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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竹鼠在離院子幾百米外的地方開始挖。打幾百米的距離的洞,對竹鼠來說,是分分鐘的事,初時也確實很順利。但沒想到,洞挖到院子周圍的時候,就挖不動了,里面全是石頭,換著方位,打了幾十個洞進(jìn)去,都是如此。福寶心想,院子周圍地下砌了石頭,總不會整個地下都是石頭吧。于是讓竹鼠往下挖,挖到?jīng)]有石頭為止。結(jié)果整個院子地下都被石頭砌滿了,而尸體在石頭上面。竹鼠打不穿石頭,福寶只能自己來,它用了兩天時間,才打穿了地底的石塊,找到鑲在石塊上碎石堆里的尸體。尸體的rou已經(jīng)爛光了,頭發(fā)還在,福寶便弄了些頭發(fā)出來。福寶知道爸爸講究,不會拿手碰尸體,沒有就直接把從死人身上弄來的頭發(fā)遞給白寧,而是去弄了個證物袋來,學(xué)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把頭發(fā)裝進(jìn)證物袋。白寧看著證物袋里的一縷頭發(fā)。頭發(fā)很短,應(yīng)該是寸板頭。會是誰的頭發(fā)?宋子豪?“哥,宋子豪死的時候是什么發(fā)型?”“不清楚,不過王富順拿去報名的那張標(biāo)準(zhǔn)照的留海挺長。”鳳石村不是善人村,沒有父母的宋子豪難免要受不少白眼。而宋子豪自尊心又強,不愿意靠施舍過日子,學(xué)習(xí)期中一直靠打零工賺生活費和書本費,再加上獎學(xué)金,初中就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打工加繁重高中學(xué)習(xí),讓他疲憊不堪,自然不會再有心思去拍拍照什么。所以,除了標(biāo)準(zhǔn)照,宋子豪沒有一張生活照留下,也或者即便有,也被鳳石村的人燒毀了。白寧看著手里提著的樣品袋,那這個頭發(fā),就不會是宋子豪的了。“這種事,還是交給警方去查吧?!眳栕迂氛页鲆粋€干凈袋子分了一半頭發(fā)出來,叫來尹平,給了一袋頭發(fā)給尹平,讓尹平拿去交給警方負(fù)責(zé)鳳石村案子的人。當(dāng)天下午,村長和一眾心腹在家里開著小會。一陣沉默以后,一部份認(rèn)為,要保住扶貧計劃,就得和‘宋子豪’劃清界線。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把柄是在紹市撞厲子胤的那兩人。反正人沒撞到,厲子胤還活蹦亂跳,頂多是殺人未遂,判不了死刑。讓他們知道如果有錢,以后慢慢走關(guān)系,總能弄出來。只要搞定厲氏,就能有錢。讓他們一口咬定,因為宋子豪以前幫了他們家里不少忙,他們欠著宋子豪的人情。宋子豪讓他們幫忙,他們不能不幫。說到底,他們開車撞人,純是個人意氣,和村里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另一部人認(rèn)為,厲子胤看了幾天了,也沒出錢的意思,這事不靠譜,還不如把‘宋子豪’的錢弄到手來得實在。就像今天村長聽見的那事一樣,只要認(rèn)了親爸親媽,就能繼承遺產(chǎn)。就說最近才知道宋子豪和王富順出生的時候抱錯了,王富順的爸媽才是‘宋子豪’的親爸親媽,反正血緣關(guān)系在那兒擺著,一個dna的事。反正廖家出了聲,不會放過‘宋子豪’,等關(guān)系確認(rèn)了,再找機會干掉沈玉佳那賤人,順帶把他們兒子一起弄掉,等廖家弄死了‘宋子豪’,他的錢就都是他爸媽的了。不,應(yīng)該說是大家的。支持拿扶貧金的人,自然不同意這個計劃,他們覺得要弄死三個人,風(fēng)險太大。眾人各持意見,七嘴八舌,吵得差點打起來。村長陰沉著臉低罵:“你們是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是嗎?”眾人立刻一起收聲。“村長,您怎么看?”村長抬高下巴,窄小的三角眼閃著狡詐的光:“兩筆錢,我們都要。”眾人面面相覷。村主任恭敬地問:“您有什么計劃?!?/br>村長沖眾人打了個手勢,眾人湊上前,村長道:“先按你們之前說的,讓順子把撞人事推到王富順身上。先和王富順把關(guān)系撇清,等扶貧款下來了,我們再來認(rèn)親……”眾人聽了,互看了幾眼,臉上都化開了笑意。村主任立刻奉承道:“還是村長高明?!?/br>村長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這事,千萬不能漏出去,被王富順家聽到半點風(fēng)聲,這錢就拿不到了?!?/br>“我們明白。村長放心,出了這道門,這些話,咱就爛在肚子里了。”村長點了下頭:“盯緊姓厲的那小子,別讓他玩花樣?!?/br>“是?!?/br>眾人散去。沒有人知道,窗外一只九條尾巴的小狐貍,正用爪子關(guān)掉手機錄音,一溜煙的跑走。半小時后,一位極有名望的律師單獨見了王富順。王富順聽著律師帶來的錄音,沉默了良久,終于開了口。“我叫王富順,按照村長的意思,冒充了宋子豪,我沒有讓任何人加害過白寧。”律師錄下王富順說的話:“你確實綁架了張曉婉,觸犯了法律,想要無罪,不太可能,但我會盡力幫你辯護(hù),爭取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王富順點了下頭,問:“你想要我做什么?”村長是非常謹(jǐn)慎的一個人,商量這種事,不可能大意到讓人偷聽墻角。能錄下這段錄音的人,必然有非常厲害的手段。而這位律師是頂級的王牌律師,沈家請不動這位大神,這位大神帶了錄音來找他,并承諾為他辯護(hù),不會是免費餐。律師微微一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彼f到這里頓了一下,直視著王富順:“我想知道宋子豪真正的死因?!?/br>王富順臉色微微一變。律師沒等他開口,接著道:“我知道,他不是淹死的。”“他是淹死的?!?/br>“如果你不對我說實話,這官司,我沒辦法幫你打了?!?/br>“宋子豪的死和這個案子根本沒有關(guān)系?!?/br>“是律師費。”王富順怔住。律師:“你付不起我的律師費,但我需要的消息,可以抵消律師費?!?/br>王富順抿緊了唇。他清楚,廖家的不放過,不僅僅是官司,還包括他進(jìn)監(jiān)獄以后。這些年,他雖然仗著沈家,賺了些錢,但他這些錢,在有錢人圈子里,不過是一點零花錢。沒有人會為了他,得罪廖家。他有強烈的感覺,這次進(jìn)了監(jiān)獄,就出不來了。這個律師,可能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真的是淹死的。”“那他下水前后,有沒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他下水很快就出事了,下水前,到是說過不舒服,呼吸有些不順暢。”“他不舒服,還下水?”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宋子豪的死因出來,就會同時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