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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著什么證據(jù),也只好作罷。直至一日晌午,尉遲秋去院中散步,佩兒也正在院中繡花樣,她們女兒家閑暇時(shí)都愛這個(gè),尉遲秋也不管,偶爾還饒有興致地觀摩觀摩。佩兒一面比著絲線的顏色,一面輕輕地哼著歌,聲音婉轉(zhuǎn)若黃鸝。尉遲秋卻是如遭雷擊,他快步走上前,佩兒見他來了急忙放下繃子,問:“公子怎么了,有何吩咐?”“你剛才哼的曲子,是哪兒學(xué)來的?”尉遲秋臉色慘白,佩兒無意識(shí)哼唱的曲子,竟是那鳳凰引。鳳凰引分上下兩闕,佩兒所唱的這下半闕并未流傳于外,連當(dāng)日在望仙樓的扇舞,也只是演奏上半闕而已。尉遲秋確信自己也沒有對(duì)除了蘇承靖以外的人唱過……至少在他清醒的時(shí)候。佩兒躲閃著尉遲秋的眼神,支吾道:“是……是……是佩兒在家鄉(xiāng)學(xué)的小調(diào)。”“不可能,鳳凰引并未流傳于世?!?/br>“這,這……”尉遲秋按住佩兒的肩膀:“且我五音不全,你家鄉(xiāng)學(xué)來的小調(diào),怎么連走音的地方都跟我一模一樣?”他垂下眼睛,似是問佩兒,又似乎在確認(rèn),“是不是……我……我沒有昏睡,我失了神智?”“我,我不知道!”佩兒趁著尉遲秋失神,趕忙掙脫了,見他還要問,驚叫著跑了出去。尉遲秋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一絲不祥爬上心頭……他交臂環(huán)抱住自己的肩膀,努力想要確認(rèn)什么,微微閉上眼睛,乏力感鋪天蓋地而來,他眼前一片黑暗,如同身陷混沌蒙昧之地,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都感知不到。……佩兒一夜未歸,直至第二天早上,寧悟親自把她帶了回來。佩兒哭得雙眼紅腫,被罰跪在尉遲秋屋外,從袖口露出的纖白的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幾道猩紅的痕跡。尉遲秋這日還算清醒,冷目相對(duì)寧悟,并不給好臉色:“不過是個(gè)小孩子,還是你自己的人,用得著下手這么狠嗎?”“有錯(cuò)當(dāng)然要罰,”寧悟心情不錯(cuò),“但若是秋公子開口求情,我自然可以送你這個(gè)人情。”尉遲秋瞟了一眼佩兒,輕聲道:“不要哭了,起來吧。”佩兒畏懼地望向?qū)幬?,寧悟?fù)手而立,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尉遲公子既然這樣說了,你退下吧,叫舞韻來伺候?!?/br>佩兒默默磕了頭,跪行退了出去。寧悟自顧在桌前坐下,道:“今日是個(gè)好日子,秋公子來與我弈棋如何?”尉遲秋看了看屋外天色,卻是個(gè)陰天:“原來你把這烏云蔽日的天氣叫好日子?”說話間,身著彩衣的美麗女子已經(jīng)捧了棋具進(jìn)來,把棋盤在桌上鋪展開,棋子分配兩邊,然后侍立于寧悟身后。寧悟道:“今日宜謀事,動(dòng)兵,怎么不是個(gè)好日子?”“你什么意思?”尉遲秋微微一震,忙問道。“舞韻,去泡茶來。”寧悟吩咐著那彩衣女子,信手捻了一枚棋子,“秋公子先請(qǐng)如何?”尉遲秋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在棋盤前坐下了,伸手從棋盒里胡亂抓了一把,隨便數(shù)了數(shù),又丟回盒子里,只留下一枚:“下什么?”