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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犒勞下自己。 這位長山侯身材跟呂鄭相仿,模樣也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有這樣的身份。 用來打發(fā)打發(fā)空虛時間還是不錯的。 她主動跟他廝纏,不吝嗇高興了就舒服地哼出來,更是讓呂閆愛不釋手深陷其間。 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只有鼻頭沁出的細汗和某些不自然的反應(yīng)泄露出他們此刻被迫聽了侯爺墻角的糾結(jié)。 那紅姬也太能折騰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內(nèi)終于偃旗息鼓。 二人皆是渾身大汗,蘇瑭軟軟地伏在男人身前,能聽到他心臟終于漸漸沒跳得那么厲害。 呂閆闔目養(yǎng)神,眉心還微微擰著。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這么酣暢淋漓過,也許也是因為內(nèi)心的矛盾糾結(jié)。 半晌,蘇瑭忽然撐著他的肌rou直起來,卻被呂閆驀地拉住手腕。 “去哪兒?” 他眼睛仍然緊閉,怕一睜眼見到她雨后春荷般的嬌態(tài)就會忍不住心軟。 “我渴了,侯爺要水么?” 她聲音柔媚中隱約帶著些沙啞,聽起來更加惑人。 但蘇瑭此時看著男人的眼神卻是十分冷淡。 他存了什么心思當她不知道? 此時還沒退出來呢,就在琢磨怎么用另一柄劍將她對穿么? 蘇瑭心里冷哼,在對方猶豫著松手之后才慢慢坐起來下榻。 空氣中響起輕微的“啵兒”的一聲很快消弭于無形,呂閆眉心擰得更緊。 他聽著女人踱步到矮幾邊的聲音,她拎起陶壺的聲音,水流砸入陶杯的聲音…… “侯爺~” 蘇瑭坐回來,手里是兩個杯子。 呂閆終于睜眼,起身時視線不斷在她的臉上和手上來回掃。 撐在一側(cè)的左手已經(jīng)按住了解下的腰帶,那里別著他的佩劍。 女人原本嫵媚的神色中倏爾帶上些苦澀。 她把其中一只杯子塞進男人手中。 “侯爺,在送我上路前,陪我喝了這杯……” 說著不管對方猛然瞪大的眼睛,執(zhí)拗地伸出手腕繞過他的,竟是要跟他交杯。 她知道,知道明明上一刻還抵死纏綿的男人下一刻就要讓她香消玉殞! 呂閆怔怔地順著她的姿勢湊過去。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喝干了那杯水。 蘇瑭忽然就笑了,那紅潮未褪的顏色比三月春花還嬌俏可人。 然而呂閆卻漸漸迷離了雙眼,一字未能吐出已經(jīng)軟倒在一旁。 嘖,夏蘇氏的祭司簡直就是草藥天才。 蘇瑭一邊佩服族人配出來的好藥,一邊踢了踢男人龐大的身軀,果然見他已經(jīng)毫無知覺才慢條斯理地起身擦洗穿衣。 “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會像你這么絕情~” 她最后才拍了拍他的俊臉。 “下次見面可別太驚訝,我的侯爺?!?/br> 不殺呂閆當然是為了留著跟申伯夷斗,蘇瑭心里有一盤棋,一個棋子都不能少。 …… 天明時分,呂閆在額角一陣鈍痛中蘇醒。 他雙眼睜開的剎那就騰身而起,手邊寶劍猶在,他一夜都沒變過姿勢。 只是身旁哪里還有那個帶著苦澀笑意跟他交杯合巹的女人! 呂閆怒目瞪向窗口,一縷紅紗挑釁似的掛在窗臺上飄搖。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來人!” 門外侍衛(wèi)苦守一夜,這才被主人雷霆般的怒吼召喚進來,就見他們的侯爺臉色比鍋底還黑,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字一頓。 “封城!捉拿紅姬!把司崇給我找出來!” “嗯~” 這時房間里卻突兀地響起一聲嬌吟。 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呂閆臉色一沉到底。 “嘎吱~” “噗~” 柜門被從里面推開,一坨影子滾了出來,“唉喲~” 還帶音效的。 紅姬一身狼狽,滾了兩圈正好停在呂閆腳邊,脖子上的淤青明顯,抬首一張妝容糊了的臉格外滑稽。 “你、你們是誰!” 那粘膩的嗓子,才是女支寨頭牌該有的腔調(diào)。 呂閆還有什么不明白? 恐怕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紅姬。 紅姬在這里,那么—— 她,是誰? …… 此時在王都郊外一輛馬車上,蘇瑭正翹著腳歪在一側(cè)軟墊上盯著對面一臉苦澀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擄走我,我們大王不會放過你的!” 司崇大概已經(jīng)反復(fù)問了同樣的話無數(shù)次,此時嗓子都啞了。 也不給口水喝,他委屈死了。 “你們大王?” 蘇瑭先前怎么都不開口,就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看他表演,此時終于出聲。 “他高興還來不及~” 他鄉(xiāng)遇故知,這可是人生一大喜。 司崇是個識時務(wù)的人,腦子也靈活,知道現(xiàn)在是我為魚rou人為刀俎,半點不硬氣。 一聽她終于開口,立即順桿爬。 要不是現(xiàn)在不知道中了什么藥渾身無力,還被綁著,現(xiàn)在定然要親親熱熱地湊過去。 “小美人,哥哥往日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哥哥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哭喪著臉,“咱們別開玩笑了好不好?” 一晚還好,要是失蹤數(shù)日再回去,呂閆估計得當庭一劍刺死他。 “打住~”蘇瑭一腳過去堵住他的嘴,“什么哥哥meimei的,我可擔不起?!?/br> 司崇半點沒嫌棄嘴邊的腳丫子。 還拿臉去蹭了蹭,“說錯了說錯了,是小弟,阿姊饒了我罷~” 蘇瑭嫌棄地撇撇嘴,“放心,呂閆殺不了你,今后跟了我,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用心辦事?!?/br> 司崇一愣。 所以美人使出美人計把他綁來,不是要捉弄他或者是要教訓他,而是要招安? “敢問美人阿姊……”是何方神圣?山頭何處開?。?/br> 難道是申伯夷把meimei也派出來挖墻腳了? 他司崇竟然已經(jīng)聲名遠播到敵酋不惜派出此等絕色也要收服的地步? 蘇瑭對他肚子里那點小九九清楚得很,此時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得舒服一點。 “不該問的別問,讓你做什么你做就是?!?/br> 說著她眼神忽然瞇起,看得司崇沒來由一哆嗦。 在一個柔弱的女人面前,他第一次這么慫。 “要是讓你做的你不會或是不盡心……”蘇瑭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柄匕首在掌心翻轉(zhuǎn),未盡之意也不用多說。 司崇脖子縮了縮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匕首竟然是石頭磨的。 他忽然像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 美人應(yīng)該不是申伯夷的meimei…… 兩日后他們一行棄車改為步行上山,司崇眼睛被黑布蒙著,只能踉踉蹌蹌被兩個大漢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