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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衣襟,“好熱?!?/br>“被人看見怎么辦?”蕭綏說。“這里又沒有人?!倍缡志髲姷倪€要脫。蕭綏將魚放到架子上,起身半摟住冬早將他抱到馬車上坐好,“你離得遠些就不怕熱了?!?/br>至于身邊多少暗衛(wèi)看著,蕭綏沒和冬早解釋。冬早眼睛睜得圓乎乎,正要說話,蕭綏低頭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又在他兩邊臉頰各自親了兩口。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冬早的毛被捋順,美得直想喊蕭綏小寶貝兒。嗨呀,小寶貝兒一撒嬌自己真是招架不住。冬早乖乖的又將衣扣系了回去。月色明亮,傾灑在山林間。冬早化作鳥形在樹杈間跳來跳去,挺自得其樂。蕭綏在馬車周圍點燃了驅(qū)散蚊蟲的小藥塊,然后抬頭對冬早道:“冬早,下來。”馬車里已經(jīng)給收拾的干干凈凈,鋪好了床單被褥。馬車里的空間足夠大,躺下冬早和蕭綏兩個人是綽綽有余的。冬早站在自己的樹洞旁邊,看看蕭綏又看看樹洞,躊躇道:“我都好久沒有睡小洞洞了?!?/br>蕭綏欲求不滿的點破事實,“你也好久沒有睡我了?!?/br>冬早撲棱兩下翅膀,遺憾的看了一眼樹洞,抱歉的對樹洞說:“那我明天午睡再來睡你吧?!?/br>他有些不懂偶有話本里寫的三妻四妾或者數(shù)段情緣。不過是一個樹洞和他的小寶貝兒,冬早周旋起來都覺得累了,另外再來一兩個,那不是原地爆炸?兩人翻來覆去花式睡到半夜,冬早給蕭綏抱去水池邊上洗漱一番,軟綿綿的被他包裹在衣服里頭抱著蕭綏。山林間忽地又好像靜謐起來,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穿行在這月光照耀的小路上。回到馬車里,冬早稍作一番休息又有了點精神。他趴在蕭綏的身上,指尖撥弄蕭綏的頭發(fā),目光一定發(fā)現(xiàn)一根白頭發(fā),“阿春說這個得拔掉,”冬早說,“要不然就會越長越多。”他說著仔細將那根白頭發(fā)挑出來,用力扯掉。蕭綏感覺到一點幾乎可以忽略的疼痛,偏頭一看,冬早已經(jīng)舉著那根頭發(fā)來邀功。“看,我手藝很準吧?!?/br>白頭發(fā)。蕭綏接過來,目光移轉(zhuǎn)不開。冬早趴在他身側(cè),有了找白頭發(fā)的興致,摸索來去要再找找看,不知是不是幸運,接連又給他找出三根來。對于冬早來說是尋寶結(jié)束,而蕭綏心里卻并不好受。冬早出現(xiàn)以前,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太快。冬早出現(xiàn)以后,他卻偶爾也會想自己從前對時間的漠視是否帶來對他和冬早充滿隱憂未來的一種懲罰。他必然會早冬早一步死去,到了那個時候,冬早若還是這般少年模樣,那該如何是好。也許自己只不過是冬早漫長鳥生中的一個過客,白發(fā)無疑是一種提醒。冬早對于蕭綏的擔憂卻很不以為然,他密切切的湊到蕭綏耳邊,低聲說:“我其實一直偷偷查了很多書,書上說,我可以把精氣送到你身上,你就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了。就算不能呢也不要怕,”冬早捧住蕭綏的臉,動作很慢的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目光里干凈透徹,“如果你死了,我會陪你一起死的。”他說的毫不在乎,仿佛生命是可以隨意丟棄的無聊東西。蕭綏明白自己此時應(yīng)該拒絕冬早,應(yīng)該告訴他無論如何要好好活著,但是他喉頭哽咽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冬早抱著他,偶爾親一下蕭綏的臉頰或者嘴巴,頭一次兩人角色互換,冬早低聲的慢慢將蕭綏哄入睡了。第二天兩人直至日上三竿才醒來。冬早不愛穿衣服,在山林之間化成鳥形來去自如。常年累積下來的囤積癖好,使得他一上午都沒歇著,找了很多小果子一類的藏進自己樹洞里,還追蕭綏道:“這回咱們走之前你幫我把樹洞封起來,免得又遭賊?!?/br>冬早的樹洞屬于一顆十分巍然的巨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谠亍?/br>蕭綏走過去,抬手扶了下樹干,指尖忽然一陣刺痛。樹皮上有倒刺,將他的指頭戳破,滲出一小滴血珠子來,瞬間被大樹吸收了進去。巨樹嗖嗖嗖的抖動起來,仿佛大地都跟著顫動著。冬早瞪著眼睛,目看著自己三十年的家在瞬間的寒光中化作了一根木簪子掉在地上。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內(nèi)容建議回看一下第13章,不然可能難以理解。說一百次:不虐,我們真的不虐。第59章剛被撿回來放進樹洞里的小果子噗通通的接連掉在了地上,四散滾落到一邊。蕭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尖方才滲出來的血還未完全被樹干吸收,除去它此刻還在散發(fā)光芒的異狀,落在地上的木簪則模樣平平。木簪子的模樣普通,幾乎可以說除了被雕琢成簪子的樣子,它本身根本沒有任何花哨的樣式。“怎么回事……”冬早喃喃,驚異于剛才的變化想要蹲下身要撿起簪子仔細看看。蕭綏卻怕這簪子有異會傷到冬早,連忙上前握住冬早的手不讓他去碰那簪子。誰成想,那簪子竟呆頭呆腦的自己動了起來,看準蕭綏的手就跳了上去。“啊呀,”冬早吃驚,正想去捉,卻見蕭綏的手心慢慢合攏,握住了那一根木簪子,而后蕭綏站了起來。冬早蹲在原地仰頭看著蕭綏,還不明白發(fā)生了生么,就見蕭綏的目光忽然飄忽起來,他的周身則跟著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水汽,掩蓋住他身體里綻出的明光。“阿,阿綏,”冬早不知怎么有些害怕起來,他結(jié)巴的叫了一聲,馬上起來想靠近蕭綏,卻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擋住。蕭綏略皺了皺眉頭,身上的光芒一瞬間變成了水汽無法掩蓋的模樣,前面還飄忽的目光在此刻則重新聚焦起來,全部落在冬早身上,“冬早……?”他像是疑惑又像是確認,緩緩地問道。蕭綏的目光陌生的像是隔著另一個人的視線在看冬早,直看得冬早不知所措。冬早因為這突生的變故而慌張到極點,他糊里糊涂的點頭,“是我,阿綏,你怎么了?”他說完這句話才注意到,蕭綏的身形晃了晃,而后從里頭分裂出另外一個身形。那個身影慢慢脫離蕭綏的軀殼,以俯視的姿態(tài)升到了一人半高的空中。冬早面前出現(xiàn)了兩個蕭綏,一個暗淡尋常,一個迸射出來的威壓幾乎讓冬早無法直視。他完全愣住了,原本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都不敢落,只愣愣的看著半空中飄著的蕭綏。魂,魂魄都被打出來了,那不就是死了嗎?冬早被自己的猜測嚇得更狠,繃了一瞬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