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意料之中。

“她說沒問題，非常感激你們。”安格斯咧開嘴角。

史蒂夫看看他，然后看看狠狠撞了一下玻璃，剛剛還配合的很好，確定沒有食物后就開始呈現(xiàn)出強烈攻擊性的塞壬：“真的？她真的是這么說的？”

“對?！卑哺袼古牧伺牟Ａ?，“是不是，雪萊？”

「告訴他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雪萊再次狠狠地撞了一下玻璃。

“對，她非常感激你們的保護?！卑哺袼故栈刈约旱氖?，笑的有點兒可愛。

史蒂夫又看正在沖自己齜牙的塞壬：“……OK，就當(dāng)她是這么說的吧。”

“你能給她解釋一下，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把她放回去。食物和安全方面，不要擔(dān)心?！?/br>
安格斯如實復(fù)述。

「我現(xiàn)在就需要食物。」雪萊扒在玻璃上。

安格斯嗯了一聲：“她沒問題，一天一桶就夠了?！?/br>
史蒂夫……“真的？”

“對。”

“還有別的事嗎？”安格斯手背到身后。

“暫時沒有別的了。”史蒂夫想了想，確定沒有需要知道的了。

“你呢，有任何提示給我們嘛？”史蒂夫比劃了一下手，挑著眉毛，“像是剛剛那種，怎么避免？”

“換上中空玻璃，不要聽她的聲音。如果沒有必要，不要靠近她超過五分鐘。

不要看，不要聽，不要觀察。”

“don\tgetattached。[不要建立聯(lián)系]”安格斯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因為你們似乎很容易投入感情，所以我再說一遍。對于她，”安格斯手指戳了戳玻璃，“不要。”

“她應(yīng)該很快就能運用你們的語言了。所以，不要相信她任何一句話，除了具有攻擊性的。

因為，那些都是真心話?！?/br>
安格斯的話重復(fù)的意思很多，但是大致中心思想只有一樣，那就是不要和塞壬產(chǎn)生任何牽扯。

史蒂夫眨了下眼睛：“所以，并不是因為你討厭塞壬，才不喜歡我接觸。而是因為我們不能……”

安格斯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嘛？”

“不，沒問題，完全有理有據(jù)?！笔返俜騻?cè)了側(cè)頭。

嗯，這么看來，和吃醋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嗯，吃醋什么的，算了吧。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太可能。

深呼吸，史蒂夫仰頭提高聲音：“你們聽到了?！?/br>
“可以了，出來吧?！迸寮У穆曇敉高^廣播傳來。

安格斯溜溜達達往外走。

「嘿，怪物?！寡┤R出聲。

安格斯腳步不停。

「你遲早會死。」

安格斯腳步頓住，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笑：「每個塞壬都是，我只是選了自己喜歡的方式?！?/br>
雪萊安安靜靜地浮在水里看著安格斯離開，室內(nèi)恢復(fù)一片黑暗，她仰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輕易確定了周圍的人數(shù)，卷了卷尾巴，重新把自己藏進了一片藻類里。

趴臥的姿態(tài)是休息的樣子，但是那黑暗里淡淡反光的眼睛提醒著別人，她警惕地很。

“你們最后說了什么？”史蒂夫好奇。

“例行問好?！卑哺袼?jié)M不在意。

“安格斯，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佩姬走過來，沖他微笑，“我們好像很久沒見了。待會兒一起喝杯咖啡？”

安格斯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咖啡?！?/br>
“那就果汁，冰激凌，想試試蛋糕嘛？”和瑪利亞有聯(lián)系的佩姬自然對于安格斯的口味了解的很詳細。

安格斯眼睛亮了亮，隨后皺了下臉，拒絕了：“算了，我想回去了。”

史蒂夫迅速扭頭：“你不舒服嘛？”居然拒絕了甜點。

安格斯搖了搖頭：“還有作業(yè)?！?/br>
“查爾斯覺得我需要嚴(yán)肅的思想教育，”安格斯?jié)M臉嫌棄，“他給我列了很長一張書單?！?/br>
史蒂夫失笑：“對，你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好好學(xué)習(xí)?！?/br>
“時間好像快了?！笔返俜蛩懔怂恪?/br>
“什么？”佩姬好奇道。

“查爾斯覺得安格斯已經(jīng)可以試試SAT考試了。”史蒂夫情緒略帶自豪。

“真的嗎？”佩姬也有些驚喜。

安格斯倒是不知道他們都在激動什么，但是還是笑了笑。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笑笑就好了。

巴基眾多不著調(diào)的建議里，唯幾還算好用的。

“你還沒有沒成年？”弗瑞的重點歪到了另外一個方面，“這個不管——我仍舊希望你接下來可以協(xié)助我們完成關(guān)于塞壬的一系列基礎(chǔ)調(diào)查。”

史蒂夫微微攔住安格斯：“弗瑞，這可不是我們事先討論好的事?！?/br>
“我相信他有足夠的判斷力為自己做出決定，”弗瑞沒有退步，“隊長，你也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都迫切地需要一個解釋，一個明確的官方解釋?！?/br>
“因為有人先我們一步，所以現(xiàn)在想要徹底否認那些言論，可能性非常低?！备ト鹉樕珖?yán)肅，“不論是對公眾解釋，還是塞壬那邊可能產(chǎn)生的后續(xù)反應(yīng)，我們都需要安格斯?！?/br>
“更甚，我預(yù)想中最壞的情況，我們甚至需要安格斯作為塞壬的代表站到臺前?！?/br>
“什么？”史蒂夫皺眉，“為什么是安格斯？”

“我們難道還擁有一個另外的友好的塞壬嘛？”弗瑞反問。

安格斯動了動眉。

“人們需要認識塞壬，我們必須在先期就樹立起一個明確的形象。我們已經(jīng)落后了對手一步了，隊長?！备ト鹫Z氣不算困擾，甚至有種強大的明確意義在里面，“我相信你能想通?！?/br>
“這已經(jīng)不是你不愿意就能避免的趨勢了。”

“現(xiàn)在并不急，但是，”弗瑞看看史蒂夫又看看安格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為這件事做個心理準(zhǔn)備。”

“好的方面是，安格斯和美國隊長的關(guān)系足夠密切。人們會買賬的，基于你們——嗯，這樣。”

“great——”史蒂夫的語氣很奇怪，安格斯看了他一眼。

史蒂夫清咳了一聲，沖安格斯笑了笑，隨后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