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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

分卷閱讀1

    作者:柒條魚尾巴

    文案:

    戀愛腦男主VS只想搞事業(yè)種田的女主。

    冰寒末世混跡十數(shù)年,簡寧回到四季分明的年代,睜眼一地貧瘠,還接到一通知,恰軟飯的未婚夫發(fā)跡要退婚。

    簡寧:“哦,可以的,人滾糧留下?!?/br>
    那啥,這位窄腰肩寬、腿長二米八、堅毅俊朗的男人是你未來丈夫,麻煩你簽收一下。友情附贈一句良言,上一世你活活把他作死了,他可能不咋待見你。

    建議你洗心革面,靜影沉壁丹心映皓月。

    簡寧捧臉驚悚:不是我,搞錯了!

    親親,這邊建議你順應(yīng)天命。

    就不!我是不一樣的煙火,我要開拓地圖,發(fā)展農(nóng)業(yè)囤糧,愛誰誰!

    簡寧身上最明顯的優(yōu)點,掙錢屯糧史上第一。

    他猜,她上輩子肯定是一只小松鼠。

    作者自定義標簽 爽文 重生

    第1章 我,來啦

    烏云裹挾著驚雷閃電,轟隆隆的雷聲似在人耳邊炸開。

    頃刻,暴雨噼里啪啦往下砸,驟雨抽打地面,濺起泥灰。

    雨勢洶涌,迷瀠一片,濕漉漉的水霧氣籠住整座山村。

    村委豬欄旁,探出幾個婦人的腦袋,扯開嗓門吼:“桂花,大英子,翠兒…下雨咧,收衣服咯?!?/br>
    雨聲,風聲,人聲…寧靜鄉(xiāng)村嘈雜聲頓起。

    村東,一幢低矮土屋后角園,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扒開遮蓋土窖的黃荊條鉆了出來。

    少女身形狼狽,雙手緊緊摟住一坨鼓鼓囊囊的花襖子,亂蓬蓬的腦瓜子上面蕩漾了幾根枯草踉蹌?wù)径ā?/br>
    一股山風迎面刮來,雨水傾斜,衣裳洇濕大半,冷風呼啦啦往人衣襟里灌,簡寧不由抖了個寒噤,疾步避到屋檐下。

    窄窄破舊的屋檐在潑天大雨下形同虛設(shè),簡寧粗略掃一眼周圍環(huán)境,順著墻根抬腳摸到前屋門。

    手肘頂開木門,跨入。

    室內(nèi)光線昏暗,她似乎對黑暗習以為常,掩緊房門循著記憶,穩(wěn)穩(wěn)當當摸到灶膛,將手里的包裹攬在懷中,矮下身撿起柴火在灶孔里架起三角形,而后熟練地卷起一團茸草,刺啦劃燃火柴。

    草團子轟燃,半空中竄起一抹火苗,茸團落入灶孔,火光舔舐而上,柴禾迅速焚燃。

    火光映照,暗沉房舍暖光鋪陳。

    長期生活在雪窖冰天的世界就養(yǎng)成了習慣,無論身在何地,但凡條件允許先燃火吸汲溫度保暖。

    干柴噼啪燃燒,室內(nèi)溫度逐漸攀升,有了安全感,簡寧舒了一口氣,這才有空攤開花襖子,細細點數(shù)摟回來的紅薯,足足有十一個咧。

    個頭還不小,特意挑了最大的撿。

    糧食與火同等重要。

    甫一落地,睜開眼就看見半窖子干貨糧,簡寧實以為在做夢。

    懵兮兮好一會。

    啥夢,也太美好了吧,螞蟻掉蜜罐了。

    第一反應(yīng),管他是不是夢境,吃飽再說。

    于是,簡寧就著泥生啃了五六根紅薯,饜足飽嗝一打,小嘴一抹才察覺后腦勺生生疼。

    抬手一摸。

    摸了一指尖的血。

    夢境過于真實!

    接著,一堆不屬于她的記憶亂哄哄擠進腦海。

    竟不是夢!

