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攫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黎洛小聲地貼在他耳邊問他。“清匪,你心動了嗎?”作者有話要說:陸盈淵:這是我養(yǎng)大的孩子。—黎洛:這是我?guī)Т蟮男值堋?/br>—傅意舸:我的未婚妻謝謝。半緣傷舊半榮新(六)在和黎洛分別之后陸清匪上了自家司機的車,剛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掐著點準(zhǔn)備回家去應(yīng)付自己老爹。而等到陸清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架了。也許是因為迷藥的勁沒有過去的緣故,他腦子里現(xiàn)在還暈暈乎乎的,可能這個最終世界真的就是這么和他八字不合吧!他發(fā)現(xiàn)自個在這個世界好像就沒有什么清醒的時候,每次不是喝醉了就是被迫喝醉了,這次干脆就上了迷藥。他現(xiàn)在被人綁在一張柔軟舒適的皮革椅子上,眼前被人蒙上了什么東西,讓他看不清楚四周的情況。手腳都被綁住了,但是卻并沒有很劇烈的疼痛感,好像是用的類似于軟皮一樣柔軟的材料。這種椅子實在是很舒服,以至于雖然陸清匪坐在上面覺得自己昏昏欲睡。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朵一動,聽見有類似于輪子滾動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那種轉(zhuǎn)動輪子的聲音越來越響,陸清匪猜測那應(yīng)當(dāng)是一架輪椅。難道這個綁匪里面,有殘疾人?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輪椅在行駛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停下,然后他覺察到自己的臉正在被人輕輕撫摸著,那是一只冰冷,柔軟的手。幾乎是立即,陸清匪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只手和觀蓮的手毫不相同,這只手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冰冷的蛇類滑膩的鱗片,長而鮮紅的蛇信掠過他的鼻尖,引起一陣驚人的戰(zhàn)栗。“你是什么人?”陸清匪努力控制住情緒問道。“你為什么要綁架我來這里。”綁匪并沒有限制他的言語能力,所以陸清匪便開口試探。并沒有人回答。那個綁匪似乎癡迷于他的皮膚的觸覺,那只手在他的臉上不住地輕輕撫弄著,好像在擺弄一個真人玩偶。“你綁錯人了吧?!标懬宸苏f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就算綁了我也沒有什么用處?!?/br>那人顯然被他的話逗樂了。他用手掐了掐他臉上那一顆淚痣,而后收回手來。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陸清匪的面前傳來,然后是一下濕潤黏膩的感覺。陸清匪渾身一僵,后知后覺地知道了那是什么東西。和瀟捏住了陸清匪的下巴,湊過去咬住了他的唇。堅硬的牙齒磕碰了他的下唇,引起甜蜜又疼痛的戰(zhàn)栗,柔軟的舌尖如同覓食的蛇類一樣劃過他的敏感的上顎,順著他的齒列橫掃,裹挾住那里面瑟縮的舌尖糾纏共舞,汲取著他口中的蜜津。他感覺自己的眼罩被取了下去,不由得心中一驚。對方似乎有意要讓自己看到他的臉。陸清匪的睫毛顫動著,卻始終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沒有了眼罩,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有著刺目的燈光從上面打下,落在他的眼前,留下一片淡淡的紅暈。“我沒有看到你的臉。”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睜開眼睛的欲望,聲音里帶著一點顫抖。“你放我走好不好。”“不好?!蹦莻€人第一次出聲回應(yīng)道。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又華美,好像是暗夜里奏響的大提琴的一個小小滑音,只是吐露出了短短兩個字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聲音,恐怕陸清匪可能還會由衷地稱贊一聲他的聲音好聽。但是在這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的綁架現(xiàn)場,陸清匪能感覺到的便只有恐懼。他的心跳得厲害,卻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恐懼。和瀟滿意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畫面,青年的嘴唇因為親吻而裹上了一層暈紅的色澤,飽滿又誘人,好像是汲滿了蜜汁的熟漿果,即使是一陣再輕微不過的風(fēng)都都能引起驚人的戰(zhàn)栗,只要用指尖輕輕一挑便能流出甜蜜的漿汁。他的眼角因為抑制不住的哭泣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暈紅,顫抖的眼睫好像一只指尖上翩飛的黑蝶,在無盡的漆黑業(yè)火中展開絢爛的翅膀,背著數(shù)不盡的惡欲和業(yè)果。他以美為罪,卻不自知。以身飼魔,惡果自嘗。“清匪。”那個人輕聲喊道。他的聲音明明是低沉的,但是這聲音卻又極輕。淡淡的一個名字被他這樣吐出,便好像帶上了幾分蠱惑的溫柔意味。“我怎么會找錯人呢?”他說。“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算遺忘了我自己,也不會忘記你?!?/br>“睜開眼。”他在陸清匪的耳邊說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陸清匪當(dāng)然不聽他的。但是下一秒,那種濕潤滑膩的觸覺就漫上了他的眼皮。一下又一下地啄吻,不急不緩。陸清匪身子一震,明晃晃的燈光映入了眼中,但是比燈光更加耀眼的,卻是他面前的男人。男人有著一張邪肆俊美的面容,眸子是最深沉的暗紅色,好像里面蘊著一汪鮮血。他從后面攬著陸清匪的腰親吻著他。他柔軟的身軀好像一條蛇,幾乎將陸清匪糾纏得無法呼吸。“和瀟?!蹦腥硕⒅难劬Τ脸灵_口?!拔沂呛蜑t。”陸清匪看著那雙血紅的眼睛,目光不由得被吸引。那是一雙極其邪惡的眼睛,只要任何看過它的人恐怕都是這樣說。它里面蘊藏著無邊的火焰,血河和亡靈的幽魂,是從最深的地獄里開出的罪惡之花,鮮艷而妖嬈奪目。但是在這極深極深的紅色里,陸清匪看見了一點點的亮光。那是他自己的倒影。他睡了過去,但是陸盈淵卻沒有睡。不僅沒有睡,他簡直要急瘋了。“所以清匪他是什么時候不見的。”黎洛坐在他的對面,小少年此時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凜冽之色,隱隱的還有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