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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轉,也不管她是不是做給自己看的。他心想著,能知道這些事兒,該她管就好。慢慢磨吧。林海也不阻止她,只顧著哄懷里的兒子。 “旻官兒,一會兒把藥喝了,喝了藥很快病就好了,就能和哥哥一起到院子里玩雪了?!?/br> “苦?!睍F官兒癟嘴。 “喝了藥可以吃糖?!绷趾D托牡睾濉?/br> 又是林海抱著按壓xue位,紀氏喂藥,好容易把一碗藥喂進去,旻官兒咧嘴啊,啊,給父親看,等著吃糖。 林海趕緊讓紀氏喂了兩塊楓糖,旻官兒苦著臉又有含糖的甜,那糾結的小表情,逗笑了屋里的所有人。 “婉容,你帶人去吃飯,我先看著旻官兒?!?/br> 紀氏看兒子就扒著丈夫一人,也只好先去吃飯了。 等紀氏吃了回來,兒子已經(jīng)在丈夫懷里睡著了。林海想放下兒子去吃飯,旻官兒卻緊緊地抓著他的前襟,一放炕上就驚醒。林海沒法就只好一直抱著兒子,食不知味地由紀氏喂著吃了一些東西。夜里,夫妻合作,又給兒子喂了幾次水,還喂了一次藥。 上半夜,一切好好的,下半夜凌晨的時候,旻官兒果然又燒了起來。 主院的人,林海給分了兩撥,小廚房徹夜留著火。林海小心地用溫熱的水,給兒子搽拭頸部、前胸、后背、腹股溝,手心、腳心等處。忍著心疼,把旻官兒喚醒,又喂水,又喂退燒藥,到快天亮的時候,旻官兒的溫度略退了些。 林海打發(fā)林謹去告假,兒子病危,他才不管忌諱不忌諱,什么小朝會了,先保住兒子再說。 第235章 林海98 林海還是頭一次請假, 而今上聽說了林海的小兒子病危, 趕緊讓太醫(yī)院派兩位擅長小兒科的太醫(yī),去林府幫忙診治。 兩位太醫(yī)被林誠直接領到紀氏的主院, 跟著林誠的小廝進去稟告后, 迅速出來說:“老爺請大人們進去呢?!?/br> 倆太醫(yī)一見林閣老, 兩眼凹陷, 熬得都是血絲,胡子拉碴的, 沒了半點美男子的風采。袍子是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揉搓了一夜的。可懷里,還穩(wěn)穩(wěn)地抱著一個沒聲的小孩子, 輕輕地拍著。 倆人嚇了一跳,別是孩子怎么地了吧。 “老爺, ”林誠輕聲提醒林海。 “坐。”林海把懷里孩子露出來, 聲音輕的幾乎不可耳聞。 孩子看上去過了周歲, 眉眼精致, 和林閣老幾乎一般模樣。卻鼻翼翕動,臉頰發(fā)紅。一看就是在發(fā)熱。 太醫(yī)心下暗呼僥幸,不是要死的模樣,甚好。 林海把兒子在懷里輕輕轉了個方向,把細嫩的小手臂的衣袖, 輕輕捋了上去, 遞給倆太醫(yī)診脈。二人仔細診脈后, 又看了趙老大夫的方子, 退到一邊小聲商議一會兒,方回來輕聲說道:“林閣老,這方子是對癥的,極好,沒什么可改的?!?/br> 林海點頭,“謝二位費心,也替我謝謝圣人關懷。”林海示意林誠。 林誠引著倆位太醫(yī)離開主院,邊走邊說,“還請?zhí)t(yī)見諒,我家老爺?shù)搅诉@年紀,快知天命了。前幾年在江南,大公子三歲的時候,開始就是著涼,后來就夭折了,然后先太太也跟著去了。昨夜都是我家老爺抱著四公子,喂水喂藥的,一夜沒合眼?!?/br> 倆太醫(yī)點頭,表示理解。