    這具身體撞在土窖石陵子上,嘎嘣走了。

    咔嚓她來了。

    從天寒地凍哈氣成霜的冰川時期回到四季分明的年代——一九七四,重生在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莊戶女孩身體里。

    面對家徒四壁一地貧瘠的狀況,調(diào)個人指定哀嚎喪氣。

    但簡寧不會,于她而言,儼然踩了大狗屎運。

    幸福的滋泡。

    試試在雪虐風饕,一年四季只有寒冬,日常零下五六十度的惡劣環(huán)境下苦苦求索生存十幾年,自能深切體會,茅草土屋、農(nóng)村算什么……根本不具可比性。

    如今坐擁半窖糧,簡寧也不吝嗇了,喜滋滋挑選出三根胖嘟嘟的紅薯埋在柴灰下。

    等會就可以享用香噴噴的烤紅薯啦。

    窮兒乍富??!

    扒開紅薯撕了皮,里面金黃的紅薯rou軟糯糯甜滋滋,咬一口味蕾就受到了極大的滿足,簡寧蹲在灶膛前,腮幫子一鼓一鼓,鞋尖歡快地磨蹭地面。

    填飽肚皮,簡寧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飽暖思瞌睡,準備就近靠在柴禾堆里瞇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

    灶膛余熱裊裊,暖和。

    剛才抬腳挨個視察了整棟屋子,兩間睡房均是冷冰冰的木板床沒有火炕,這里農(nóng)村不搭炕也不建火墻,冬日燒炭盆取暖。

    伴著炭火殘溫,簡寧樂滋滋抱著紅薯舒適入睡,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乍起腳步聲,簡寧警覺驚醒,立即坐直身體,手握一根粗木棍豎耳傾聽。

    須臾,木門篤篤扣響:“寧丫頭,你奶叫你去正房商量點事。”

    簡寧躡手躡腳走到門前,隔著門縫往外窺看。

    傾盆大雨停歇,毛毛細雨密密斜織。

    門口婦人戴一笠草藤編織帽,簡寧提防辨認,是原主三娘。

    半天無人應(yīng)門,簡家三媳婦抻抻腳丫子,擱門檻上刮了刮鞋底的濕泥塊,嘴上嘀嘀咕咕抱怨:“死丫頭,會享福,青天白天怕不是在家睡大覺?!?/br>
    謾聲嘰咕一句,加重力氣咣咣拍了幾下門:“寧丫頭,開門吶!我知道你在家,睡死啦。”

    “三娘?!惫髯訑R門角,簡寧抽掉門栓子,開門。

    門開,劉桂蘭拿眼瞥人,瞅她蓬頭土臉的樣,明顯剛睡醒,撇撇嘴刺道:“寧丫頭好福氣啊,上頭沒長輩,下頭無兒兒女,孤寡一人,日子過得清閑,哪像我們下雨天都不得歇,擱家納鞋底打草墊子,瞧瞧我這雙手喲”

    “有事?”簡寧眸色微沉,神情不耐,有事說事,咕叨半天不講正事。

    “你奶找,快點兒地?!眲⒐鹛m惱她打斷自己,扭過身又一陣嘰咕:“真把自己當大佛了,要人三請四請?!?/br>
    簡寧充耳不聞碎碎念,抄著小手兒慢慢悠悠往正院走。

    現(xiàn)今屬于她名下的三間泥坯房是老房子拆舊剩下的,新院子就建在老泥房旁邊,兩院之間豎了堵竹笆墻,上面糊著黃泥巴,中間挖了道門洞,供平時兩家人進出。

    鄉(xiāng)下一般老人在不分家,為什么說是兩家人呢,這不因為去年春這具身體的爹與人爭執(zhí),不小心給人整成重傷,被發(fā)配到農(nóng)場勞動改造去了。

    爹勞改,娘守不住,沒多長日子麻溜二婚。

    頭上大姐、二姐嫁人,二房就剩了兩個丫頭片子,不頂用光霍霍糧食,其他幾房頗有微詞,心里疙疙瘩瘩總鬧騰,家不寧不是事,憑白招人笑話,一大家子幾琢磨,由簡家老太太做主單單將二房分了出來。

    簡老太太一共生了五個兒子,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