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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上拉起來,侯曉山不知為何心情有些煩躁,把管家的手給甩開,自己走回原來跟蔡鳴榕共用的那個房間。管家客氣的對龔嬋娟笑笑,但也沒追著侯曉山,而是轉(zhuǎn)到廚房去,另外準(zhǔn)備了一份特制餐點(diǎn)給侯曉山送過去。侯曉山精神比數(shù)分鐘前還萎靡,半躺半靠在床上,眼底劃過一抹幽綠,管家好像沒看到,只將餐盤放在床邊柜上,退出去,還貼心的關(guān)上門。侯曉山是真沒胃口的,剛剛餐桌上的食物一點(diǎn)都引不起他的食欲,他覺得累,手腳綿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在管家退出去之后,他鼻中突然聞到一股芳香。nongnong的魚腥味,稠稠的血腥味,那是開啟他食欲的芳香秘碼,他起身揭開餐盤上的蓋子,里頭擺置的并非精心烹調(diào)的食物,卻只是幾條被剁成兩半還剔了鱗片,挖光內(nèi)臟的海魚。這種東西他怎么可能會吃呢?他又不是茹毛飲血的原始人,閉閉眼睛,那稠濃的味道卻還是不間斷的刺激他的神經(jīng)。鬼使神差,他抓起那些生魚往嘴里塞,從所未有的滿足感從口腔直達(dá)胃底,又上升到腦海,他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生魚。接近于囫圇吞棗的,他兩三下把魚都給吃光了,身體舒服了些,無力的感覺也消褪,他一頭栽入床里,沉沉睡去。十分鐘后管家進(jìn)入收餐盤,見到他準(zhǔn)備的海魚都被啃了個干凈,滿足感油然而生,他果然太能干了,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處。唉、曉山同學(xué)你都二十歲了,怎么還會踢被子?管家替他重新把棉被給蓋好,悄無聲息退出去,順便還把房門給反鎖了。防小人呢這是。稍晚,離珥弟弟到處找管家,最后卻在離侯曉山最近的一個轉(zhuǎn)角處找到人,管家正蹲著,脖子伸的老長,探頭探腦的不知偷看什么。被某種偷窺秘密的氣氛感染,離珥也就跟著蹲在旁邊東看西看。很快他就知道管家偷看的什么了,龔嬋娟在侯曉山門外走來走去,偶爾停下敲敲房門,沒人應(yīng),她又走了幾圈,繼續(xù)敲門,但里頭人睡得很熟,完全沒聽到敲門聲。離珥扶額,夜襲這種事情一般都還是男生來作的多吧?龔嬋娟妳也真是太不懂矜持了。作家的話弟弟:管家我愛你管家列入海怪待吃食材之一。弟弟:小白你好可愛。小白列入海怪待吃食材之二。弟弟:小山哥你好帥。小山列入海怪待吃食材之三。管家&小白&小山:弟弟你趕緊把自己洗干凈送給海怪吃吧。海怪把管家&小白&小山等三樣食材劃掉。第十八章你這磨人的小混蛋龔嬋娟終于離開回自己房間,管家跟自家小少爺站起來,兩人都是一臉滿足的模樣。離珥搖搖頭,說:「太主動的女生我不喜歡?!?/br>管家:小少爺你明明都是主動給大少爺投懷送抱,聽說還主動爬床呢。好吧,這種機(jī)密八卦僅供內(nèi)部流傳,可不能讓外頭人知道,小少爺名節(jié)要保護(hù)。「小少爺你找我?」管家看離珥那態(tài)勢,一猜就著。離珥剛才心情太激蕩了,差點(diǎn)就忘了自己是出來找管家的,聽問就立刻伸手。「有沒有什么桌游好玩?大富翁之類的來一盒?!?/br>小少爺你的臉皮是愈來愈厚,居然直接點(diǎn)起餐來了。不過呢,管家的素質(zhì)擺在那,一撈一放,產(chǎn)地大亨的紙盒子就已經(jīng)在離珥手上。離珥搖了搖紙盒,不放心地問管家,「哥哥玩過這東西沒?」「我打包票,他連桌游是什么都不知道?!构芗倚攀牡┑┱f。離珥嘿嘿笑,這次一定要一雪前恥,讓便宜哥哥輸?shù)矫撗澴印?/br>大富翁是一種斗智桌游,首先參賽者先平分游戲金錢,透過買地、蓋房、賺租金以及機(jī)會、命運(yùn)等機(jī)率來決定誰能成為其中擁有最多金錢的人,至于其他人,則是可憐的魯蛇,最終都會走到破產(chǎn)的命運(yùn)。聰明的讀者一定猜到了,離家兩兄弟玩起這種資本主義游戲,輸?shù)娜藭钦l。「哥我就剩一條小內(nèi)褲了,給點(diǎn)最后的尊嚴(yán)吧?!估^續(xù)用手遮著自己的捏捏,兩條腿閉的死緊,離珥用上了哀求術(shù)。而離恝是一貫的從容優(yōu)雅,暗色的睡袍從游戲一開始就沒有被松開的可能,他盯著弟弟小花白豬一樣的身體,就像掂量著獵物。「你破產(chǎn)了。」他說,言下之意是愿賭服輸,脫掉那礙眼的內(nèi)褲。「哥我用個香蕉笑話代替?」「吃虧?!?/br>「嗄?」「我吃虧?!?/br>離珥想半天也想不出他便宜哥哥吃虧在哪兒。離恝忍得很辛苦,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紓解身體里竄起的一簇簇邪火,最后一擺手,「香蕉笑話就香蕉笑話吧。」離珥吁一口氣,開口,「從前有一根香蕉……??!哥、別、哈哈~~」原來哥哥大人直接按著弟弟腋下把人給抓到半空中,搖一搖,逗得弟弟哈哈大笑。「太瘦了,以后要增肥?!垢绺绮粷M意地說。「好……唉呦哥,親哥,快把我放下……」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哥哥躺床上去了,弟弟壓在他身上,腰上還被緊緊箍住呢。「哥、放開我,別壓到你了?!?/br>「壓不壞?!闺x恝說。「可我還要說香蕉笑話呢?!?/br>「就這樣說?!?/br>哥你老人家是抖M體質(zhì)吧,這么喜歡被壓,離珥弟弟樂了,開始說啦。「有根香蕉感冒了,咳嗽咳不停,跑去看醫(yī)生,醫(yī)生說你把衣服撩起來,我用聽診器聽聽肺,香蕉把上衣脫掉,然后醫(yī)生很生氣的說,你哪里是感冒呢,明明是脊椎側(cè)彎!」離恝:……離珥還沾沾自喜呢,問:「哥,我說的笑話好笑嗎?一天一大笑,心情好,就不會變態(tài)……」「什么?」「沒、沒有……」離珥從哥哥身上翻下來,流氓似的拉過被子,「睡啰睡啰~~」離恝起身把燈關(guān)了,讓室內(nèi)變?yōu)橐黄诎?,回到床上來,扯過一半弟弟身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放在人家的背脊上,冰冷的手指在凹陷的脊椎處劃過來又劃過去,把人給弄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小時候……」黑暗中,離恝的聲音空蒙,「父親跟你說過海怪的故事?」離珥緊張的都僵硬了,這變化完全在離恝的意料之內(nèi)。「海怪啊、哈哈、海怪……」往墻邊躲了躲,「我、我對海怪沒偏見,但我討厭、對、討厭會吃人的海怪……」離恝擠過去,「……你果然知道……」離珥擔(dān)心起來,不會吧,他沒因?yàn)楦绺缡俣赖媚涿?,反而是因?yàn)榈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