林誠送上厚厚的診金,太醫(yī)還不敢收。林誠只好說道:“我家四公子除了老爺,誰也不跟,誰也喂不進一口東西的?!?/br> 倆太醫(yī)立即明了,知道回去該怎么說了,也就笑納了林誠送的診金。 林海抱著兒子,照顧了三天,孩子的熱度終于退了下去,也肯讓紀氏和奶娘抱了。趙老大夫又給換了方子,旻官兒眼看著一點點地好起來,紀氏卻在熬了三天后,病倒了。 “大人,縣主不比大人,身體壯實。這連產(chǎn)二子,多少是損傷了元氣。年前那一病,看著是好了,還是不能和以前一樣。這次是累的,好好休息幾天,當沒什么大事兒。”趙老大夫開了方子,絮絮地和林海解釋紀氏的病況。 林海點頭表示理解,在現(xiàn)代,倆大人照顧一個病娃,也常常是娃好了,mama病倒了。一是累,二是心理壓力。孩子好了,當媽的心里一放松,就躺倒了。 林海又休了幾天,一邊照顧兒子,一邊照顧妻子,要不是幫忙的人多,林海自己都得躺倒了。 夫妻這幾日日夜相對,林海也就有空與紀氏詳聊,從紀氏在李老大人家的生活、問到紀氏的外祖家、問到紀氏在娘家、最后問到紀氏最初的記事時候的事情。林海把紀氏所有的經(jīng)歷一捋,深深為紀氏惋惜,這就是一塊璞玉,沒落到好工匠手里,被一般的石匠鑿個囫圇個,就打發(fā)出門了。 “婉容啊,京里讀書人家與武官門戶教養(yǎng)孩子不同,而我們家還是個兩不靠。說是讀書人家,卻是靠功勛封的侯爵。說是勛貴,到我這一代卻沒了爵位。還好,我考了出來了?!绷趾:苁歉锌旨业碾H遇。 “夫君自謙呢,探花不是誰都能考得的?!?/br> “也是,呵呵。先祖的功勛是謀略,雖是和武官勛貴是一起分封的,卻還是與他們不是一道的人。我這個探花,在翰林院里,要不是有張家照應,也會和寧國府的賈敬一樣,被真正讀書考上來的清流們排斥。去了御史臺,還是榮國侯的大舅兄照應我。就是以后外放去江南,主官兩淮鹽政,也是榮國公的遺澤。” “所以夫君與張家、賈家走的這樣親近?!?/br> “對,我家這多代都是獨子,五服里沒人。不與他們走近些,就沒人往來了??晌遗c他們走的再親近,你說能近得過咱倆的那兄妹五人嗎?” 紀氏搖頭。 “這五個孩子,以后個個都得成器,才能彼此相助。婉容,我給曼曼選了賈家的琮哥,一是兩家門第相當;二是倆人出身相仿;三呢,琮哥是由張家長子發(fā)蒙。要是沒什么意外,以后翰林院的掌院,很可能就是他的了。榮國侯是打算讓琮哥,拜到張家大房門下。張家啊,在當今的這一朝,是又要起來了。” “夫君,賈家的大姑娘不是要嫁過去張家了?我們還需要再與賈家結親嗎?” “張家如今沒分家,是因為二房張鈺還在,他該往六十數(shù)了。瑛兒是嫁去三房。以后的張家,掌舵的是大房??上覀儭?/br> “不能與大房直接結親?” “是啊,不然我何必要轉彎呢。弟子和兒子也差不了多少。璉兒呢,是我和張家二房的張鈺一起教導的。你明白嗎?” 紀氏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二房老爺不在了,張家就要分家。張家在朝幾世,門生故舊遍及朝野,口碑好,威望高,現(xiàn)在朝里還有不少人,顧念張家前代的人情。這些個她聽丈夫說過。 “晏晏的婚事,是我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