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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換成持槍動作,一頭霧水,跟著他在林間發(fā)足狂奔。 不確定跑了多遠(yuǎn),身后有子彈追來,她往地上撲倒,前面的一棵樹中彈,碗口粗的樹干應(yīng)聲斷裂。 P.N比她跑得快,越過來時的小溪,找到安全的掩體,架起狙擊*槍,搜尋追兵的影子。 祝愿死死趴在地上,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狗屎,她想動一動都不行,好擔(dān)心臀部中彈。 P.N眼睛貼在瞄準(zhǔn)鏡上,發(fā)現(xiàn)600米遠(yuǎn)、4點(diǎn)鐘方向有人躲在扁擔(dān)藤后開槍,他扣動扳機(jī),偷襲的人倒下。 聽不到槍聲,祝愿從地上一躍而起,抓緊時機(jī),蛇皮跑位規(guī)避有可能的子彈追擊。 P.N看她傻乎乎地出洋相,低喝道:“蠢貨,跑直線!” 祝愿愣了愣,聽話地改跑直線,子彈又追來,打中她腳下的紅土地,騰起一簇?zé)焿m。 僅僅幾秒的時間,P.N再次鎖定目標(biāo),一槍爆頭。 祝愿蹚過小溪,玩命地跑到一棵油棕后,伸出槍管,也不管瞄沒瞄準(zhǔn),瘋狂地傾瀉子彈,她要為P.N吸引火力,好讓他專心對付那個叫克雷格的狙擊手。 P.N看到她讓人窒息的cao作一陣無語,祝愿覺得敵方被她火力壓制,暫時不敢露頭,于是繼續(xù)跑位,到P.N身邊時,被他一腳踹進(jìn)草叢里。 “遭遇狙擊手,不要浪,草叢蹲穩(wěn)!” 祝愿匍匐著爬到一個碾盤大小的樹根凹處,喘息著說:“多謝提醒,你干掉幾個?” “兩個?!?/br> “還剩幾個?” “兩個?!?/br> “還有?” P.N低聲說:“我來斷后,你先走,在我們約定的地點(diǎn)集合,如果我沒按時趕到,你就向中國境內(nèi)跑,十層大山的方向記住了嗎,在北方,迷路的話,用指南針定位!” 祝愿愕然,“留你孤軍奮戰(zhàn)?那怎么行???” “你在我會分心,快走!” 祝愿瞬間清醒了,沒錯,她的存在也許會致使P.N暴露,到時兩人一起遭殃,先跑一個是一個,當(dāng)即也不矯情,貓著腰向前跑了幾步,她回頭輕聲囑咐,“你小心,我在雷區(qū)等你?!?/br> P.N嘴唇抿了抿,“你也當(dāng)心”的話到了嘴邊變作一句嚴(yán)厲的“不要磨蹭,趕緊走!” 哎呀不管了,祝愿向前沖,聽到子彈擊碎石頭的聲音,那是P.N的藏身之處,但愿他安然無恙。 ☆、陸柒☆謎底揭曉 熱帶雨林的氣候比孩子的臉還善變,一場急雨沖垮山路,澗谷激流奔騰,山洪暴發(fā)。 克雷格險些被泥石流卷走,他抓住一棵歪脖子樹,借力躍到高處,喘息未定,腦后一涼,那玩意兒的觸感該死的熟悉,是AK47。 他舉起雙手,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張迥異于暹羅人或高棉人的純東方面孔,瘦削、蒼白,優(yōu)雅……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感覺,這個用槍指著他的年輕人受過教育,也許可以用文明的方式溝通。 “我輸了。” P.N用流利的英語說:“先生,這不是比賽?!?/br> 克雷格笑了,“好吧,假如你沒有折磨俘虜取樂的愛好,我們能否談筆交易?”,稍稍停頓后,他補(bǔ)充,“關(guān)于你身邊那個菜鳥跟班的事?!?/br> P.N神色自若,聲音未泄露絲毫情緒,語調(diào)平平說:“那要看你的籌碼夠不夠分量?!?