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玉銷魂、坑爹de系統(tǒng)!、深深海、腹黑醫(yī)生炸毛病人、末路情梟、不論男女論彎直、玫瑰的詛咒、喵!、殺的第26個人、無爪也獸
場景,感受到脖子前溫潤的玉佩,想起那個張熟悉的媚顏,心中一痛,看向?qū)γ娴难凵駧е唤z與他極其不符的恨意。溫廣庭轉(zhuǎn)而看向杜小千的位置,心里隱隱約約地感覺一陣不對勁,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那道身影分明是溫家二少爺?shù)闹赜埃强粗鴣砣艘惶ь^,又心中失笑著否定了結(jié)論,這個小混混怎么可能是溫家二少爺?溫家二少,乃世間紈绔子弟之最,非金玉不飾,一飯非千金不食,非皇錦不衣,一身貴氣就連自己這個父親拍馬都趕不上,怎么可能穿著粗布麻衣,諂笑阿諛。“這是在下的表親?!泵侠什煊X到了溫廣庭的視線,欠了欠身,一語帶過地介紹了杜小千,這正是杜小千所希望的。察覺到溫廣庭的視線重回到孟朗身上,低頭沉默的杜小千心里松了口氣,心里越發(fā)的蒼涼,想來大姨娘和三姨娘將父親迷得七葷八素,將自己這個孩兒都是忘得干干凈凈了呢,這般想著,寒意在心頭揮之不去。夜間一片寂靜,隨著鴿子的咕咕叫聲,蒼羽略空,一只雄壯的鴿子撲凌了兩下準確地落在了孟朗的窗欞,主人將信箋摘下,獎賞般的將兩塊糕點拋入空中,鴿子似有靈性,三兩下落入暗夜中不見了身影。孟朗看著信箋上的一行字,眉頭微蹙,紙上赫然寫著:“溫廣庭危險?!逼诘厝嗔巳嘌劢?,這一趟果然沒那么簡單,心里思忖,聯(lián)系之前的消息,溫家內(nèi)戰(zhàn)、溫廣庭危險,這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簡直就是一目了然,但是敢在溫廣庭的眼皮子下做手腳的會是誰呢?溫家嫡長子溫卓是乃是溫家名正言順的后繼之人,天資聰穎,倒是為商的可塑之才,可惜此人心胸狹隘,做事斤斤計較,一臉陰鷙之色讓人不喜,更有傳言說此人人后對仆人非打即罵,拳腳相加,院內(nèi)有不少仆寧愿自縊盡忠也不愿去那里做事,讓溫廣庭頭疼不已。同一個時間,溫家嫡長子住苑內(nèi),溫卓來回踱步,表情猙獰可怖,突然,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院內(nèi)的亭臺。“怎樣?溫廣庭這個老狐貍有沒有察覺?”溫卓急忙問向那個黑衣人。“溫少放心,任那老小子jian如鬼也察覺不出來?!焙谝氯髓铊罟中?,語氣滿是自得。“放肆,家父豈是你可以侮辱的?!睖刈柯牭胶孟?,先是松展了眉頭,身上的冷汗涔然打透了衣襟,然后毫不留情地怒斥著這人。黑衣人也不爭辯,怪笑了兩聲,飛身而逝,溫卓沒有捕捉到他臉上那一絲憐憫的笑容,又在庭院中快走了兩步,用內(nèi)力探知四下無人后方才冷哼一聲,放心地回到房內(nèi)。清晨,溫府一片祥和,霧氣半遮半掩,花香四溢,刻有“溫府”的鑲金匾,紅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孟兄,今日是溫家一年一度的狩日,何不同行?”大廳里,溫廣庭一身紫金勁服,袖口一個云繡“溫”字,一身霸氣隱隱而發(fā),正是而立之年,雄心壯志凌云,話從口出,一股氣息更是毫不猶豫地鎖定在場的每一個人。“好啊,早聞溫家駿馬天下少有,孟某今日也可以一飽眼福了?!