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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七只病嬌對我求而不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

分卷閱讀53

    ,眼眶深凹,原本是手臂的位置只有兩根陰森森的白色骨刺。顯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枯尸。

“快來人呀!殺人啦!”陸清匪高喊出聲。

一陣厲風(fēng)襲來,鶴倦歸用腿纏住他的腿,身子翻轉(zhuǎn),將他壓在身下,二人滾過桌案,骨刺破開地面石板,碎片四濺。

陸清匪從鶴倦歸的身上爬起來,將身上外袍脫下,劈頭蓋臉朝著那死尸丟去。寒橋霜一聲輕鳴揮出,直指那死尸脖頸,將那死尸的脖頸一舉斬?cái)唷?/br>
烏黑頭骨咕嚕嚕滾在地上,鶴厭初破門而入,便見陸清匪長劍在手,地上躺了一具尸首分離的干尸。陸清匪連忙向她解釋。

鶴倦歸面色冷凝如冰霜,在碎裂的屏風(fēng)之后的地面上仔細(xì)摩挲。

“這是……”

他潤白的指尖上沾了一點(diǎn)淡淡的青灰,若不是仔細(xì)去看,幾乎就要湮沒在空氣里。

“是馭尸之術(shù)?!柄Q厭初替他說完。

又有身穿青色長袍的兩人踏空而入,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場景,怒道:“掌門!”

“這的確是…父親的尸體。”鶴厭初輕輕拂過那骷髏深凹的眼眶,指甲狠狠在手臂上劃過,殷紅鮮血如泉水溢出,低落在地。

“不知是何等小人做出如此行徑!我必殺他!”

因著陸清匪剛才那一聲喊,周圍陸續(xù)有弟子前來。鶴厭初下令封閉山門,開守山大陣,封鎖消息,又替父親殮尸收棺。

“六重琉鏡盒?”鶴倦歸在地上撿起一個盒子,有些疑惑地看向陸清匪。剛才情急之下他脫去外袍,這東西便是從他的袖子里掉出來的?!扒宸?,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

鶴厭初微微抬眼,眼神存疑。

陸清匪暗道一聲不好,看來這古怪盒子應(yīng)當(dāng)和明烏山有些淵源,說不定就是人家門派的什么圣物。自己當(dāng)初在碧落海底的這具尸體的身上撿到之后,便一直帶在身上,卻不料此時卻被發(fā)現(xiàn)。恐怕會給倦歸惹上麻煩。

他正欲要編個什么故事糊弄過去,便覺喉頭一涼,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jīng)貼在他的喉嚨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鶴厭初逼問道。

“師姐!”鶴倦歸攔在鶴厭初面前,“清匪不是那樣的人,你且聽他解釋?!?/br>
“不用解釋了!”

忽的窗外傳來一個清朗男聲,一個清雋男子寬衣緩帶踏步進(jìn)來,一身紅衣如火,長琴在手,面色淡淡。

“嵐封師弟,你可是知道些什么?”鶴厭初問道。

“我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槲以?jīng)與他情同兄弟,無話不談。師傅也對他信任至極,甚至將族中的六重琉鏡盒交給他看守。卻不料他膽大包天,私自偷竊圣物,并且毒殺我族中數(shù)十位弟子!實(shí)在是罪大惡極!”那紅衣男子轉(zhuǎn)過頭來?!澳阏f是不是,寧籌!”

陸清匪抓著鶴倦歸的衣袖,覺出不對來。“我不是什么寧籌!我是陸清匪!”

嵐封輕哼一聲?!翱伤宰髀斆鳎詾樽约簱Q了張臉,便可以無人不知,坦坦蕩蕩地回明烏山來。以為之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他卻不知我在他的rou身之上下了循跡符,凡是他所在之處,我便能知曉。”

說完,他長袖一甩,手中一陣水霧升騰,一顆碧藍(lán)的珠子變得殷紅。

“是循跡珠!”旁人聽得人大叫,“那人果然就是寧籌!”

【啊呀!】梓仰叫起來?!娟懬宸四愕幕眯g(shù)被破了!】

“抓住他!”嵐封喊道?!八?!”

陸清匪翻身往后,躲過一擊鎖鏈。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顯出原形來。是當(dāng)初那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臉。

【情況不妙,要不我們先走吧。妖丹之后再說?!啃羷袼h餮鲞t疑一下,也勸他走。

陸清匪心下猶豫,眼神瞟過鶴倦歸,卻見他長琴已然浮空,一道音浪激起,卻是朝著他身后的嵐封。

“倦歸!”鶴厭初怒道。

鶴倦歸并不回他,但是身子卻固執(zhí)地?fù)踉陉懬宸酥啊?/br>
陸清匪心中一緊,即使他騙了他,什么也不告訴他。他的名字是假的,臉是假的,甚至之前和他說的話也都是假的。可是他卻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他身邊,甚至不惜和同門反目。

“我不跑了!我跟你們走!”陸清匪腳步停下,任由那鎖鏈鎖住他的雙手雙腳。將他捆得如同一只待宰的豬。

“別信他,他慣會騙人!掌門的事情恐怕也與他有牽連。”嵐封擼走了他手上的手鏈,拔下了他頭上的木簪?!皠e放走了他的妖族同黨?!?/br>
梓仰嚇得縮成了一個小球,死死地纏在玄沉寄身的樹枝上,嫩綠的葉子被掐斷了一截,可憐兮兮地蜷住。陸清匪長發(fā)散亂,躺在地上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他大喊道:“他們兩個不過是我養(yǎng)來玩樂的小妖!你別為難他們兩個!不然,我就什么也不告訴你!”

“好!那你就是承認(rèn)你做下了之前那等惡事了!緝拿叛徒向來是我們涅云峰的職責(zé),那這人,我們就先帶走了?!睄狗廨p輕一笑。

“你不能帶走他?!柄Q倦歸云白的長袍翻轉(zhuǎn)如水浪,溫雅的聲音里帶上絲絲清寒。好似醇厚的酒液翻涌上頭,烈酒藏厲刀。

“憑什么?”嵐封挑眉,“你莫不是動了私心?!?/br>
鶴倦歸長袖輕擺,不動聲色?!耙牢遗芍?,涅云峰主內(nèi)亂,寒徹峰主外賊。雖然說捉拿我族叛徒是涅云峰的職責(zé)??墒悄惴讲偶热徽f他的事情與父親之死有關(guān),那這事就不僅僅是內(nèi)亂,而更可能是其他鬼魅門派針對我明烏山的陰謀。如此,收監(jiān)于涅云峰便有所不妥了?!?/br>
“那倦歸你欲如何?”鶴厭初撫了撫額頭,放下手中短刀,漸漸冷靜下來。

“之前諸事不過都是嵐師弟的一人之言,我并沒有懷疑師弟所言真假的意思,但是父親剛剛被jian人所害,山中必將動蕩。不如此人暫且關(guān)在長醉關(guān)水牢之中,將事情前后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論如何處置也不遲。”

嵐封剛想再說什么,鶴厭初卻冷聲打斷了他?!熬拖纫勒站霘w所言!向其余七峰峰主發(fā)明烏令,召集他們在輪回峰議事!為何父親會忽然身中劇毒,我卻毫不知曉?!他們都是些死人嗎?還是早就打算好給掌門哭喪了!”

陸清匪躺在地上,卻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只一門心思看著鶴倦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