并,一張咒紙出現(xiàn)在季容指間。

隨著季容咒言的念動,指尖的咒紙被火焰吞噬。

季容走到床邊,坐下來。

秦風致到此時還沒醒。

這些年妖蠱一直將秦風致修為壓制在渡劫期,如今季容將他的妖蠱除去,被壓制的修為緩緩攀升,身體乃至心神都沉浸在修煉中,連對周圍的感知都隔絕,同昏迷無二。

在季容陣法成型后,秦風致額間一個三色的圖紋浮現(xiàn)出來。

季容手指撫摸在那隱隱帶來遠古洪荒威壓的圖紋之上。

“媧皇的生之庇佑,我取走了?!?/br>
三色紋路中那條天青色的紋路隨著季容手指劃過的紋路漸漸散去。

少年額前,天青色的紋路緩緩浮現(xiàn)出來。

走出熙澤大殿,季容關(guān)上門,在門上貼了個咒紙,又拍了兩下。

在熙澤殿周圍,一圈穿著紅線的咒紙浮現(xiàn),很快又隱匿下去。

......

天衍衛(wèi)沿著山路在鴻平道內(nèi)巡防。

臨近鴻平道宗門口,領(lǐng)隊那人忽然凜了神色,比了手勢,手撫道劍柄上,全隊進入戒備狀態(tài)。

月色下,一個個黑衣蒙面身影越過高墻,進入鴻平道之內(nèi)。

“來者何人!”領(lǐng)隊的天衍衛(wèi)喝道,劍已出鞘。

然而蒙面黑衣人并未停下身形,朝鴻平道內(nèi)九峰方向奔了過去。

有外敵入侵,這對天衍衛(wèi)的副手拉響通信煙花。

翻身踏于劍上,天衍衛(wèi)迅速尋著黑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同樣的煙火在鴻平道上空綻放,一時山壟見燈火搖曳,寂靜的夜有了些許喧鬧。

在鴻平道宗門前的白玉石階前,停著一輛馬車。

車夫位置上,坐著的是一名女子,身著素色衣裙,容顏美而冷艷,在眉心處點了紅妝。

鴻平道宗門緩緩打開,女子站起身來,行至白玉石階前停下。

女子雙手交疊在小腹處,對著鴻平道大門處垂首。

少年步伐從容雅致,一步步從白玉階梯上下來。

在少年身后,是鴻平道錯落于山水間的亭臺樓閣和氣象萬千的山巒體勢力。

還有那追逐滿山亂跑黑衣人的天衍衛(wèi)。

行至一半,少年頓住腳步,一人御劍而至,翻身下劍之時,長生便已經(jīng)擱到少年頸邊。

“你要走?”

佩劍長生,無非是牧青行來了。

“如你所見?!奔救萆焓滞崎_長生劍鋒。

季容道:“別擔心,當時喂給你的藥丸只是溫養(yǎng)經(jīng)脈的?!?/br>
少年容顏如初見的昳麗俊美,身姿卓絕出塵。

“當初見到福澤,我就認出你來?!蹦燎嘈械?。

季容并未驚訝,勾了唇角道:“果然??赡鞘撬廊伺鍎Γ字饕膊⒎菦]有可能?!?/br>
“那日出言試探是假的。”

“帝丹出世那日,我本來御劍跟在你之后,可是被你給甩掉了?!?/br>
“那天你昏迷前,是秦座首在北岸接住你。”

“如果他沒有去,我會去接住你。”

“你出現(xiàn)在鴻平道,說明這里有你要的東西,你一定還會回來,所以我就在洛河北岸等著?!?/br>
“現(xiàn)在你要走,無非是要取的東西已經(jīng)取到,從秦座首那里?”

“算是吧?!奔救莶恢每煞竦匦α诵?,“現(xiàn)在也告完別了,我要走了?!?/br>
“我是死人,還是不要想著與我相見為好。”

季容已然轉(zhuǎn)身離開,只是給牧青行揮了揮手。

不相見為好?

牧青行一把抓住少年給他揮手那只手的手腕,對他道:“我的師傅,給我講名士列傳的時候,說到相府篇章。”

“當時我就在想,好無聊啊,這些成了國之棟梁、有治世之才的宰相們?nèi)际抢项^子?!?/br>
“唯有你,師傅講你的事跡時,聽起來和那些名相并無不同。”

“我?guī)煾狄唤涑咔玫轿业哪X袋上,問我,知不知道你的年歲?!?/br>
“我就說,知道啊,最少也上百了?!?/br>
“我這么回答后,師傅又是一戒尺敲到我的腦袋上,對我說,他在被封相時,才十六歲?!?/br>
“怎么可能?于是我搜集了書中所有關(guān)于你的記載,現(xiàn)在,你畫像還掛在我房中?!?/br>
“越是接近你,我會不自覺地被你吸引?!?/br>
“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