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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莊雅的眼神倒是沒變,一直都是慈愛溫暖的。莊雅對自己這個奶嬤嬤又是親近又是尊重,所以也就沒有再猶豫,跟著奶娘上了馬車。“什么?!哎喲!”莊雅聽到江嬤嬤說皇上有意將自己許配給周辰,頓時驚訝地從馬車上跳了起來,然后就磕到了頭。江嬤嬤滿臉心疼,一邊去扶莊雅一邊小心地給她輕輕吹著,口中道:“我的小姐喲,可不能這樣子,磕破了怎生是好?!”莊雅拉下江嬤嬤的手,急道:“奶娘,你和我說,這是真的嗎?”江嬤嬤扶著莊雅一起坐下,伸手幫她理了理頭發(fā),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烏黑的頭發(fā),瓜子臉,遠(yuǎn)山眉、圓杏眼,櫻桃唇,端的是嬌俏漂亮,心中又是自豪又是心酸。自豪的是莊家有女初長成,這樣的品貌在整個京城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心酸的是小姐才十五歲,這就要嫁人了?還要嫁進(jìn)皇家去,那豈是好相與的人家?深宮內(nèi)苑的,連見一面都難,這樣的富貴真是不要也罷。莊雅只一眼就看出江嬤嬤在想什么了,頓時失笑,她靠近江嬤嬤那邊坐了坐,依偎在嬤嬤身上,道:“奶娘,你莫要擔(dān)憂,依我看啊,這事多半是不成的?!?/br>江嬤嬤嘆了口氣,憂愁道:“哪里是小姐想得這般簡單,皇家只要一道圣旨,就算是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能如何。不過好在對方是容親王,嬤嬤這些年也沒少留意,容王為人很是不錯,溫潤有禮,行事謙和,除了生在皇家這一樣不好,其余的倒真是沒得挑?!?/br>莊雅嘴角抽了抽,看著江嬤嬤接下來就要盤算婚后如何了,一陣無語。好半天才道:“總之,成不了的,奶娘你就莫要cao心了?!?/br>聽見這話,江嬤嬤從深思中回神,奇道:“小姐怎么這般篤定?”她見莊雅的眼神有些游離,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突然道:“莫不是小姐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想來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讓老太爺去請旨避過賜婚容王,畢竟老太爺和老爺夫人都不是能委屈孩子的人。莊雅眼前浮現(xiàn)了一個人的面孔,臉上一紅,又怕被奶娘看出來,連忙斬釘截鐵地否定道:“沒有的事兒,嬤嬤不要這樣說?!?/br>江嬤嬤見她這般神態(tài),頓時覺得之前的猜測更像是真的了。莊雅看她更加懷疑了,咬了咬唇,只得道:“我是說,辰哥哥對我才沒有那般心思,他一直把我當(dāng)小meimei,估計這時候他已經(jīng)和皇上說不要考慮咱們家了?!毕氲侥翘熳约嚎吹降哪且荒?,莊雅越說越是篤定了。只是那事卻不好與江嬤嬤說,只能這樣安她的心了。江嬤嬤見她神色不似做偽,將信將疑道:“但愿如此吧。”……果然,還不等二人回到衛(wèi)國公府,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周辰議親的對象定下了宋清荷。☆、雙絕真莊南莊南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宵香院三樓。這是長鶯的屋子。屋子很大,分隔成了五個房間。一間大廳,用于招待客人。一間書房,一間茶室還有兩間臥房。兩間臥房分別在書房和茶室兩側(cè),分為內(nèi)室和外室。莊南住下時會住在外間臥房,而長鶯和丫頭們則住在內(nèi)室。莊南現(xiàn)在就在書房里。自從莊南常來宵香院之后,長鶯就專門把書房收拾出來給莊南用。此時書房的擺設(shè)和衛(wèi)國公府里的樣子大體相同。一道屏風(fēng)加一道珠簾隔絕開別的房間。一張書桌,兩把座椅,墻上掛著書畫,桌上堆著經(jīng)史子集,旁邊放著筆墨紙硯。“公子,打擾了,用點茶吧?!遍L鶯隔著門簾輕聲問道。莊南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長鶯掀開門簾進(jìn)來了,輕手輕腳地將茶點都擺放在一邊的小案幾上。抬眼看見案上的香爐里已經(jīng)沒了香煙,便又輕輕打開櫥柜,從里面取出一只檀香木的八寶妝盒,啟開搭扣,拿出兩三段蘇合香來,放進(jìn)香爐里。沒一會兒,香氣重又升起,蘇合香淡淡卻輕緩的香氣在書房中慢慢彌漫開來,聞?wù)卟唤臅缟疋?/br>莊南寫完最后一筆抬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一個身姿窈窕、眉目如畫的少女書房添香,秋季略顯清冷的日光緩緩爬上來,在她身上籠罩出一個如夢似幻的光暈來,配上她身后的月亮門框,美好的像是一幅描摹嫦娥的水墨畫。只是各花入各眼,這樣美好的長鶯,看在莊南眼中,想起的卻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猶記得,他與他也是這般共處一室,他看書他練字,他作畫他提詩,他和他從來都分不清哪個他是他,那個他又是哪個他。只是后來,他和他終于涇渭分明地分清了彼此……“公子?”長鶯轉(zhuǎn)過身,意外看見莊南眼神悲痛,不由得出聲詢問道。莊南恍惚回神,見長鶯看過來便也望過去。他之前一直沒有仔細(xì)看過長鶯的模樣,此時一看倒真是姿色上佳,難怪宵香院會花大價錢將她培養(yǎng)出來,成了大楚第一花魁。只見她烏發(fā)如墨,心形臉,鴛鴦眉,大眼睛,一顰一笑都可入畫,一喜一嗔都引人注目。莊南嘆道:“長鶯jiejie真好看?!?/br>長鶯先是一愣,而后掩唇而笑,眼睛都笑瞇了,良久方止住笑說道:“公子真是說笑,若論容顏,公子敢在天下稱第二,想必第一名也只能是見面不如聞名的九天玄女了?!?/br>莊南被她這話說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也不再分辯,只是又道:“而今,長鶯jiejie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模樣了。”長鶯呆了呆,慢慢止住了笑,理理衣衫,忽然福身下去,行了個全禮。莊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故而沒來得及避開,連忙繞過書桌過來要扶,但又顧及著男女有別,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只是急道:“jiejie莫要如此,實在不敢當(dāng)?!?/br>長鶯緩緩起身,眼眶發(fā)紅,語帶哽咽道:“公子大恩,長鶯不曾正式道過謝,實在慚愧?!?/br>莊南搖頭:“話不是這般,當(dāng)時我也是騎虎難下,幸而遇到了jiejie,才能僥幸順利避開了災(zāi)禍,若要論起來,倒是我應(yīng)該感謝jiejie,為了小生之事,白白污了jiejie清名?!?/br>長鶯連連搖頭,眼淚再也忍不住,滑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莊南具體是為何要與自己做這場戲,就算連累了衛(wèi)國公府聲名也在所不惜,只是大體知道他是被情勢所迫,不得不如此。但是平心而論,當(dāng)時如果不是莊南,自己落在誰手里都不會保全了清白與性命。她道:“公子救我于水火,大恩言謝未免敷衍,今后但凡有能用得上小女子之處,小女子萬死不辭?!?/br>莊南失笑:“好了好了,莫要這樣,我能有什么需要jiejie萬死不辭的請求,而今這樣……而今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甭曇粲f愈低,莊南心知與周辰之事已經(jīng)是個死局了,想也無用,便轉(zhuǎn)移話題道:“jiejie來看看我這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