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ivaka和小潮汕打算做什么。”

    P.N借飲酒掩去嘴角的笑意，酒米釀造的清酒，帶著水果香和蜂蜜甜，淡淡的，穿喉而過，只是……為何和第一杯的滋味不同？

    小潮汕則放下酒杯，上下打量來人，不怒反笑，“誰是重要人物？”

    祝愿不請自入，坐在P.N一側(cè)，看著面色愈發(fā)不善的小潮汕笑嘻嘻說：“南.拉迪功將軍沒知會二位？他老人家指名我到場作陪。”

    小潮汕露出不屑的笑容，“我最討厭有人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你算哪門子重要人物？”

    臥底以來，頂著丁英女兒的頭銜，巴結(jié)她的人很多，不管是不是虛情假意，受人追捧總比遭人白眼強，眼下這種直觀的不加掩飾地抵觸和憎惡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祝愿并沒慌了陣腳，她夾起一塊炙海鰻壽司，邊吃邊說：“看來邱老板見過將軍，而將軍的意思想必也傳達給您了，所以您對我有情緒，我理解，但二位有沒有想過，撇開我單獨見面，不是在打?qū)④娔樏矗俊?/br>
    “既然你知道，就不該來自討沒趣”，P.N放下酒杯，陰測測說了句。

    聽到這里，康正南不解，向GK討教，“你說過大家坐一條船，那現(xiàn)在P.N是在針對jivajivaka嗎？”

    “我和你在P.N的船上沒錯，jivajivaka可未必”，GK笑得有幾分耐人尋味，“她和P.N的關(guān)系比我想的有意思，康sir你猜，這三個人中究竟誰在演戲？”

    康正南搖頭，重新盯緊監(jiān)控鏡頭，觀察三個人的反應(yīng)，P.N最為平靜，平靜到?jīng)]有一絲多余的表情讓人揣摩；jivajivaka倒像被氣得夠嗆，不停地翻白眼冷笑；小潮汕純粹看戲，捏著酒壺倒酒，喝得津津有味。

    祝愿思索如何懟回去才顯得有氣勢，另外P.N在配合她的表演，抑或?qū)嵲拰嵳f，這點實在令她犯躊躇——戰(zhàn)術(shù)喝茶，緩一緩，話說回來這煎茶味道不怎么樣，淺嘗一口放下茶杯，她笑了笑，一副好涵養(yǎng)的模樣，“極總，您是我上級，按說我該知趣，但南.拉迪功將軍和沙爺在金三角勢均力敵，他差人把我?guī)У礁咸匾饨淮氖挛夷母疫`背，您說對嗎，邱老板？”

    小潮汕被點名，不由挑眉，“這么說你是被迫的？”

    祝愿連忙擺手，“被迫談不上，我對邱老板仰慕已久，可惜緣慳一面，托將軍福，我才能一睹閣下風(fēng)采。”

    康正南嘆為觀止，“P.N讓我調(diào)查jivajivaka，在我看來她不過是個有點頑劣的富家子弟，沒想到還是個溜須拍馬的人才?！?/br>
    “她在金三角混得風(fēng)生水起自然有過人之處”，GK笑著補充，“jian詐狡猾臉皮厚，謊話張口就來，再加上出手闊綽，總會有買賬的人，但我覺得P.N并不吃這一套，難道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奇怪……”

    P.N說過，絆腳石的話，無條件除掉，jivajivaka至今活蹦亂跳，應(yīng)該仍有用處吧……康正南疑惑著將目光重新投向屏幕。

    祝愿這番恭維，小潮汕照單全收，他指指酒杯，“喝一杯？”

    祝愿斟茶，“邱老板，我一個人都沒帶，騎機車來的，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寸心?！?/br>
    小潮汕聽明白她的弦外之音，一則受托于人，二則單身赴會，足夠誠意，于是他敵意稍減，欣然舉杯。

    P.N虛按了下小潮汕的手，“邱老板不急”，側(cè)過臉斜睨了祝愿一眼，“何必把自己想?yún)⒁荒_的心思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祝愿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笑影，然后仿佛鼓勵般，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眨了下，這是要搭臺陪她演戲嘍？

    “呃，興趣……確實有一點”，她說著偷覷小潮汕的神色，試探道，“關(guān)于南.拉迪功將軍的提議，邱老板您怎么看？”

    不提還好，一提火大，小潮把酒杯重重地放下，又氣又急，“他準(zhǔn)備派人到香港插手我的生意，你說我會怎么看？”

    祝愿故作期期艾艾道：“假如我和極總都是南.拉迪功找來的說客，邱老板為何單單約見極總，而將我排除在外呢，只要裝貨的船沒離開港口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

    “南.拉迪功這批貨來路不正，你我心照啦”，小潮汕囂張一笑，“他讓我做不成生意，我讓他貨黃了，極老板一早聲明無意介入，南.拉迪功才向我推薦了你。”

    祝愿瞥P.N，P.N朝她略一頷首，“沒錯，提醒過你多少次，不要自找麻煩……”，末了一語雙關(guān)，“你不該在這里，攪合進來對你沒好處。”

    兩人發(fā)生齟齬，旁觀者看在眼里樂在心中，他們一個是三和幫新生代實權(quán)人物，一個是三和幫老大面前的紅人，選擇跟誰合作他其實有考量的，“我聽說三和幫的人都稱呼你jiva大小姐”，小潮汕再次舉杯和祝愿端在手里的茶杯碰了下，“那么我也稱你一聲jiva大小姐，有些話不妨直說，這筆交易我只想銀貨兩訖，南.拉迪功卻謀算在我的地盤安插人手分一杯羹，他知道極老板無法掌控，就指定你?！?/br>
    祝愿插話，“在金三角論影響力我比不過極總，但在香港我還是有點兒人脈的，主場優(yōu)勢嘛，呵呵，邱老板，您可以直呼我名字，Colleen或者齊光。”

    “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諺語，叫有棗沒棗打三桿子？”，GK問康正南。

    康正南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國文稀松平常，一時竟不懂GK在說什么，好在GK也不需要他回答，自言自語道：“jiva可能只想做黑道的生意，不分幫派，不分立場，聞腥而至，誰給她利益，她跟誰談，玩的是黑吃黑，不然的話，就是你們警方的人，雖然看上去不像，可正因為如此，才能騙過所有人?！?/br>
    回應(yīng)過很多次了，康正南不想再重復(fù)一遍，jivajivaka根本和香港警方無關(guān)，而且他也不關(guān)心她什么身份，別添亂就行。

    祝愿同小潮汕推杯換盞，兩人說說笑笑，虛與委蛇了幾個來回，P.N打斷他們，“二位，該亮底牌的時候，都別玩虛的——”

    小潮汕沒搭腔，抽出一支煙，祝愿掏出隨身帶的打火機幫他點火，一臉殷勤，“Show hand嘛，我先來，南.拉迪功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他認(rèn)為我好拿捏，所以派我去香港打前哨，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他牽線搭橋，我就借光和邱老板您見上一面，談?wù)労献饕庀颉鋵嵨矣X得接受南.拉迪功的提議也沒那么糟，您想，南.拉迪功號稱鴉*片將軍，美國6成以上的白*粉全由他提供，就算忍一時之氣又如何，起碼貨源能保證?！?/br>
    祝愿想趁機撈一把的雞賊心思藏都藏不住，看著她放光的雙眼，P.N暗自好笑，這個活寶——關(guān)鍵的信息沒挖出來，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