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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停了。林騫的手剛剛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終于逮到機(jī)會,一個發(fā)力將顧景誠掀翻到一邊。顧景誠顧不上和林騫計(jì)較,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待看清楚來人之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顧景羲修長的身影倚在門邊,抱著雙臂,手里捏了把鑰匙,正冷冷地盯著顧景誠。他的眼底一片寒光,像是封了千萬年的冰川凍土,顧景誠只跟他對視了一眼便扭過頭去,克制不住地打了個冷戰(zhàn)。“顧景誠,你鬧夠了?”顧景羲皺著眉,又冷聲問了一句。顧景誠咬著嘴角不說話,他剛剛一腔熱血上頭,想趁林騫動彈不得的大好機(jī)會狠狠發(fā)泄一下自己心中郁結(jié)多年的怨氣,興奮起來那些條條框框全都被拋到了腦外。這會兒被顧景羲一句問話一驚,像是被一桶冰水當(dāng)頭澆了個徹底,什么熱血都晾涼了。他這會兒冷靜下來,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了剛剛?cè)羰遣还懿活櫼粭l道走到黑,天亮之后等待著他的究竟會是什么。先不說林騫傷好之后會不會找他算賬,就是顧慎之聽到了消息,會不會當(dāng)場把他逐出家門也是難說。顧景誠自己算是想明白了,可他畢竟還是少年年紀(jì),脾氣大,壓不住火,雖說心里明白自己有錯,但還是梗著脖子死撐著一句話也不開口,像是要跟顧景羲犟到底似的。他本來就看這個哥哥不順眼,比他大十歲,什么事都壓他一頭,是這家里唯一一個從沒給過他好臉色的人,他顧景誠就是死,也不想讓顧景羲聽見自己認(rèn)錯。顧景羲也沒管顧景誠在幾秒鐘里迅速展開的豐富內(nèi)心世界,他向來耐心稀缺,那一點(diǎn)微薄的耐心在面對顧景誠的時候更是迅速消耗殆盡。見顧景誠默不作聲,一臉“老子拒不認(rèn)錯”的蠻橫表情,顧景羲眉心不易察覺地一擰,臉色沒什么變化,可眼神卻沉得快要擰出水來。他突然大步走到床邊,毫不手軟地捏住顧景誠的后頸,像是拎著一袋垃圾一樣嫌惡地把他扔到地上。顧景誠一個沒注意,愣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在地上栽了個跟頭,一時間狼狽不堪,臉上一片青一片白。顧景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一邊抽了張濕巾好整以暇地擦著手,像是僅跟顧景誠有一絲肢體上的接觸都讓他惡心得想吐。“鬧夠了就滾?!鳖櫨棒寺卣f,清冷的眸子里是壓抑不住的厭惡。——不切蛋糕就給我滾。顧景誠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生日宴——顧景羲也是這樣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嘴里說著類似的話。而他是那個即使被顧景羲一巴掌打翻在地,也依舊只敢小聲抽噎的懦弱男孩。十年過去,他還是一點(diǎn)也沒變,依然只敢恃強(qiáng)凌弱,依然怯懦。這突然闖進(jìn)腦海的自我認(rèn)知讓顧景誠憤怒地紅了眼,他張了張嘴,想找出什么話反駁顧景羲,蹦入腦海的句子又顯得那么蒼白。他還是太年輕了,葉蘭苦心為他建造的豪華溫室慣壞了他,讓他只一經(jīng)受風(fēng)霜的吹打,就仿佛要從根里斷掉。顧景羲已經(jīng)沒在看顧景誠了,在他眼里顧景誠從來都算不上什么威脅,只是一個得不到玩具就只會撲向mama懷里哭鬧的小孩罷了。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王孟的電話。“王孟,來一趟林騫的公寓,有個垃圾需要你把他送回家。”身為顧家保鏢兼職保姆多年的王孟一向盡職盡責(zé),不僅手機(jī)常年二十四小時開機(jī),對顧家一老一小的脾氣也幾乎了如指掌。接到電話的二十分鐘后,他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在了林騫的家門口,一言不發(fā)地把活像是被人打了一頓的小少爺帶了出去。他沒在意大半夜的還被顧景羲這個一貫折磨人的祖宗弄醒,也沒在意為什么這么晚了這祖宗還會出現(xiàn)在林騫家里,更是對進(jìn)門之后發(fā)現(xiàn)小少爺裸著上身坐在地上,三個人沉默相對的詭異氣氛不著一語。王孟只是恪盡職守地堅(jiān)持住了“保姆”的本分,干凈利索地給這個爛攤子的始作俑者擦了屁股。<<<王孟一走,屋子里頓時靜了下來。“跟你約好今晚過來拿東西,你可能忘了。”顧景羲一只手抱臂,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鑰匙,算是解釋了他造訪的緣由。林騫想起前些天顧景羲好像確實(shí)跟他提過要來拿東西的事,而他也的確把這件事加在了備忘錄里??山裢淼慕灰讓?shí)在是太過重要,占據(jù)了他大半的精力,一時就把這茬給忘了。顧景羲有林騫家里的鑰匙,在林騫剛搬進(jìn)新住所的時候就給了他一把,可他一般去林騫家之前一定會提前跟林騫約好時間,等林騫晚上到家給他發(fā)消息,他才會過來。這次約莫是左等右等沒收到林騫的消息,顧景羲就自己過來了。也幸虧顧景羲來了,不然真不知道局面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林騫的知覺恢復(fù)大半,他用能動的左手把剛剛被顧景誠扯開的睡衣拉上去一點(diǎn),有些尷尬。顧景羲解釋了自己的緣由,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和顧景羲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局面。顧景誠突然發(fā)瘋,他始料未及,被顧景羲撞見這樣的場面,他更是郁悶得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偏偏這種事情還不好解釋,越解釋就越描越黑。林騫一口氣卡在胸口,進(jìn)不得出不得,而藥效漸漸過去,被他掙裂的傷口又再次疼痛起來,讓他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顧景羲見他這幅模樣,不發(fā)一語,只慢慢地皺起了眉。“傷口裂了,重新?lián)Q藥吧。”他把鑰匙放進(jìn)口袋,走到林騫的床邊蹲下身,輕車熟路地從他的床頭柜里找出急救藥箱和張寒欽留下的藥。從英國回來之后,林騫與顧景羲的距離越發(fā)疏遠(yuǎn),若非必要,顧景羲幾乎不會來林騫的住所,可這屋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擺設(shè)他卻是了如指掌。顧景羲從藥箱里拿出醫(yī)用繃帶,指間挑開林騫早已被血水浸透的衣服,就要給林騫拆繃帶。林騫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按住了顧景羲。他本來就只穿著睡衣,拆了繃帶上半身就幾乎□□,剛剛被顧景誠強(qiáng)行扯開衣襟的不適還未散去,實(shí)在不想就這樣袒露在顧景羲面前。“我自己……我自己來吧?!绷烛q勉強(qiáng)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就像個二級殘廢,還自己來?”顧景羲眉頭一擰,語氣明顯變壞了起來。他一生氣嘴巴就特別毒,絲毫沒有考慮過林騫這個重病號的感受,一時間罵了好幾句。林騫卻沒有生氣。顧景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