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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聲的心立刻就糾緊了起來。***而此時,被人惦記的薛長安和艾德蒙,正盯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人不知所措。“怎么辦?”艾德蒙小心翼翼地試了試那個人的頸動脈,雖然很微弱,但是人還活著。可如果不立刻進行搶救的話,很可能再過不了多久就真的死了。“你身上帶藥物了嗎?”薛長安看著艾德蒙,問道。艾德蒙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懊惱,“我輕裝簡行的,就帶了個人過來。”薛長安沉默了,他也是差不多,只是沒想到,往常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通道居然出了問題。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很確定,自己和艾德蒙降落的地方到底是不是越朝,不過好在,看那個男人的穿著,應(yīng)該也是類似的古代沒錯。薛長安看了艾德蒙一眼,眸子里的神色有些復(fù)雜。艾德蒙對于自己那朦朧的喜歡,長安并不是沒有感覺的,但他卻從不肯回應(yīng),每每都以兄長自居。雖然這十五年里,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羅德和艾爾的家里渡過,而他們也確實對他視如己出,可是……他終究是不屬于那里的。***達達的馬蹄聲停了下來,裴君安瞇起眼睛看向了遠處,他是自小習(xí)武額,幼時吃過薛雁聲特意從修仙位面換來的靈植,目力比起那些武林高手還要好一些。就如此時,在別人的眼里,遠遠地只能看見一個黑點兒,而在裴君安的眼里,卻能清晰地認出,那是兩個人。唔,不對。裴君安把韁繩在自己的手上繞了幾圈兒,那兩個人的腳邊,似乎還躺著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只思考了兩三秒鐘的時間,裴君安雙腳輕輕一磕,催著胯.下白馬沖向了那個方向。救人如救火,多趕去一秒鐘,能夠?qū)⑷司然畹目赡苄砸簿投嘁环帧?/br>***抓周禮上抓住的一那個小小的藥囊,仿佛是一個極為精準的預(yù)言。裴君安五歲的時候,許老爺子溘然長逝,但因為有許韞辭,回春堂也不曾因此而沒落,反而蒸蒸日上了起來。同年九月,裴君安正式拜許韞辭為師,開始跟著她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許韞辭雖然看著慈和,但是教導(dǎo)自己小徒弟的時候卻堪稱嚴苛。她常常說,看診開藥的時候,但凡有一絲的疏忽,那就是往閻王殿里送人。好在裴君安早慧,學(xué)起來也快,為了學(xué)習(xí)辨認藥草,周圍的群山成為了他最常去的地方。沈正澤不忙的時候總是會陪著他一起去,偶爾會帶上薛雁聲,樞陽山脈中并不安全,沈正澤只會在確保足夠安全的時候才會帶著兩人一起去。當然,每一次都會陪著裴君安的是阿花。***策馬走近后,那兩人聽見馬蹄聲后扭頭。薛長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恍惚,“哥?”是幻覺嗎?“長安?!迸峋怖o了韁繩,停在了薛長安的身邊,“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些年來,裴君安和薛長安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少。裴君安記事早,再加上長安小的時候,薛雁聲和羅德經(jīng)常通過位面交易器聯(lián)系,所以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只不過……想起薛長安被送到羅德叔叔那里的原因,裴君安的眸子一黯。這或多或少的,也促使了他選擇成為一名醫(yī)者。“哥,居然真的是你!”薛長安的眼里滿是歡喜。裴君安沖著他伸出手。薛長安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下一瞬,手臂上傳來一股力量,直接將他帶到了馬上,坐在了裴君安的身前。被留在地下的艾德蒙:……“我記得,你說過想騎馬。”裴君安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薛長安笑得開心,“原來哥你還記得???”裴君安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后下馬,走到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身邊。“艾德蒙?!迸峋惨贿叾紫律?,一邊自然而然地開口,“把我的藥箱拿下來?!?/br>艾德蒙一邊把從馬鞍一側(cè)拿下來藥箱,一邊小心地看了裴君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裴君安對他似乎帶著一些敵意。敵意。艾德蒙將藥箱遞給了裴君安,他還對裴君安有意見呢!分明自己才是和長安一起長大的人,為什么長安總是對裴君安更加親近一些?裴君安沒理會艾德蒙的不情愿,接過了藥箱之后,就開始有條不紊地救治起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來幫忙?!迸峋舶醋×四腥说膫?,微抬下巴,再次看向了艾德蒙。現(xiàn)在艾德蒙幾乎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或者說是男人?確實是在針對自己。***“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別擔(dān)心?!睜I帳中,沈正澤拉住了正在不停亂轉(zhuǎn)的薛雁聲,安撫道。“我沒法不擔(dān)心?!毖ρ懵暤穆曇衾飵Я艘恍┙乖曛耙瞧綍r還好,可現(xiàn)在兩國交戰(zhàn),萬一……萬一……”萬一那兩個孩子被莫名卷去了北夷之中可如何是好?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薛雁聲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是被揪住了一般,又疼又急。即便是沒有被卷入北夷地領(lǐng)地,那樣兩個孩子,在越朝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不知道帶沒帶銀兩,萬一被人欺負了可怎么辦?***與薛雁聲和沈正澤那里著急忙慌的情況不同。此時的薛長安、裴君安、艾德蒙三人正在準備套馬。薛長安和艾德蒙坐在土坡上,正拿著一個望遠鏡看向遠處。清澈的河邊,一群野馬正悠閑地啃食青草。“哥,真的要套馬嗎?”薛長安有些擔(dān)心,“我聽說,野馬性子都很烈?!?/br>裴君安摸了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