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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插道:“嗨,別提了,滄敬那小子本來和小關太一起堆雪人,看見我興奮得一松手,把雪全砸在小關太身上了?!?/br> 旁邊幾人哄鬧著要抓關滄敬過來教訓教訓他,施念以為他們真要找那小孩麻煩,趕忙說:“沒事沒事,一點雪而已?!?/br> 關銘目光微微斜了下,拍了拍身邊的大侄子,大侄子反應很快,立馬站起來對施念說:“那你趕緊過來坐這,這對著暖氣?!?/br> 施念抬起視線,看見那個空出來的位置就在關銘身邊,她愣在當場,不知道是該去還是不該去,東城人全都坐在對面,丁玲也在她身邊,她這樣堂而皇之地坐在關銘身邊,總感覺心里發(fā)虛,可轉念一想她發(fā)虛什么呢?她和關銘之間清清白白,她為什么要發(fā)虛? 旁邊幾個在打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給她讓道,施念不好讓他們久等,只能站起身走了過去,關銘在和另一邊的小輩說話,看似根本沒有在意她,可她坐下去的剎那,軟皮沙發(fā)一陷,她的腿都感覺蹭到了關銘的褲子,她又刻意往邊上挪了挪。 按理說她一個東城孫媳輩的,在關銘面前屬于小輩,坐過來于情于理也應該先和關銘打聲招呼的,偏偏她從坐下來起目光就盯著牌桌,一眼都沒有瞧他,就跟不認識的一樣,關銘也不計較,對他大侄子招了下手,不知道對他交待了句什么,大侄子很快走開了。 就那么頃刻之間,施念似乎感受到他身上似有若無的冷杉混合著雪松味,不似香水,很清淡卻很好聞,在她坐下來時便縈繞著她,侵占著她的大腦,思維。 這時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有的人真的不用對他看上一眼,說上一句話,就能感受到他的氣場,壓根無法忽視。 屋子里是恒溫的,但是關銘的右手邊果真多放了一臺暖氣,她剛坐下來溫熱的暖風便拂了過來,原本有些冷的褲腳頓時暖和起來。 關銘的大侄子又繞了回來遞給施念一個杯子,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還沒喝已經猜到是E□□eralda咖啡,不禁想到在船上時關銘曾對她說過的話“E□□eralda咖啡暖胃”。 她捧著杯子捂了會手,真正坐在西城關家人中間才發(fā)現這里的氛圍和在東城關家時很不一樣,在東城時,施念總是小心翼翼的,那里比較注重輩份禮儀,即使是家宴也都按照規(guī)矩來,特別像這種小輩和長輩混在一起玩樂的場面她在東城那里是沒見過的。 大家族里人多,自然而然牽扯到的利益也比較復雜,即使是有著血緣關系的人相處起來都明顯隔著層什么。 嚴格說來,西城這里的氛圍倒更像家人,其樂融融的,沒那么多講究。 反觀對面的東城關家人就比較安靜了,一部分人喝著酒聊天,還有一部分人低頭刷手機,大概都各懷心思,特別是關遠崢離世后,這一年來東城內部各個勢力都在暗潮洶涌,其中到底分了哪幾派施念也搞不清楚。 自從她坐過來后,對面東城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然后不知道低聲在議論什么。 倒是她留意到和關銘說話的是個看上去挺稚嫩的少年,本以為關銘在教導他什么,仔細聽了聽,才發(fā)現關銘居然在對那個小輩說:“發(fā)展到哪步了?” 小輩本來還有些扭捏,關銘手搭在沙發(fā)上,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打趣道:“跟我還不好意思說啊?那下次這種事別來煩我。” 那個小輩立馬苦了臉湊到關銘面前:“該發(fā)展的都發(fā)展了,她想跟我出國,但她家里條件不好,我爸媽也不同意我?guī)?,小叔你幫我說說好話,我爸肯定聽你的?!?/br> 施念有些詫異,沒想到關家這邊的小輩連這種事情都來找關銘,關銘笑著搖了搖頭:“毛都沒長齊就想帶女人出國,帶出去家里不出錢你自己有本事養(yǎng)?” 少年愣了下,被堵得不知道說什么,關銘冷哼了一聲:“自己的女人自己都沒本事顧好,盡指望家里幫你兜著,這事你要讓我出面也不是不可以,我讓你爸點頭沒問題,不過,那女孩的出國費用你自己想辦法?!?/br> 少年一臉為難,低著頭嘀咕:“我都答應她了?!?/br> 關銘說了他一句:“以后沒本事承諾的事情就不要輕易允諾人,你這是傷人傷己?!?/br> 施念聽到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猜想關銘可能想幫這個男孩把把關,那女孩剛跟他睡了就要這男孩家里資助她出國,關銘應該是不放心的,奈何小男孩聽不出關銘的用意,還一個勁地沉浸在郁悶之中。 讓施念沒想到的是,這時關銘回過頭來突然對她說了句:“你怎么看?” 施念拿著咖啡的手僵了下,有種偷聽被抓包的感覺,整張臉都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城西不斗少年雞”改自蘇軾的“塞上縱歸他日馬,城東不斗少年雞” 原詩意思:老子去邊疆立功的心是沒有了,但也懶得陪你們這群小人玩。 文中施念改成城西時的語境各自體會... 明天見。 * 第22章 關銘見施念沉默不語的樣子, 眼里浮起不明顯的笑意:“說說看,給我這個六侄子解解惑?!?/br> 講起來這是他們的家事,她一個東城人評頭論足似乎不太妥當,可關銘卻直截了當地問她意見, 倒讓施念的心里溢出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起碼在東城, 沒人會問她意見, 也沒人會聽她意見。 那個男孩也在盯著她, 似乎等她說話, 她想了想委婉地說了句:“小情侶之間有困難好好商量吧, 真想在一起沒什么過不去的坎, 對方在乎你的話, 不會讓你為難的。” 施念的話比較溫和, 關銘卻接過話敲打著他:“這位jiejie在提醒你不要等摔了跟頭才注意到路上的石頭,凡事多留個心眼?!?/br> 施念和關銘這一來一回的話算是徹底點醒了這個六侄子, 他愣愣地望著施念:“我明白了,我回去找她好好聊聊?!?/br> 關銘便沒再理他了, 隨手抓了一把牛rou干遞給施念, 旁邊人都圍著牌桌,沒人注意到關銘桌下的動作,施念忽然想到在日本度假村的那個夜晚,關銘也是這樣,怕她無聊剝了一堆開心果仁給她打發(fā)時間。 她有時候會想,他在對待其他女人時是不是也這么細致入微,可這種事不能想,光想到施念就感覺心口發(fā)悶。 她接過牛rou干的時候,指尖碰上他的掌心, 她本就體寒,剛才玩了會雪到現在手都像冰塊一樣,而關銘的掌心卻很溫熱,就這么不經意間的觸碰,她的心緊了一下。 關銘收回手時目光瞥了眼她的手腕,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施念低頭剝開包裝紙,將牛rou干放進嘴里,有些賭氣地咀嚼著,雖然她知道船上的事關銘沒必要對自己明說,可她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