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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鳳凰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氣?!?/br>
玄炫一怔。

蕭春秋左右看了看,不解地道:“我剛才好像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可是沒看到有東西掉下來???”

玄炫把目光從月羽笑意流轉(zhuǎn)的紫眸上移開,道:“你們不是看到了兩種不同的景象么,一是陳永業(yè)把自己的皮切下來,二骷髏手把陳永業(yè)的皮切下來?!?/br>
上官軒點頭,“我正想問你為什么會這樣?”

玄炫道:“那是因為兇手來了又走了?!?/br>
眾人驚愕。

蕭春秋第一個跳了起來道:“來了又走了?!我們怎么沒有看到人?”

“那算不上是人?!痹掠鸩鍇話。

不是人?眾人只覺得寒氣從腳底直往腦門沖。

蕭春秋咽了一口口水,“你的意思是兇手是鬼?”

月羽用食指刮了刮花栗鼠的下巴,道:“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若真的要定義,可以說是意識體,小炫你認(rèn)為呢?”

上官軒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月羽,道:“剛才你能制住他,但是你沒出手?!?/br>
此言一出,蕭春秋等人莫不用一種懷疑驚詫的目光看著月羽。

月羽單手插兜,臉上的笑容有些冷,“出手?沒興趣?!?/br>
熱血的蕭春秋很不理解他這種袖手旁觀的冷漠態(tài)度,當(dāng)即有點生氣地道:“那個變態(tài)殺了六個人!若是你可以抓住他,為什么要放他走?”

月羽看了他一眼,淡道:“因為沒義務(wù)?!?/br>
氣氛當(dāng)場冷了下來。

玄炫適時道:“放他走才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一個意識體捉住了很難逼供,一不小心讓他自我魂飛魄散就什么也問不到了,你也不想這案子變成一宗懸案吧?!?/br>
蕭春秋語塞。

上官軒道:“看樣子你好像知道兇手是誰?”

玄炫看他,“你不也有了懷疑對象。”

蕭春秋不滿:“你們打什么啞謎?”

玄炫回答:“你不知道的啞謎?!?/br>
蕭春秋:“……”

這時,宋肖御的手機響了……掛掉電話后,他一臉的凝重:“在陳永業(yè)病房發(fā)現(xiàn)的那些血桃花扇鑒證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了,都是用先前那三個男死者的皮做的?!?/br>
聞言,蕭春秋等人只覺得一陣惡心,兇手真是變態(tài)!

“需要幫忙再找我吧?!闭f完,玄炫就要和月羽離開。

“等等,”蕭春秋叫住他,“你還沒說兇手是誰?”

玄炫停下腳步,回頭:“如果沒有猜錯,應(yīng)該就是那個女醫(yī)生桑菊?!?/br>
***

女人聽到了一些流言,說男人在城里買了屋,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還打算結(jié)婚。

女人不相信,他說過桃花開得最盛的時候,他就會娶自己過門的,他怎可以失信?

在眾人同情的、異樣的眼神中,女人日復(fù)一日地等待著,院子里的那棵桃花開滿了枝頭,開得熱烈而燦爛。

女人掙扎著爬了起來,倚在門邊癡癡地望著鮮艷的桃花。

他會娶自己的,一定會的,她一遍又一遍地欺騙自己。

桃花日漸凋零,孱弱的花朵日漸枯萎,飄落枝頭。

女人的病越來越重,生命就如枝頭的殘花,隨時都會零落成泥輾作塵。

自那回把扇子抱走,男人再也沒有來過。

女人從來不知道她做的扇子賣得很貴,更加不知道男人從中牟取暴利。

她每天都躺在床上,側(cè)著頭看著窗外的桃花,看著枝頭的桃花越來越少,她的心慢慢沉入冰窖,她開始相信那些流言,可是心底依然盼望著他不會騙自己。

然而,痛苦的等待,等來的卻是他明日將要成親的噩耗。

女人痛哭,哭聲凄厲。

最后一朵桃花終于飄離枝頭,女人的心也死了。

她美麗靈活的手因為病痛已經(jīng)骨瘦如柴,丑陋不堪。

像是回光返照,將死的女人拼著一點力氣下了床,伸出顫抖的手,拿出自己做扇子的工具,從自己身上剪了一塊皮下來,血流如注,女人卻似乎沒有痛覺。

她認(rèn)真細(xì)致地用自己皮縫了一把扇子,扇面上用自己的血點上血紅的桃花。

她托人向男人帶了一句話,她就要死了,希望把自己最后做的扇子交給他。

男人來了,來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油盡燈枯氣若游絲。

她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愛的人,可是男人的目光卻不在她的身上,那貪婪的目光緊盯著她手上緊緊攥著的桃花扇。

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女人徹底地死心了。

怨恨滔天而來,自己的愛換來的是只有背叛,既然如此,她要他們陪葬。

女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男人第一時間掰開女人握得緊緊的手指,拿走了那把桃花扇。

一張草席包裹了女人凄涼的一生。

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地朝新房走去。

他的美嬌娘正在等他,他的好日子正要開始。

一腳踢開房門,新房內(nèi),紅彤彤的一片,喜慶的顏色映得男人雙目血紅。

他腳步踉蹌地走向坐在床邊的新娘。

新娘很美,比女人美多了。

新娘羞澀的笑容看得男人心癢難耐,抱著她滾向被褥。

……

男人打著呵欠睜開眼睛,昨晚好生快活,頗有種春宵苦短的慨嘆。

伸手去樓妻子,手上冰冷讓男人猛然扭頭。

雙眼凸出,眼白盡翻,胸口一片血rou模糊,昨晚還跟他快活的人一夜之間成了一具尸體。

男人驚叫著,惶恐地滾下床。

僵硬的尸體突然伸手一抓,抓住了男人的手。

……

?。?/br>
陳永業(yè)大叫著一下子驚醒,心劇烈地跳動著,渾身濕冷。

他剛想用手擦去額上的汗,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鉗住了。

“醒了?”幽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陳永業(yè)到了喉嚨的呼叫硬生生地卡住了,他用另一只手抹了抹汗,用力地喘了一口氣,“桑醫(yī)生,是你啊,嚇?biāo)牢伊?!?/br>
桑菊沒有回答,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直勾勾地看著陳永業(yè)。

陳永業(yè)害怕了,想把自己的手從桑菊手中抽回來,然而桑菊枯瘦的手就像一個鐵箍,怎么也掙不開。

陳永業(yè)又急又慌,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桑、桑醫(yī)生,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我一個粗男人——”

房間里很暗,站在陰影里一聲不吭的桑菊仿佛地獄里的幽靈,攝人的眼神盯得陳永業(yè)寒毛直豎,腦子里不自覺地浮現(xiàn)夢里緊抓著自己不放的女尸。

有那么一瞬,夢里的女人和眼前陰沉的桑菊重疊了。

陳永業(yè)不受控制地渾身發(fā)抖,牙齒打架。

桑菊很瘦,瘦得就像一竹竿,可是她的手勁很大,陳永業(yè)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斷了。

自己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竟然會懼怕一個風(fēng)都能吹走的小女人,陳永業(yè)覺得窩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發(fā)抖,他想喊救命,脖子卻仿佛被掐住了,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桑菊又看了陳永業(yè)好久,終于慢慢地松開了手。

陳永業(yè)覺得被她抓過的手腕似被火燒,低頭一看,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黑了一圈。

“桑、桑醫(yī)生,你、你有什么事?”陳永業(y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