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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沒臉去追。—情不自禁?你想多了,錢不要就還給我。為了消除陶梓安的懷疑,也只能這樣了。—明天吧,我可沒有你那么牛逼,一個指令就叫人轉(zhuǎn)5000萬。這筆錢還是要去銀行轉(zhuǎn)。—隨你。看見陶梓安真的要轉(zhuǎn),顧宇時扔下手機(jī),有些挫敗地躺在健身房的地板上。不過,既然陶梓安不要錢,為什么要跟他說需要五千萬拍電影?—啊,對了,忘記跟你說,我要從你給我的錢里面劃走5000萬,到時候按息補(bǔ)回去。顧宇時秒懂陶梓安的意思,但他很好奇,陶梓安那間公司的效益也不差,應(yīng)該不至于連5000萬都拿不出來。—你賺的錢呢?—我開支這么大,花光了呀。多么地理直氣壯。顧宇時無言以對,是的,他險(xiǎn)些忘了,養(yǎng)陶梓安可不是一般的燒錢。—你隨便用。—還說不是喜歡我?連‘隨便用’都說出來了,陶叔發(fā)出一聲洞悉一切的冷笑。—隨你怎么說,我要鍛煉了。看見這條信息,陶梓安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顧宇時做運(yùn)動的性感身材,口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打住打住?!彪m然顧宇時又性感又悶sao沒錯,陶梓安以前喜歡吸他,可是做人要有節(jié)cao,YY前前男友這種事太丟份兒了。回到餐桌上,陶梓安笑瞇瞇地對藍(lán)盡說:“小藍(lán)把賬號發(fā)給我吧,明天就去給你打錢。”小陶學(xué)弟一如既往地干脆……“好,謝謝你。”藍(lán)盡跟他一樣笑容滿面,眼神暖呼呼的,倒不是因?yàn)槟枪P錢,而是因?yàn)橛刑砧靼策@樣的朋友。“跟我不用客氣,哎呀,看你瘦的,最近沒有好好吃吧?”陶梓安積極張羅,把自己覺得好吃的菜,通通給藍(lán)盡夾一遍:“不要太辛苦,要勞逸結(jié)合,嗯?夢想可以慢慢去實(shí)現(xiàn)的,你還年輕?!?/br>“呵?!彼{(lán)盡真搞不懂,明明比他小的人整天把他當(dāng)小孩,但很奇怪,他卻不討厭:“我有分寸的,你呢,你最近還在談戀愛嗎?”小陶學(xué)弟的感情生活,比他豐富多彩一萬倍。“沒有,分手了?!苯裉斐缘闹胁?,陶梓安的筷子不停地落下:“咳,呀,有點(diǎn)辣?!?/br>“又單身了?”藍(lán)盡笑笑,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啊,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的嗎?”陶梓安說:“蓋的戀愛,哪有長久的。”以后老了可能會,因?yàn)槔狭司屠瞬粍恿?,也就安分了?/br>“也別那么悲觀?!彼{(lán)盡說。“一切煩惱都跟期待值掛鉤,不抱希望就不會有痛苦?!碧砧靼惨活D:“這么一想的話,悲觀也不是什么壞事情?媽耶,我真是個哲人?!?/br>“哈哈哈。”好像還真是這樣,藍(lán)盡若有所思。每次看見陶梓安,對方都是活力四射,開開心心,像個永不斷電的小太陽。藍(lán)盡有一段時間分不清,自己眷戀的是陶梓安的熱量,還是其他……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互為特別的人?不管了,反正陶梓安對他有種天然的信任,以及不可思議的寵愛。“……”是的,寵愛。藍(lán)盡笑著吃完陶梓安給他夾的菜。深夜里,回來打開燈,又是一個人的家。陶梓安喝了不少啤酒,酒勁兒開始有點(diǎn)上頭,是的,太久沒喝酒了,這具身體竟然如此廢物,連啤酒都抵抗不了。“嗝?!碧砧靼沧诘厣厦撔蛔笠挥?,甩得到處都是。手機(jī)在口袋震動:“愛滴魔力轉(zhuǎn)圈圈~~~”“想你想得心花怒放黑夜白天~可是我害怕愛愛情只是一瞬間~轉(zhuǎn)眼會不見,我要慢慢冒險(xiǎn)~”陶梓安接著唱下去,過了會會才想起來接電話:“歪?媽?”宋佳玉的電話,日常查崗問他有沒有回家睡覺呢。“你以前怎么不查我?”陶梓安思忖著他以前也沒少夜不歸宿。“那不是有男朋友看著嗎?”男孩子單身的時候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宋佳玉擔(dān)心:“你們?nèi)ψ犹珌y了?!?/br>“我沒圈子?!辈贿^話又說話來,決定跟許硯在一起的時候,陶梓安忘了讓許硯去檢查檢查。狗cao的,顧宇時當(dāng)初可是拉著他去檢查。陶梓安氣得想吐,他年紀(jì)小小,臉蛋嫩得能掐出水,像是有艾滋的人嗎?“媽,我要去罵一個人,我先掛了?!碧砧靼矑炝穗娫挕?/br>“喂?小陶?”宋佳玉在劇組安排的酒店嘀咕:“這孩子,怎么像是喝大了?”看來不管表面上怎么表現(xiàn)得無所謂,失戀了還是會痛苦。宋佳玉也是經(jīng)歷過離婚之痛的人,她懂。準(zhǔn)備睡覺的顧宇時,接到陶梓安的電話,有點(diǎn)錯愕:“陶梓安?什么事?”“顧宇時,你這個狗東西。”陶梓安大著舌頭說完,掛了。但其實(shí)他的意識很清醒,他還給自己洗了澡再睡覺。“……”顧宇時望著被掛斷的手機(jī),無語,但是剛才醞釀好的睡意,因這個撩人心緒的電話跑得沒影。果然,陶梓安還是怪他,還是放不下曾經(jīng)被分手的傷害。顧二少想著這些往事,整夜失眠。壓抑得受不了的時候,披著衣服起來陽臺吹風(fēng)喝茶。望著天邊的月亮,想起白天那些相處的細(xì)節(jié),又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yáng)。雖然陶梓安恨他,但他始終是陶梓安的第一個男人,對方有依賴情結(jié),仍舊會下意識在他面前流露出信任。……只是回不到以前。那么熱情地?fù)渖蟻碛H吻他,扒他的衣服,每次顧宇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其實(shí)都會想起。然后閉上眼睛幻想,陶梓安鉆到他懷里,對他這樣那樣……“呼……”白色的氣息和清晨微冷的空氣融為一團(tuán),然后被初升的陽光一照,化為烏有。修長的身影,從陽臺上離開。鬧鐘在陶梓安的房間里滴答滴答地響個不停,蜷縮在被子里的人伸出一顆腦袋,然后是手臂,先撓撓頭,再找手機(jī)。“今天要上四節(jié)課,然后要給小藍(lán)打錢,好,起床!”陶梓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滾下來:“……”花了十五分鐘刷牙洗臉換衣服,一個穿戴整齊的青春朝氣大學(xué)生漂漂亮亮地出門。“歪?親愛噠波波,你們要我?guī)г绮蛦???/br>303寢室大佬接到老三的電話。“額……帶吧?!苯油觌娫挼够厝ニ?,想了想,郝景波睡中驚坐起:“老三遇到了什么好事?不會是交新男朋友了吧?”“?。。 遍L得好看就容易脫單。“沒有啊。”陶梓安來到寢室,在轉(zhuǎn)椅上吧嗒吧嗒地吃著早餐:“只是有工作要干了,生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