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他吧……”梁音被吊足了胃口,他對葉知蔭笑笑:“你這助理怎么吞吞吐吐的。”葉知蔭清咳一聲。“是這樣的,梁老師。”葉知蔭黑著臉說,“我就沒談過戀愛?!?/br>第十九章放鴿子頃刻間,鴉雀無聲。梁音一串杠鈴般的大笑聲打破了沉默尷尬的氣氛。“知蔭啊。”梁音笑出了眼淚,“你長得這么帥,就沒人追過你?”葉知蔭垂著眼,說了句:“誰知道怎么回事?!?/br>梁音感受到了小友的怨念氣息,也不嘲笑他了,輕聲安撫道:“應(yīng)該是你長得太有距離感了,小姑娘都不敢靠近?!?/br>長得太有距離感……這是好話嗎?葉知蔭眼角一抽,說了聲哦。回歸正題,梁音喝了口水,他說:“怪不得你唱這首歌,感情這么僵硬。原來是……”沒談過戀愛啊。梁音照顧葉知蔭的自尊心,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他稍頓片刻,接著說:“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私下里可以和寫歌的那位溝通一下,讓他幫你代入情境。實在不行……看幾部偶像劇什么的也行,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吧,你說對嗎,知蔭?”“……”沒吃過豬rou也沒怎么見過豬跑的葉知蔭,看了眼臉笑成菊花模樣的前輩,極其違心地點了點頭。梁音見葉知蔭聽進(jìn)去了,也就放心了。他把桌上自己的物件收拾起來,背上包,笑瞇瞇地說道:“那今天的練習(xí)就到這里吧,我們下周五見,到時候可就是正式錄歌了啊?!?/br>葉知蔭說:“那梁前輩……要不我送您?”梁音連連擺手:“不用,你就是把時間都放在我這種老頭子身上了,小伙子啊,多出去外面見見世面,看一些小姑娘。你看你連微信都不怎么會用,可見其他社交軟件碰都不會碰吧,想當(dāng)年啊,我和你嫂子認(rèn)識,還是在高中……”梁音說是要走,結(jié)果談及戀愛話題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止不住地叨叨,葉知蔭只好站著等他說完。等梁音說得口渴了,才發(fā)現(xiàn)他又逗留了將近一刻鐘。他“哎呀”拍了下大腿,“這我真該走了。”葉知蔭沒有二度提及送梁音回家的話,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到了門口,目送著前輩走遠(yuǎn)。人影走遠(yuǎn)了。趙大華緊繃的線條才放開:“葉哥,這梁老師對您是真提點?!?/br>葉知蔭嗯了一聲。他沉默半晌,突然扭頭問趙大華:“對了,Tony有沒有和你說什么?”趙大華裝糊涂:“什么?”“就……”葉知蔭有些難以啟齒,低聲湊近說道,“我手機(jī)不是在他那兒嘛,要是有人找我,不就找上他了。難道Tony就沒和你說有人來找我?”Tony估計得沒錯,葉知蔭就只有七秒記憶,轉(zhuǎn)身就把讓他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的事兒給忘了。趙大華笑著打趣:“葉哥你今天可真有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從不和旁人打交道,社交圈子基本等于零。工作上的事兒,聯(lián)系我也比直接聯(lián)系你多。怎么可能一下午就有人火燒眉毛地找你。”趙大華這話說得不順耳,可的確是實話。葉知蔭網(wǎng)癮是網(wǎng)癮,但手機(jī)對他的功能就只有聽歌和玩游戲,別說一下午,一天都不至于有人找他。不過那是以前了啊。自從耿舟出現(xiàn),這小子時不時就會sao擾他一下,動不動發(fā)點莫名其妙的話。比如:我吃飯了,今天公司樓下的糖醋rou真好吃。那時葉知蔭正在家里吃著五星級酒店的打包飯菜,茶幾上擺滿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他喝著那家酒店最有名的排骨燉湯,看到耿舟發(fā)來的微信嗤之以鼻。果然是撒謊精,公司樓下那糖醋rou他吃過,簡直可以歸為他吃過的十大黑暗料理。說是糖醋rou,其實就是糖醋面粉,一點rou味都嘗不到不說,那糖醋醬調(diào)得極甜,像是糖不要錢似的。就這種玩意兒,耿舟都能說好吃,葉知蔭很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沒話找話地接近他。很快,葉知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屢次被驗證。耿舟真的經(jīng)常找借口找他聊天,什么“今天去健身房肌rou更明顯了”,什么“感覺自己高了一厘米,他是不是還在長身體”……這人層出不窮地找話題。按照正常來說,今天不應(yīng)該像往常一樣,被這人sao擾嗎?白天他在拍廣告,這段時間姑且不提,這都到晚上了,什么裹腳布的廣告都應(yīng)該拍完了。可趙大華卻說沒人找他。葉知蔭面露失望,狐疑地瞥向他的助理:“真沒人找我?”趙大華緊張得把手放在口袋里攥緊,強(qiáng)顏歡笑道:“葉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難不成是瞞著我和公司談戀愛了?這么緊張你的手機(jī)。”扎心。趙大華不說“戀愛”這梗沒事,他一說,葉知蔭就顧不上較真了。葉知蔭抿了下嘴唇,道:“行吧,你送我回家吧?!?/br>趙大華的心里像放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火燒眉毛般往前大邁了幾步,趕在葉知蔭的前頭,去車庫把車開出來。夜晚九點,B城才慢慢進(jìn)入紙醉金迷的夜生活。酒過三巡,那群老前輩也不打算繼續(xù)喝了,他們不像年輕人,隨隨便便就熬夜。年過半百之后,他們大多數(shù)走向了規(guī)律的生活,晚上十點就會入睡。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已經(jīng)有幾個老友告辭了。也許是今天喝得全是好酒的關(guān)系,耿舟這次雖然也去洗手間吐了,但沒像上次吐得厲害,就是人比上次還要不清醒,懵懵懂懂的,看不懂導(dǎo)演看向他尷尬又關(guān)切的目光。導(dǎo)演斟酌地問道:“葉知蔭是不是有事不能來了?”耿舟垂著眼,搖了搖頭,眉眼里透著不易察覺的可憐。他以為葉知蔭會來,就專門按著那人的喜好,點了一份排骨湯。耿舟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如今湯凉透了,人半點影子也沒。旁人只覺得耿舟丟面子,分明和某人不熟,偏要夸下??谡f能約出來。可耿舟這時小口小口地喝著湯,心里只覺得慶幸。幸虧他約葉知蔭,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提及導(dǎo)演的名字,要是提了,葉知蔭卻沒來,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沒那么簡單了。他個人約葉知蔭,沒來,別人只會覺得他沒那個金剛鉆,非要攔下瓷器活。再嚴(yán)重點,頂多覺得葉知蔭這人挺高冷的,不近人情。如果換成以導(dǎo)演的名義約,葉知蔭卻沒來,這件事就會變得復(fù)雜許多。在場那么多老前輩都是導(dǎo)演的好友,要是葉知蔭不給面子不來,這下他就會給人留下“耍大牌”“不尊重前輩”的印象。所以說,此時的耿舟慶幸多于尷尬。他慶幸當(dāng)初和Tony談的時候,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