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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口口水,想要鎮(zhèn)定下來,可第一次一個人被困在陌生的地方,他怎么鎮(zhèn)定得下來?伏星抱膝蹲坐在地上,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四周靜謐無聲,連那引/誘伏星來到這里的吟響都沒有了,最開始,伏星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再坐上一會兒就又能聽到擦過耳邊的風(fēng)聲。伏星盼著有人能尋到這里,就算蒼靈宗的人找不到,就算宇瑞找不到,伏星相信俞亦潯一定找得到。可伏星一直等一直等,耳邊卻始終只有風(fēng)聲,伏星終于是等不下去了。明明已經(jīng)決定了要有所改變,可當(dāng)真陷入困境時,他卻還是跟以前一樣怯懦,若是這樣,他努力修煉了又有什么用?到頭來他還是會成為蒼靈宗的負累。深吸一口氣,伏星看了看一旁陰森的通道,咬咬牙,掏出照明用的法器,邁步走了過去。算是前世今生,伏星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情況,更不用這地方還是伏星從沒來過的,他甚至從未聽人提起過這個地方,此時一個人行走在通道里,伏星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謹慎。可惶惶地沿著曲曲折折的通道一路向前,伏星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了很久,這條路卻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一直蜿蜒向前,沒有聲音,沒有光亮,沒有標(biāo)記,仿佛巖壁上石塊凸起的形狀都沒有變過。好不容易堅定一些的伏星又慌了神。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這條路究竟是通往哪里?他已經(jīng)走完了多少?前面又還剩下多遠?這些問題的答案伏星都無從得知,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直到兩腿發(fā)軟,再也踏不出一步,伏星的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有話什么都不用寫,直接發(fā)就行了重生之蒼山大師兄第20章時間緩緩流逝,被困在山洞里的伏星卻感受不到。昏迷一次之后,伏星不敢再悶頭走到筋疲力竭,好在習(xí)慣了山洞里的靜謐和黑暗之后,伏星也不那么慌張,盡管那條通道好像永遠都走不到頭似的,伏星還是走走停停,堅持著走下去。但山洞外的人卻亂作一團,這一次連坐鎮(zhèn)引仙谷的三位長老都慌了神了。“找到師兄了嗎?”俞亦潯疾奔闖入蒼靈宮大殿,人還沒到,這問話就已經(jīng)喊了出去。呂心三人坐在上首各自的位置上,都只瞄了俞亦潯一眼,卻沒人話。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人會去計較大尊卑的那些規(guī)矩,他們都在擔(dān)心伏星,因為距伏星失蹤那日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一看到呂心三人的這個反應(yīng),俞亦潯就知道還是沒有伏星的消息。“我再去找?!痹捯粑绰洌嵋酀【陀峙芰顺鋈?。“呂師兄,”崔蘭突然開口問呂心,“我們……要不要把伏師兄叫出來?”“叫師兄出來做什么?”因為太過擔(dān)心,所以呂心的聲音聽起來也多了幾分嚴厲跟刻板,“師兄閉關(guān)是為了療傷,不能半途而廢……再找找吧?!?/br>“可是這都三天了!”崔蘭擔(dān)心極了,“難不成阿星是偷偷下山去了?”聞言,何策搖了搖頭:“不可能,亦潯阿星那日是陪著他跟宇瑞一起到雪原上去切磋的,阿星若是要下山,會跟這兩個人一起的?!?/br>“也就是阿星還在蒼山?”崔蘭眉心緊蹙。若阿星還在蒼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雪原上迷了路,另一種則是……呂心長嘆一聲,道:“也不知是福是禍。將還在外面搜尋的弟子們都叫回來吧。”他們已經(jīng)找了三天兩夜了,翻遍了蒼山的每一個角落,卻還是沒找到阿星,那阿星八成是誤入了哪個秘境,他們再怎么找也沒有什么用。呂心下了令,蒼靈宗的弟子們便都回到了引仙谷,唯有俞亦潯還留在蒼山,沒頭蒼蠅似的到處尋找伏星的蹤跡。深知俞亦潯對伏星的感情深厚,呂心三人也不去管他。就這樣又過了一夜,山洞外的俞亦潯心焦如焚,山洞里的伏星卻越來越悠哉。三天三夜的時間足夠讓他從蒼山的南面走到北面去,可一條秘境中的通道有必要從蒼山的南面挖到北面去嗎?就算這通道是用法術(shù)開拓出的空間,那未免也太浪費修為了吧?若有那樣多余的修為,倒不如用來加強結(jié)界,或者多設(shè)幾處可以致命的機關(guān),何必搞出這么一條沒用的密道來?因而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實地體驗,伏星覺得他是被困在幻術(shù)里了,這黑暗是假的,靜謐是假的,通道也是假的reads;。有了這樣的猜測,伏星就決定暫且不再前行,收起了照明的法器后便席地打坐,思考應(yīng)對之法。將前塵往事細細回想一番,伏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真是個幸運的人,即便前世的他一無是處,也總有人在他身旁舍命相互,起初是他的父親伏天鳴,后來這人就換成了他的師弟俞亦潯。只是那個時候的伏星只顧著自怨自艾,還因自己的無能而遷怒俞亦潯,以至于忽略了太多的事情,這會兒心境變了,再去回想那些事情,伏星才發(fā)現(xiàn)前世的他之所以能活到最后,全都仰仗于俞亦潯的守護,不管是什么時候,他的身前永遠都站著俞亦潯。將那些被忽視已久的過往仔細回味一番,伏星不由地笑出了聲。沒能從過往的經(jīng)歷中尋到解決之法,伏星只能回到現(xiàn)實,可一睜開眼睛,伏星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時發(fā)生了變化:窄長的通道變成了寬敞的殿堂,四面石壁散發(fā)著幽幽微光,驅(qū)散了持續(xù)了三天三夜的黑暗,地上還有大片的青草和嬌艷的花朵。此時此刻,這殿堂的上首歪坐著一個青年,青年著一身嬌艷的桃紅,正支著腦袋看著伏星,笑盈盈的。這地方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是遇見了哪路高人,伏星的心里一咯噔,趕忙沖那青年作了一揖:“晚輩失禮,誤闖前輩清修之所,請前輩見諒。晚輩愚鈍,參不透此地玄機,不知可否勞煩前輩指名出路?”伏星哈著腰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回應(yīng),狐疑地抬起頭來瞄了一眼,結(jié)果就見那青年已經(jīng)近在眼前,嚇得伏星立刻倒退兩步,這一退伏星才看出不對勁兒來。這根本就不是個活人,只是個虛影。那青年浮在半空,繞著伏星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