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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些失禮,可是又很想知道。“將軍,何必牽掛與我”,說完,那人又低笑了幾聲,回答道:“林子越?!?/br>說完身形就徹底沒入了黑夜當(dāng)中,仿佛歸到他原本該去的地方那般。再遇到時,便是死別了。“將軍,各位副將已經(jīng)在大堂等著將軍了?!?/br>外頭下人的聲音將岳亓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強(qiáng)壓下心頭蔓延的感覺,拿過卷軸,將思緒都拋之腦后,出了門。大殿之中,自沈忻列出赫尚書的罪狀后,靜默無聲。“沈侍郎,現(xiàn)在北疆、東岸戰(zhàn)事危急,這等事情還是等戰(zhàn)事平息之后再做定奪也不遲?!?/br>“國土要收,內(nèi)政也該肅清?!?/br>沈忻抬頭直直看向李毅,“若后方失火,大廈傾覆不過一瞬?!?/br>“沈侍郎,沒有證據(jù),話可不要亂講?!?/br>沈忻側(cè)了側(cè)身子,在一眾群臣睽睽之下,一位男子走了進(jìn)來。男子身材短小,臉上皮膚不似男子那般粗糙,但是卻是黝黑,不過遮不住俊秀的五官,而且透著一股淡淡的柔弱之氣。男子看了一眼沈忻,后者微微點了點頭。“草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李毅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示意讓他起來。“草民乃是皇城郊外一處山莊的仆人之子,因幾周前瞧見……”赫尚書微微偏過視線,盯著那人看了片刻,又移開了。“瞧見有人轉(zhuǎn)運(yùn)兵器,而被人追殺?!?/br>“沈侍郎,此人看見兵器也說明不了什么啊。”沈忻視線飄到那出聲的官員身上,正欲出聲,有人卻替他開了口。“張侍郎,何不聽那人說完再下定論?!?/br>白凡沖那男子笑了笑,“請繼續(xù)說,你是看了什么才斷定那是赫尚書的?!?/br>“那、那兵器上刻著、刻著赫尚書府上專用的篆體?!?/br>“呵,有幾個自己造兵器的,敢在兵器上刻上這么明顯的痕跡的?”“草民也看到了未刻篆體的兵器,那刻了篆體的兵器又被那些人搬回了車上,只有那些未刻的兵器留在了山莊里?!?/br>白凡道:“你在哪個山莊?”男子:“河溪山莊?!?/br>白凡:“據(jù)我所知,河溪山莊是在赫尚書名下的?!?/br>沈忻:“不錯。”李毅掃過赫尚書,低沉地問了一聲:“赫尚書對此有什么要說的?!?/br>“微臣想問,皇上如何看待?”“若是證據(jù)確鑿,當(dāng)是嚴(yán)懲!”李毅擲地有聲,讓赫尚書不禁微微抖了一下,突然就慌亂起來。“微臣想問,此民姓什?”沈忻替男子回答道:“墨氏。”“可巧,微臣那處山莊,只有一仆人姓墨,且是鰥夫,只有一女,此男子怕……”“怕不是沈侍郎找人來冒充的!”“哦?那你……”男子朝白凡鞠了一躬,說道:“勞煩大人給小人一盆水?!?/br>白凡向李毅投去詢問的眼光,李毅點了點頭,吩咐道:“去端一盆水來?!?/br>男子洗了洗臉,面容露了出來,跟之前的男子面容完全不同,是個女子的面容,皮膚細(xì)滑白嫩。那人又把頭發(fā)散下來,這么一看,確是女子。“若是各位大人不信,可以讓婆婆驗身?!?/br>這下,赫尚書徹底慌了,指著那人說:“不可能,這不可能?!?/br>確實,之前雖然沈忻查到他在干些什么事,但是苦于沒有證據(jù),直到有一天,白凡突然拜訪,并且親自向他告知了此人的存在。可能真的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那人被人追殺,又跳入河里,最后卻被白凡給救了。這男子裝扮倒是女子自己要求,自己明白被人追殺,那人不見尸體是不會罷休的,硬是一直派人在河邊撈她的身體,那她就裝作男子,讓他們找不到她。“赫尚書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要說的?!?/br>“皇上,皇上,微臣、微臣……”“多說無益,請皇上盡快定奪。”李毅看著沈忻,頓了頓,終是下了令。第五十六章(下卷)“聽說,皇帝處置了赫尚書?!?/br>赫太后端起桌上的水杯笑了笑,“哀家這弟弟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會犯下如此大錯。”李德豐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毛巾,試了試溫度,“娘娘,是人,就難免犯錯?!?/br>“可惜,有些錯,是一輩子都犯不得的”,赫太后又接過李德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好像想到什么,說道:“有些錯誤是會在人的一生之中落下印記的?!?/br>那些烙印,會在午夜反轉(zhuǎn)之間,一點一點地磨著人的心智,將人拖入無法走出的黑暗偏執(zhí)當(dāng)中。翻來覆去地想,反反復(fù)復(fù)地去琢磨,也不知道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還是讓錯誤又給自己多劃了幾筆。李德豐看著赫太后出神,默默地沒有出聲,直到對方站起身身來,他才走過去。“娘娘,打算如何?”赫太后將毛巾遞給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歲數(shù)越大,好像就越信命?!?/br>赫太后攙著李德豐的手站了起來,“如今,證據(jù)確鑿,哀家也管不了了?!?/br>眼前漂浮起昏暗當(dāng)中,沈忻堅毅的臉。還有燈火下面,那雙迎著他、毫無畏懼、閃著光的眼睛,那雙眼睛總是讓她想起一個故人,一下子她好像就從夢里驚醒過來。只是,不久后,又昏迷起來。自那之后,她好像就隱隱約約地預(yù)見了后面發(fā)現(xiàn)的一切,這一次恐怕只會是個開頭。不過,無論怎樣,只要先保住皇帝,就不會動到根本。赫太后抬頭看向書架上缺了一塊的玉佛,那是一塊替人擋了災(zāi)的玉佛,上面的金線也殘缺不全。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一陣無力之感席卷了她的身體。有一個聲音隱隱地在跟她說:“夠了,真的夠了。”赫太后不悅地皺了皺眉,眼光又轉(zhuǎn)向別處去。“將那人打發(fā)回去吧。”“是?!?/br>“皇后近來如何?”“侍女說,身子無恙,也無孕吐反應(yīng),喜酸?!?/br>赫太后碰了碰剛剛摘進(jìn)來的牡丹,湊近聞了聞,隨意問道:“近日皇后娘娘都待在宮里,不悶?”“宮女說,皇后娘娘怕自己身子底差,容易動了胎氣,近日就都在殿里練字、繪畫,沒有閑空著?!?/br>“即使如此,陪哀家去看看皇后,隨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