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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往上走看起來越熱鬧,朋友越多,聚會越多,圈子越大。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能說話的人卻是越少了。他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兩個兒子啊,他竟然沒有一個能養(yǎng)得好?帶著這種情緒,他的車很快到了秦城豪庭,停在了于濤家樓底下。這事兒他并不想更多人知道,尤其是于濤那個老婆,大嘴巴一個,恨不得他家過不好,所以就拿了電話打給于靜,想叫她下來,結(jié)果竟然占線。他撥了兩次都沒通,姜大偉憋著難受,就下了車,結(jié)果就瞧見對面那輛輝騰里,坐的竟然是霍麒,他也在打電話,不過窗戶關(guān)著,聽不見說什么。車窗玻璃后的霍麒更顯得面如冠玉,看起來讓人心生好感??扇粽f原先姜大偉對霍麒有多喜歡,這會兒看見他就有多厭惡。更何況,他在這兒就是問題了,這是來找于靜的嗎?那邊霍麒掛了給于靜的電話,也瞧見了對面的姜大偉,此時自然不適合坐在車里了,他就也下了車。兩個剛剛一個半小時前,剛剛在秦城一號院里吵過的人,此時又聚在了一起,自然氣氛是劍拔弩張。姜大偉皺眉就一句話,“你來這里干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跟于靜提這事兒?別說維維是個男孩子,他就是個女孩子,你大他十二歲,你干這事兒都是缺德!”霍麒倒是比他冷靜,這樣的謾罵是他早就預(yù)料到的了,“大偉哥,戀愛的事兒,我的確讓您不痛快,可并不是缺德。我跟維維都是成年人,我們你情我愿,并沒有妨礙任何人,也沒有觸犯法律。你看不慣,不愿意都可以,你是他的父親,我尊重你,也會努力讓你接受。但不要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評論,你總要顧及維維吧?!?/br>姜大偉倒是想懟他一句,“你敢做還不敢說?!笨墒巧婕暗浇叹S,他的確覺得這么吵起來不好看,閉嘴了。霍麒剛剛已經(jīng)跟于靜聯(lián)系過了,于靜答應(yīng)一會兒就下來。但如果這時候能勸住姜大偉,總比三個人有分歧強。他接著說,“你這是來要求維維媽轉(zhuǎn)學(xué)的吧?!?/br>姜大偉一聽這事兒,就瞪他一眼,來了句,“有你在,自然要把孩子轉(zhuǎn)走?!?/br>霍麒就勸他,“大偉哥,你現(xiàn)在完全屬于意氣用事。我們都是生意人,不能像是談生意一樣聊聊嗎?撇開分歧直奔目標不好嗎?”姜大偉就問他,“你把維維當(dāng)生意?”“不,”霍麒自然否認,他所有的生意都不如那個男孩重要,“只是這樣你我才能跳出對彼此的嫌惡,來公正的看待這件事。大偉哥,你是個成功的商人,我們用商人的眼光看,你培養(yǎng)了維維十八年,一中是秦城最好的高中,重點大學(xué)的升學(xué)率是百分之三十,全年級有一千二百人,他如今年級排名在年級前五十,也就是說,他閉著眼睛都能進重點。如果他進步一些,就可以夠到了京大醫(yī)學(xué)系的大門。”“而如果你現(xiàn)在換學(xué)校,一是整個省內(nèi)沒有更好的高中,二是面臨環(huán)境的變遷情緒的波動,當(dāng)然這里面有換學(xué)校的不熟悉,也有離開我而造成的情感失落。維維是個很感性的人,那么結(jié)果是什么?高考只有四個月,大偉哥,他有可能持續(xù)發(fā)揮,但更多的可能是一蹶不振。大偉哥,你現(xiàn)在看我是壞人,認為我拐騙你的兒子,可事實上,我們都愛維維,共同的目標都是讓他好,為什么不選擇一條對他好的路呢?”這番話的確全然站在姜晏維的角度,姜大偉不是沒想過,他也不是不心疼孩子,他也希望姜晏維能順利過了高考這一關(guān)。可他也覺得自己的法子沒錯,“所以我說你離開,維維留在這兒。四個月以后再談你們感情的事兒?!?/br>這就是保持原先的想法。霍麒就知道,姜大偉這邊肯定是說不通了,根結(jié)還是想分開他們。他也有些怒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偉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姜宴超身上后,維維的情緒是怎樣變動的?”姜大偉一聽這個現(xiàn)在就惱,張口就想斥責(zé)他,結(jié)果于靜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了,沖著兩個人來了一句,“真是不知道丟人啊,多少人看著,在樓底下吵吵起來了。”于靜穿了件大衣,臉上也看不出個情緒,沖著兩人說,“走吧,前面有家咖啡館,去那里說?!?/br>三人浩浩蕩蕩地走過去,于靜熟門熟路要了包間,三人進去,一個長桌,于靜當(dāng)仁不讓坐了長沙發(fā),姜大偉和霍麒就各自坐在了兩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正好相對。于靜居然也沒問他們怎么了,點了三杯咖啡就讓服務(wù)員下去了。姜大偉要找個同盟者,霍麒終究是理虧,所以姜大偉自然先開口,“靜靜,有件維維的事兒我必須跟你說。維維他……”“維維他是同性戀,看上霍麒了?!庇陟o竟然接過了話,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幾個字。姜大偉都愣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后面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常年當(dāng)老板,很少有這種時候,可今天他的確是結(jié)巴了,“你……你怎么知道?你早知道了?”霍麒倒是比姜大偉看著要好點,他主要是覺得于靜的確跟一般女性不同,有大智慧,所以發(fā)現(xiàn)但不說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并不表明他面上不顯,內(nèi)心就不震驚,她怎么看出來的,是哪里露陷了,她看出多久了,居然能忍住不說?于靜很隨意的將脖子里那條駝色圍巾摘了,恰巧服務(wù)員端了咖啡上來,她還跟人家說了謝謝,然后品了一口。等著服務(wù)員將包間門徹底關(guān)緊了,于靜這才回答這兩位男士,“也沒多久,不過有點感覺的時間很長了?!?/br>她說,“三四年前吧,我有次替維維收拾房間,在他的床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本小漫畫。那時候?qū)W習(xí)倒也不緊,孩子有點課外讀物我也是允許的,維維的書架上漫畫多得是,可為什么把這本藏得那么深,我就翻開看了看?!?/br>她說到這里,瞥了姜大偉一眼,“結(jié)果嚇了我一跳。是本小黃漫畫,里面都是些反正是不能見人的東西。日文的,也看不懂,畫風(fēng)挺夸張的,我掃了一眼就合上了。那時候維維正是青春期,我倒是想跟他談?wù)?,可又怕他反彈,我就偷偷藏了起來?!?/br>“后來那段時間,我就一直觀察他。他大概是發(fā)現(xiàn)不見了,在屋子里翻騰了好幾次,當(dāng)然找不到??蛇@孩子也沒問,后面那段時間也沒拿過這種東西了,他也不談戀愛,也沒交往的對象,每天嘻嘻哈哈地跟周曉文湊一起打游戲,我就覺得八成是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