“自然是五子棋術(shù)?!睂幬蜃隽艘粋€(gè)請(qǐng)的手勢(shì)。五子棋亦是從古流傳下來的弈棋游戲之一,與圍棋的棋具通用,只是下法上要比圍棋簡單得多。大冕盛行圍棋手談,蘭緒則是風(fēng)靡這五子棋。尉遲秋嘆了口氣,隨意落下一子。寧悟深深望了一眼尉遲秋,也落子無悔。五子棋不似圍棋之局那般需要絞盡腦汁,下法要隨意得多,更像是休閑小戲,娛人一笑而已。尉遲秋心不在焉,不知寧悟想玩什么把戲,下了兩局一輸一贏之后,終于開口問道:“寧悟,何謂謀事,動(dòng)兵?”寧悟嘴角微揚(yáng),仿佛很得意:“你果然還是在意的……怎么,陪我下棋不好玩?”尉遲秋盯著手中的棋子,沉吟道:“你們……”“告訴你也無妨,冕朝皇帝病重,冷氏皇子都已趕回京都,今日正是起事之日,秋公子以為如何?”寧悟把玩著棋子,笑道,“自然,我是幫不上什么忙,只好來這里和秋公子下下棋了。”寧悟看似好整以暇,尉遲秋則不以為然:“原來是還沒定的事情,也不知有何好得意的?!?/br>“秋公子是寄望于蘇承靖和那個(gè)辰王冷麒玉?”寧悟敲了敲腦門,“哦,我倒是忘了告訴你,兩個(gè)月前,辰王以大不敬罪,褫奪王爵,下獄治罪,而蘇承靖也被軟禁清音閣,你猜,這一切是誰的功勞?”尉遲秋一時(shí)激動(dòng),手中棋子跌落棋盤,弄亂了殘局:“你!”半晌,他慢慢撿回那枚棋子,卻想不起來殘局原來的模樣,索性將棋子都撣開了,搖頭道:“寧悟,做別人的棋子,就那么開心嗎?”“棋子,”寧悟矚目于尉遲秋手中的棋子,他執(zhí)的是黑棋,黝黑的玉石泛著溫潤的光澤。寧悟冷哼一聲,反問,“你又怎知我是棋子,還是下棋的人?”尉遲秋點(diǎn)著棋盤:“五子之棋,你怎么翻云覆雨,也不過是這方寸之地,你的目光就如此短淺,別人卻在放眼天下。你縱掌控了這一局,而在人家的棋局里,你依然不過一枚棋子?!彼nD片刻,忽而嗤笑出聲,“說不定,還是一枚棄子?!?/br>寧悟道:“我來找你下棋,不過是無聊打發(fā)辰光,秋公子以棋作喻,在這里高談闊論,而外面風(fēng)云變化,一切盡在我與大皇子掌控之中,秋公子不覺得自己很可笑么?”大冕大皇子冷安珺,也是蘇承靖與冷安玥的長兄,他雖然是皇長子,但生母出身微寒,又不得今上的寵愛,所以在六個(gè)皇子中最為安靜低調(diào),若不是知曉前事,尉遲秋定是會(huì)對(duì)寧悟和冷安珺勾結(jié)在一起而感到吃驚的。尉遲秋垂眸道:“他許了你什么好處?”寧悟想了想,坦率回答:“冕朝內(nèi)亂,蘭緒袖手,他日他登基為帝,而我蘭緒也脫離冕朝屬國,兩國平等結(jié)盟,互為友邦。至于以后嘛……”“你真以為蘭緒有與大冕爭(zhēng)雄的能力?”寧悟笑道:“若是你們尉遲家治下的蘭緒,自然沒有,若是我……呵,哈哈哈哈哈……”尉遲秋怒而擲了棋子,起身喝道:“寧悟,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蘭緒萬劫不復(fù),你要做千古罪人嗎!”寧悟針鋒相對(duì):“萬劫不復(fù)的只會(huì)是你和蘇承靖,尉遲秋,坐下!”那話如同一道咒語,尉遲秋原本氣勢(shì)萬千,卻突然腦子一空,順著寧悟的話跌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哼!”寧悟一揚(yáng)手,將桌上剩余的棋子全部撒了出去,然后單手擒住尉遲秋,將他身子一旋,用力撞在棋盤之上。那棋盤是大理石制的,尉遲秋沒有防備,額頭撞在冰冷堅(jiān)硬的石頭上,登時(shí)烏青一片,耳邊嗡嗡作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