/br> “我不會看錯,你很愛護(hù)那個亂開槍的菜鳥,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火力掩護(hù)她安全撤離,所以我猜你一定不希望她死”,克雷格賭他不會對戰(zhàn)友置之不顧。 子彈上膛拉栓咔嚓一聲脆響,P.N舉槍瞄準(zhǔn)他的眉心,“子彈擊中頭部會瞬間死亡,你是狙擊手,想必很清楚。” 克雷格自我解嘲,“我寧愿你沖我的心臟開槍,那樣會死得痛快些?!?/br> P.N扯了下嘴角,“那如你所愿?!?/br> 克雷格盯著年輕人扣在板機(jī)上的細(xì)長手指,緊張地吞吞口水,“我說,但怎么保證我說后你不會殺我?” P.N陰沉沉地看著他,“先生,你沒資格提要求。” 克雷格無奈,“You bet(一點(diǎn)沒錯),在槍口下,我別無選擇,好,我說,那個菜鳥離開時,和我一起埋伏的人悄悄跟上她,這個人叫巴色,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喜歡從虐殺中尋求心理愉悅感,通常碰到他手上的人下場都非常慘,你現(xiàn)在追過去救她,也許還來得及。” P.N握槍的手緊了緊,他冷靜命令道:“解除你的武器。” 克雷格摘下突擊步*槍,扔到腳下。 “我說全部!” 克雷格不得不按他說的把所有攜帶的武器扔到地上,然后解釋,“我的狙擊步*槍被洪水沖走了?!?/br> “我知道”,P.N將他的武器踢下山澗,而槍口始終指著他。 克雷格再次舉起雙手表明他的態(tài)度,“降者不殺。” P.N沖他微微一笑,看似友好。 當(dāng)克雷格精神稍稍松懈時,剛剛還對他微笑的年輕人迅如疾風(fēng)地卸掉他兩只手腕,彬彬有禮地說:“抱歉,你需要立刻下山就醫(yī),如果還想回到你家鄉(xiāng)打獵的話?!?/br> P.N轉(zhuǎn)身向林深處奔跑的一瞬,慌亂顯露在臉上,他用無線電聯(lián)絡(luò)爆炸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給我馬上確定jivajivaka的位置?!?/br> “嘿,兄弟,你在難為我的小寶貝,老撾這邊山上樹冠茂密,影響偵查,鬼知道雙頭鳥跑哪兒去了”,爆炸頭雖然嘴上抱怨,但該做的照做,cao控?zé)o人機(jī)搜尋jivajivaka的蹤跡。 祝愿被突然性的暴雨澆成落湯雞,浸濕的衣褲黏在身上,像綁了沙袋,既沉重又難受,雨停了,太陽出來,毒辣的陽光烤得皮膚火燒火燎的疼,更糟的是前面的路塌方,不能走回頭路,一邊是叢林遮蓋的懸崖,一邊是峭壁,似乎無路可走。 她叉腰仰頭望著峭壁上垂下的藤條默默想了會兒,戴上手套,拽住藤條,手腳并用向上攀爬,爬上去后幾近虛脫。 祝愿在泥濘的地上癱了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錯誤決定,峭壁上這一層山濃霧不散,稍有不慎可能會失足摔死。休息夠了,體力恢復(fù),摸索著向前走了一陣子,看到一條人工開鑿的石梯“掛”在峭壁上,向下通往的山路沒被雨水沖毀,她登時來勁了,抓住藤條小心翼翼滑下來。 沾了兩腳泥巴,她抬腳在峭壁上使勁蹭掉粘在鞋底的泥塊,稱一稱估計有十斤重,弄不懂世界上還有喜歡野外冒險的人,放著好好的日字不過,鉆樹林也不知道追求哪門子的刺激,就個人感覺而言,這個地方糟糕透頂。 好懷念在蒙地卡羅的藍(lán)色海岸開游艇party的美好日子,國內(nèi)的亞龍灣也不錯,至少吃的方面更合脾胃,尤其辣炒螃蟹真的特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