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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跟在蕭綏身后,指望他給點什么指示,等了半點不過得了一句,“由得他們?nèi)?,好生別傷著人就是了?!?/br>小廝心里一涼,心知這是避免不了一場鬧了,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悻悻地轉(zhuǎn)頭走,指望著后面能夠自求多福了。冬早在墻上聽了一會兒,似懂非懂。蕭綏此時卻已經(jīng)抬起頭準(zhǔn)確的看向冬早。冬早給蕭綏發(fā)現(xiàn),半點兒不害怕,反而立刻撲棱著翅膀哼哧哼哧飛過去,毫不羞的湊到蕭綏的臉側(cè)用毛茸茸的腦袋蹭過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相公你讓我好想?。 倍鐚κ捊椀溃ㄐ炷飳﹃悤溃?。這一串清靈的鳥叫在蕭綏耳邊響過,冬早隨即在他肩頭站定了,展開雙翅熱情的擁抱蕭綏。蕭綏對冬早的親人已經(jīng)不再感覺有什么意外,他伸手將冬早從自己的脖頸間擼下來,松松的握在手里,目光定定的看著冬早。“又說兩人四目相對,情愫漸生,陳書生低嘆一聲,低下頭與徐娘吻在了一起……”冬早冷不丁的看見蕭綏專注的目光與放大的臉,心撲通撲通跳便罷了,這兩天聽的話本也撲騰撲騰的不住從他的腦中飛出來。嗨呀,冬早覺得臉都燙的要熟了,渾身暈陶陶飄乎乎的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一天泡澡的池子里頭。蕭綏的身上有一股很隱約,但冬早可以清楚察覺到,又覺得很吸引他的味道。他自己迷迷糊糊的有些講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身體的反應(yīng)比思緒快,冬早出乎蕭綏意料的猛從他手掌中掙脫出去,卻不是為了跑,反而是躥到他嘴邊,忽的用那小小的鳥喙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書上說就是要這樣親的,冬早給自己找借口。并不疼,反而因為冬早的力道不大顯得有些癢癢的,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還是讓蕭綏愣住了。有一瞬間蕭綏甚至覺得自己忘了冬早只不過是一只同自己拳頭一般大的鳥兒,兩人的“嘴”相觸的那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的是那一個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的少年臉面。為什么又是他?不過在這個動作后驚嚇更大的卻是冬早。他的鳥喙上沾了一點蕭綏口中的津液,原本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卻不想那點津液放在他的鳥喙上霎時間如同燒了火一般灼灼的發(fā)熱。冬早嚇得連忙低頭將鳥喙在自己的羽毛中間來回蹭動,卻不想那點幾乎微不足道的津液在刮蹭到羽毛后依舊是火辣辣的觸感。這下好了,不僅嘴巴疼,身上也疼。冬早心里絕望,一下?lián)潋v的飛起來,連連站在墻頭上往后退,防備又委屈的盯著依舊有些怔的蕭綏,開口指責(zé),“你的嘴里有毒,有毒!”這會兒算是全忘了方才是自己色心一起要去親人家的。第九章四輛馬車前前后后的從城門中駛?cè)耄R車莊嚴(yán)氣派,里頭儼然坐著的并不是普通人。靜王府早有準(zhǔn)備,這時候已經(jīng)讓人在外等候迎接,等人才進鬧市便有人回府通報,至馬車行駛到靜王府門口緩緩?fù)O聲r,王府門前已經(jīng)站好了兩個等候的小廝。長華公主的一對胞兒這趟是獨自出來,周圍帶的侍衛(wèi)卻前前后后有十幾個。兩個孩子不過五歲,臉上還帶著軟綿綿的奶rou,一眼看著也就是個未長成的小奶娃,只不過兩個孩子顯然被嬌寵慣了,從馬車上伸手要人抱時都頗有氣勢,一副了不得的模樣。長華公主嫁得遠(yuǎn),婚后生活更是和普通女子沒有太大的不同。兩個孩子一個叫江子陽一個叫江子恒,在家的時候一向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因為小時候來過靜王府一趟,心里對京城又無比向往,年末這段時間便一直興起要鬧騰說來京城看看。長華公主到現(xiàn)在也就留下蕭綏一個親弟弟,別人那里不甚放心,便自然將人送到了這里。即便兩人關(guān)系不算親近,卻也比別人那里好上很多的。長華公主的夫家富有,雖然遠(yuǎn)離京城,但是吃穿用度半點兒不差,甚至在寄來的信中還仔細(xì)羅列了自己兩個兒子慣吃的口味,四輛馬車?yán)锩嬗腥v裝著的是兩個孩子愛吃愛用的東西,就連廚子都毫不吝惜的帶了一個來。現(xiàn)下,兩人才下馬車,仰著頭往靜王府中走的過程里好歹還記著一些自己母親告訴過他們的舅舅脾氣不算好的事情,因而稍作收斂,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冬早從明竹院飛回來后在籠子里躺倒了消受好一會兒才感覺那一股灼熱感慢慢消退下去,他從籠子里撲騰兩下站起來,打從心底里舒了一口氣。好歹是褪了,不然實在嚇人。他試探的展開翅膀,又連踢了幾下爪子,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末了才安穩(wěn)的重新坐下。胖瘦婢女此時從外頭一前一后的推門進來。“哎,果然是兩個小祖宗,喝口水都嫌燙嫌涼的……”瘦婢女抬頭看見冬早看著自己,笑道,“還是咱們胖胖好照顧?!?/br>早上一直沒什么日頭,此時太陽出來穿透云層,又恰好是個無風(fēng)的日子,胖婢女拿來凳子墊腳,將冬早的鳥籠摘了下來,而后端到院子里去。“給咱們胖胖曬曬太陽?!?/br>冬早瞇著眼睛在鳥籠里滾了一圈,愜意的等著曬太陽。可走到廊下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院子背光,現(xiàn)在太陽漸漸斜照起來,已經(jīng)有些曬不著太陽了。只是鳥籠都已經(jīng)拎出來了,平白回去也沒有意思,胖婢女想了想,全府上下也沒有不知道冬早身份的,這鳥籠掛在那里都不能有什么差錯,于是快步走到一處開闊的院子里,將冬早的鳥籠掛在了此時一處正陽光大盛的走廊中間。她稍稍坐了一會兒,想到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于是稍稍叫住一個附近院子的小廝請他幫忙看著,自己則先離開了。冬早沉浸在暖融融的陽光里,在鳥籠中來回翻了好幾個身,眼睛半瞇著渾身通泰。這么呆了一會兒忽然聽見一陣熱鬧的人聲傳了過來,使得冬早睡意全無。他站起來,兩步走到鳥籠邊上往下看,正好瞧見兩個圓臉奶娃娃仰頭看向自己。江子陽和江子恒原本只是看見個鳥籠,卻不想視線移過去后冷不丁看見個白乎乎圓頭圓腦的小鳥兒湊了出來。五歲的孩子正是愛好新鮮玩意兒的時候,當(dāng)下江子陽便問,“這是什么東西,拿下來給我玩玩?!?/br>冬早聽見了連忙后退兩步,他對這么大的小孩兒是很有認(rèn)識的,有幾次到山下捉蟲吃時,還見過這么大的孩子用機關(guān)捉鳥呢,捉了便玩死,末了有些還烤rou去吃。他想起那些事情就忍不住后怕,此時再聽見江子陽的話,更是呸呸連說自己倒霉,現(xiàn)在在籠子里,想逃都沒處逃去。好在此時江子陽身邊跟著的一個是蕭綏身邊得力的管事,開口比較有分量,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