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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問題。不過危亦桐知道,這些都不過是魔門為他做的偽裝。蘇城寒的那位師父和他的“父母”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先后“正常”去世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蘇城寒的身份,除非他自己承認(rèn)。奇怪的是……“明明……沒有任何交集?!?/br>危亦桐可以確認(rèn),他和蘇城寒在他到浮歡樓說書之前,絕對沒有任何可能是有交集的。除非是……蘇城寒加入清玄殿之前。但是那個時候蘇城寒才幾歲?怎么可能會……會喜歡上他?莫名其妙。危亦桐再次確認(rèn)了蘇城寒絕對是“腦子犯抽”了。不管他了……既然已經(jīng)收到魔門圣主的召集令,危亦桐自然要去海外的守墨宮走一趟。天辰九星在魔門有很高的地位和很大的自由,這大概和魔門人的隨心所欲的性格有關(guān)。別指望一群桀驁不馴的人會真心服從命令,就是圣主,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強者為尊,要知趣地聽從,但絕不是臣服。如果圣主所要求事情太過分的話,天辰九星護(hù)法也有資格拒絕聽命。危亦桐還是抱著很輕松的態(tài)度準(zhǔn)備去守墨宮的。浮歡樓突然關(guān)門,無論是茶樓老板,還是說書的亦桐先生,都消失不見。店門掛上“店主出門遠(yuǎn)游,本店暫停營業(yè)”的招牌。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南域的南蒼大人扔下一堆公事,讓副手暫代他管理清玄殿南域事務(wù),也一起不知所蹤了。于是落方城里謠言四起,各種說法都有。其中的共同點就是,蘇南蒼一定是去堅持不懈追亦桐先生了!——————流言蜚語不可盡信,然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現(xiàn)在的蘇城寒確實和危亦桐在一起。不過不是眾人想象的什么兩人獨處……當(dāng)然還有浮歡樓的店主蓬芷。他們只是順路的同僚。危亦桐一并解開了一個一直以來在奇怪的謎題。難怪蘇城寒每次說書都能趕的上,無論派什么人在浮歡樓看哨都比不過浮歡樓的老板親自通知。天辰九星之搖光,蓬芷。和危亦桐不同,蓬芷是圣主的親傳弟子,他知道蘇城寒其實是隱星護(hù)法洞明的可能性確實挺高。難怪……危亦桐靠在船的欄桿上,笑瞇瞇地瞅著眼前兩個家伙。蓬芷一臉坦然,若無其事道:“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zhuǎn),妖艷而勾魂。“哦?”危亦桐微微挑眉,神色清冷凜冽,話語卻讓人琢磨不透他是什么個什么態(tài)度,“是挺有意思的?!?/br>蘇城寒顯然不比蓬芷那么“厚臉皮”,也不管危亦桐是惱怒還是別的什么,他首先很真誠地道歉道:“對不起?!?/br>危亦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帶著幾分天真調(diào)皮,語氣溫柔仿若安慰,眼底卻一片淡漠:“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他的不在乎其實比之絕不原諒更加殘忍,然而同時又覆著淡淡溫柔,交織著矛盾。危亦桐從來如此。誰真的確切知道他到底在乎什么,又到底不在乎什么呢?蘇城寒仿佛有著小動物一般的敏銳天性,沉默片刻開口道:“你還是生氣了?!?/br>危亦桐浮夸地露出詫異的表情,笑著道:“你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呢?我自己居然都不知道。看來……我是不是得感謝你的提醒呢?讓我忽然意識到我在生氣。不如你再來說說,我應(yīng)該怎么教訓(xùn)讓我生氣的人呢?”蘇城寒這一次只是一怔,就利落地轉(zhuǎn)身,朝向一邊的蓬芷,從袖間掏出一疊符咒,腳踏罡步念咒。霎時間,風(fēng)火雷電全部瘋狂地向蓬芷砸去,毫不留情。蓬芷狼狽地抵擋著來自同伴的攻擊,那叫個欲哭無淚。呦,夠狠!這點我到挺喜歡的!危亦桐心里暗嘆道。大打出手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避開在一旁看熱鬧的危亦桐,不論如何都沒有波及到他那邊。“你瘋了,師兄?”蓬芷避開一道雷光艱難地開口,“再打下去你我都要受傷了?!?/br>師兄?危亦桐眼露探究地看向一臉平靜的蘇城寒。圣主的另一個弟子嗎?“不受傷,算教訓(xùn)嗎?”蘇城寒溫吞地用反問回答了蓬芷。危亦桐對那邊的戰(zhàn)況沒有興趣了。不對……蓬芷明明比蘇城寒大上不少。就算按入門先后順序來次序,也不對勁。因為他記得蓬芷提起過,蓬芷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圣主撿到,自幼被當(dāng)做弟子由圣主扶養(yǎng)長大的。除非蘇城寒比蓬芷大,而且也是自幼入門,才有可能被蓬芷稱呼一聲“師兄”。難不成不只是身份來歷,連年齡蘇城寒都在清玄殿那邊造假了?蘇城寒不是二十歲,而是應(yīng)該更大?可是從外貌上看……蘇城寒的確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哈,這世上原來有人和自己一樣,充滿謎題嗎?讓人想不透呢……危亦桐抬眸注視著蘇城寒,慵懶地勾起唇角,若有所思道:“真的很有意思……蘇城寒?”——————守墨宮的位置不在五域之內(nèi),而在海外。他們必須乘船出海。大海茫茫,島嶼眾多,人煙稀少,多是妖族魔門的落腳處。妖族不同于人族,沒有什么道魔之分,只有血妖和月妖之分。有些妖族性格良善,以吸取日月精華來修煉,氣息純善,稱為月妖。清玄殿允許他們在五域混雜居住。統(tǒng)一歸清玄殿管理。而有些妖族性格暴虐,以人之血rou靈魂等等助長修為,氣息陰冷,稱為血妖。被清玄殿封殺,見之必誅,只能逃往海外,偶爾到五域里作亂。血妖與魔門雖有共同的敵人,但卻一樣自私自利,難以合作。說到底,魔門仍舊是人族的一部分,和道門只是理念不同,方向不同。同為人族,和血妖勾結(jié)有些背叛種族的感覺。所以在海外,歷代魔門圣主和血妖也只是頗為默契的互不干擾,而沒有去結(jié)成聯(lián)盟。登岸的三人踏上島嶼后就一直一言不發(fā)。守墨宮近在眼前。不知質(zhì)材的疑似黑色石頭鋪造的地面閃耀著陰冷的光芒,黑色霧氣籠罩著華美精致的宮殿,宮殿門口中央巨大的祭臺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北斗九星的圖案。此時已是入夜,月亮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宮殿顯得神秘而安靜。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兩個大字“守墨”。危亦桐抬頭看向那兩個字。守墨……或許這就是魔門的信條:寧沉淪,不解脫。心有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