备惺艿綔貜V庭強橫的氣息,孟朗暗贊一聲,單是這分聊發(fā)少年狂的氣勢又豈是常人能匹敵的,這位溫家家主也是有幾分能耐的,對今日的狩日也是充滿了好奇。溫家狩日,可以延及到太上皇的時候,那時溫家還不是良國第一馬匹銷售商,溫家老爺子年輕氣盛,中了狀元后和太上皇在“皇家狩獵日”的成績不分高下,雖說小人巧語捧高太上皇,但是正是這一份狂氣入了當時還是太子的太上皇的眼,特賜溫家狩日,以激勵良國子民勵精圖治、強健體魄。由此,也有江湖暗中傳言,之前和溫家競爭的大家的敗落也是皇命所為。在狩日當天,溫府全體男子下至七歲稚童、上至五十花甲都在溫家馬場集合,也正是在這一天,溫家的奴人如有表現(xiàn)優(yōu)異者可卓拔為近侍,入得家主的眼,前途似錦。但是女子在這天則必須齋戒沐浴,一日不食,直至府中男子狩獵歸來再將食物烤制,祭祖飲酒,這條規(guī)定一直沿襲百年,除非到生死存亡關(guān)頭不得破,但是只有一年,那還是在二十年前,還是溫廣庭在位的時候一位女子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在校場,貌賽西施、國色天香,此乃溫家秘傳。一行人出現(xiàn)在馬場,一匹匹精壯的馬整整齊齊地站在馬廄,被馬奴伺候地服服帖帖,渾身找不出一根雜毛,馬廄三面環(huán)墻而建,但是單單地在校場的北方,一個孤零零的馬廄坐落在眾人的視野中。仿佛知道眾人在想什么一般,一向大氣的溫家家主也是開始囁嚅開,干咳了一聲,“這是不孝子的愛畜,就是在旁人面前性情粗暴,有領(lǐng)馭眾馬的能耐,無法只得將其困于廄內(nèi)?!笨聪虮娙说难凵褚灰а?,想起自己不成器的二子,溫廣庭頓了頓,說道:“若是在場有馭術(shù)高明之輩不妨將此孽畜帶走,也算是了了溫某的一番心思。”眾賓笑了笑,卻沒有再提這事,笑話,溫家制不服的馬只怕給了他們也是平添笑料,和不做順水人情一語帶過呢,也算是給東道主面子。杜小千混在人群里,心里卻是亂糟糟的一團,看到愛寵變?yōu)榈谥械摹澳跣蟆毙睦锏目嗦拥阶旖牵慌滤@個兒子也不過是“逆子”吧。孟朗一邊應付著溫廣庭,看向杜小千的目光卻是若有所思,這人跟在身旁,平日和自己無論怎么吵鬧都是沒心沒肺的帶過,恰到好處的討好、恰到好處的諂笑、恰到好處的頂撞,但是一切都是太過平靜了,不是嗎?若不是看到這少年袖中攥緊拳頭蹦起的青筋,自己幾乎都被他騙了過去,還以為他真的是個“混混”呢。若是孟朗這個時候還能一廂情愿地將杜小千看成混混,那才真真是損了“玉面圣手”這片招牌,他的直覺和他的味覺一樣靈敏,單單是那番相貌、那片氣定神閑只怕也不是一般人家生養(yǎng)的起的。出門在外多年,他見過的混混大多是虎狼之輩,就算遮掩地再好也是有跡可循,但是這個少年……媚眼上挑,一顆淚痣一抖便是一番生動的聯(lián)想,粉唇一起出語不凡,居然識得自己入菜用的藥材,且將自己的入菜之理能分毫不差地敘述出來,甚至于食材用量、食法、適用季節(jié)都能有條不紊得敘述一些,還有一些想法能給自己不小的啟發(fā),讓孟朗愈發(fā)認為自己帶了一塊蒙塵的璞玉,或者說是他自愿隱藏起來,一想到那雙燦若晨曦的美眸,心中抖了一下,自嘆果然自己撿到的都是寶?。?/br>正在這般沉思著,一聲馬鳴響徹庭院,霎時間溫廣庭的臉色沉到極致,那馬鳴如怨如泣又飽含著激昂,單單是這聲嘶鳴就可以知曉此馬的不凡,馬廄里本來安靜的馬兒開始踏著蹄子,不安地打著響鼻,一時間眾賓性質(zhì)昂揚、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