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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院中,霍表風(fēng)用自己的單薄的身體當(dāng)了最后一縷夕陽,笑瞇瞇地俯視著椅上的人,被當(dāng)去了光線的人,緩緩地?fù)軇恿四情L而翹密的睫絲,清澈如山云環(huán)繞不見幾縷高峰的眼眸中,淡然、神秘。“何事高興?”望著那俯視的人,彼岸的聲音如眸子一般美麗而姣好。瞇著眼笑,“你猜?!被羟囡L(fēng)特別想伸手去撥弄一下那長長的黑絲,他甚至?xí)?,一個人的頭發(fā)怎么可以留得那么長呢?想他短發(fā)了二十多年,忽然頭發(fā)過腰了,實在是需要很長的時間來習(xí)慣,可是這男人的發(fā)更甚。很明顯,彼岸不是個喜歡去揣度別人心思的人,于是他干脆地重新閉上眼。嘴角一抽,這是要來個眼不見為凈?算了,霍青風(fēng)覺得餓了,“那你繼續(xù),我回屋用餐了?!鞭D(zhuǎn)身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盡消。手被抓住拉了回來,霍青風(fēng)對上那面無表情的男人,依然是笑得雙眼微瞇,一副可親的模樣,“大俠,愿意猜了?”彼岸:“……”把手收了回去,彼岸瞥一眼那挺囂張之人,“雙修不累?”霍青風(fēng):“……”紅果果的威脅!一想到自己走路都還有些漂浮,霍青風(fēng)最后還是識時務(wù)地當(dāng)了俊杰,閉了嘴不再那么囂張?zhí)翎?,一雙秋波的眼飄向了別處,“餓了,吃飯吧?!笨跉饨K于是不再那么的倔強。這么久了,這是他第一次有示弱的態(tài)度。大概,一直都太過倔強了,忽然覺得很累。“好?!北税犊此瑳]有去追究方才的挑釁,也沒有去追問此時這個人為何投開了視線,也不去想那軟軟的語氣又是為何,只是這么應(yīng)著,便坐椅子上起了身,與那人一同回了屋。晚膳用得異常的安靜。夜色嬌媚,彼岸坐在窗臺上觀望,而那個人用過晚膳便到書閣去忙了,彼岸似乎并不打算為其排憂解難,再者,那人并未向他求救。斂了眉,若是,那人向自己求救了,自己又應(yīng)當(dāng)如何?幾乎不思索的彼岸,終于有一回為了與自己不相關(guān)之人,進入了沉思??上?,似乎是沒有什么效率的,霍青風(fēng)忙完,已半夜三更過了子時,太過深夜,不管何處都是一片的萬籟俱寂,這樣的夜,越發(fā)的將人脆弱給勾起了。以為,專注工作便能分散那些低情緒,但當(dāng)停下來,便越來越濃,根本無法阻擋。揉了揉隱隱作疼的腦,霍青風(fēng)努力不讓自己太過投入,也不要太過在意,只有不在意才能做到無所謂。夜風(fēng)從窗外飄來,調(diào)皮地拂起了那人長長的青絲,飄搖了某人的心緒。極少見如此靜坐如磐石的人,霍青風(fēng)躊躇著要不要上前。那一步,仿佛比懸崖都艱難,跨出去便是萬丈深淵的粉身碎骨。風(fēng)告訴了那人,于是,那如雕塑一樣的人將首轉(zhuǎn)了回來,如花般的容貌,連皎月因自慚形穢都遮蔽起來了,如此這般的人,居然和自己有了千絲萬縷。“……阿義說,夜深霧重,彼岸小心著涼了?!?/br>那人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處,一雙眸子相隔了這般距離卻亮得如那星辰耀眼。月色映在那花容上,仿佛就是那彼岸上的那一片雙生花,妖艷而寧靜。也許,這人,真的是妖,是花妖,便是那千年萬年成了精的彼岸花妖,不然,哪一個人能美成這般驚心動魄的呢?如果,他將花莖折了,那花是否就永遠(yuǎn)歸于自己了?這可怕的想法升起,眨眼,那一朵紅花已至根前,是飄的還是飛的,霍青風(fēng)很確定自己沒有看到,但他居然一絲都未覺得害怕或恐懼,就這么睜著一雙淡色的眼,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只用一根玉盤起的發(fā),落掩過腰,再眨眼,眼前的男人手中拿著本該在自己發(fā)間的玉簪。霍青風(fēng)忽然很想笑,此時二人都是披頭散發(fā)的了,一個長及踝,一個掩及腰,一人白衣,一身紅衣。終于,彼岸安手捏著那玉簪開了口,“凡間,有言道:貼身之物,應(yīng)贈于深交之人?!?/br>他們二人,互不了解,甚至,對方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不了解自己除了是霍家大公子之外的所有事情;而自己對這個男人也一無所知,即便是那姓名,也許都還是假的。但霍青風(fēng)覺得他沒有說錯,二人可不是‘深交’么,要多深有多深,都可以將他貫穿了。“告訴我,你是人,是妖,還是仙?”他甚至已經(jīng)篤定了,對方不是人類,那便是妖魔神怪了。彼岸沒有回答,連視線都斂了回去,手輕輕地擺,手上算不得便宜的玉簪如煙消失了,只留了那纖長的手。是了,這人的手指,不粗又十分的長,直直的,骨骼非常好,甲修得十分的齊長漂亮,比女人的手還要漂亮。“都是?!背龊跻饬系?,彼岸回答了,盡管只有兩個字,他卻回答了?;羟囡L(fēng)自己明明很篤定,卻仍是驚得有些懵了,眨了幾下秋水般的眼才回過神來,變得有些不確定了,“都是?都是妖也是仙,還是本來是人成了仙或妖?”這一回,彼岸沒再開口,所以并未有回答他的疑惑,但是,霍青風(fēng)似乎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問了,自己也不過是一芥幽魂,人家是人是妖還是神是仙,哪里重要了?轉(zhuǎn)念頭,又覺得匪夷所思,若自己是鬼魂,而對方是神仙,那自己豈不是危險了?猛然間才意識到危險,霍青風(fēng)瞪了一雙眼,非常戒備,“你……不會是來抓我的吧?”彼岸:“……”人,果然很難懂。“喂,彼岸大俠,你別拉我啊……呃,我已經(jīng)洗過了,不需要重洗……唔!”于是,某人今夜第二回洗了澡,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走路都有些漂浮的他,有些懷疑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當(dāng)然,這個他想多了,因為,半途是他夾著人家不讓人家停的。二人已經(jīng)從大桶轉(zhuǎn)戰(zhàn)到了寢室的大床上,今夜霍青風(fēng)有些受不了了,這會兒雙手撐著床跪在床上,身后那人依然一身整齊,只有某處在干活著。這個體位很要命,非常的深,霍青風(fēng)已經(jīng)受不住叫了起來,聲音有些高亢,卻又帶著十分勾人的軟綿,撩撥得人心頭發(fā)癢,只想更狠地干活。“啊啊……慢……不……慢點……唔!”叫得聲音都變了,有些微啞,可仍敵不過那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