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任何指使做出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br>
程嘯宗濕著一雙眼睛仰頭看著我，他這幅樣子像是什么可愛的小動物。我腳下用力又踩了踩他，十分好說話地告訴他：“不過不急，我們慢慢來?！?/br>
他的雙手直接抱住了我的小腿，腦袋也靠在了我的膝蓋上，他隨著我腳的動作而動作著，呼吸噴在我腿部皮膚上，我停下動作，繼續(xù)自己剛剛的問題：“那我現(xiàn)在問你，你是什么感受？”

好一會兒，我聽見他說：“興奮?！?/br>
我說：“五下?！?/br>
聲音剛落下便見他猛地抬頭看向我，我努力保持溫和：“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回答我的話。”我壓下身子緩慢地問他，“聽懂了嗎？”

隔了一會兒，我見他緩慢地點了下頭。

我說：“再加五下。”

他見他深呼吸了一口，我說：“我讓你回答我?！?/br>
我聽見程嘯宗說：“聽懂了?！?/br>
對于他這個反應(yīng)我十分滿意，把自己踩在他下身的腳抽了出來，舉起戒尺點了點他的手：“來?！?/br>
他遲疑著縮了縮自己的手。

我說：“再加十下?！?/br>
程嘯宗抬起眼睛看我。

在我企圖再次張嘴的時候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嗯，我喜歡聰明的孩子。

我拿著戒尺在他手心比了比，問他：“總共應(yīng)該多少下？”

我見他抿了抿嘴唇，在我企圖再次出聲的時候聽見他急忙說了出來：“三、三十！”

我拿戒尺頂端戳了戳他手心，問他：“確定嗎？”

他點了點頭，而后又像是反應(yīng)過來般立即張嘴說道：“確定！”他像是為了肯定又重復(fù)了一次確定。

我點頭，告訴他：“那你自己數(shù)著啊?！?/br>
在我眼睛瞟向他的時候他張嘴答道：“嗯?！?/br>
我抬手在他手心出抽了下，我聽見他嘶了一聲，他手心便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

我覺得我打他的力度大概等同于老師打?qū)W生的力度，不會很難受但也應(yīng)該不會很輕松。

我又連著抽著五下后看他：“數(shù)了嗎？”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告訴我：“六、六下?！?/br>
我告訴他：“你不報出聲我是不會知道的?！?/br>
我見他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像這樣教育小孩子一樣教育他一個成年人他是什么樣的感受，我放下了戒尺，決定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什么感受？”

大概能稱得上是初步教育的結(jié)果，我聽見他回答我，他說：“我覺得很羞恥?！彼宋亲?，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種小孩子的委屈，“也覺得委屈。”

我覺得他的反應(yīng)十分有趣，捏了捏他的下巴，努力帶上哄孩子的語氣，告訴他：“作為你坦誠的獎勵，接下來二十四下我就抵消了?！?/br>
他的反應(yīng)也確實像是個小孩子一般，眼睛猛地亮了一下，有點像是幼兒園里多分到了糖果的小朋友。

我收回自己的手給自己找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看著他：“好，那我們繼續(xù)?！?/br>
我見他收了自己的手虛虛地握成拳頭放在了地上。

我問他：“當(dāng)初找上我是因為什么？”

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猜他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翻起舊賬來：“我……”連自己要說什么都不知道就斷了下來。

我說：“五下?！鳖D了會兒，告訴他，“自己記住?！?/br>
他小聲說：“因為腳。”

這個我早就猜到了，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很久以前我在你家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

他低垂著腦袋，好一會兒，幾乎把整個腦袋貼在了我的膝蓋上，我聽見他說：“我覺得自己好像對正常的性愛不行。”他頓了會兒，“我去俱樂部找的調(diào)教師?！?/br>
我緩慢地哦出了一聲，問他：“進展到了哪一步？”

他的額頭抵在我的腿上，我能感覺到他說話吐息噴在我的腿上：“沒。”他說，“你來了?！鳖D了會兒，他繼續(xù)道，“當(dāng)時你來了?！?/br>
我伸手在他裸露的背脊上摸了摸：“怎么，怪我壞你好事？”

他的聲音悶出來：“沒?！?/br>
我沒忍住笑了下，嚴(yán)肅好情緒繼續(xù)問他：“還有什么事情是我應(yīng)該知道卻不知道的嗎？”

那個埋頭在我膝蓋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我就當(dāng)他自己也在思考還有什么我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發(fā)生過吧，好一會兒，我聽見他說：“綁我的那次?！彼f，“第一次綁我的那次?！?/br>
我嗯了聲。

他繼續(xù)道：“我是故意的?！彼穆曇粑⑷醯貍鞒鰜?，“我是故意的?！?/br>
我就知道分明是他一步一步誘惑我，不過……

我伸手摸了摸他后頸：“那你跑什么？”一跑跑兩年的時間又是為了什么？

程嘯宗的雙手抱上我的小腿，他臉頰的溫度能夠分明地傳達到我的皮膚上，我便聽見他干啞著嗓子說：“我不敢啊。”他小聲顫抖著，“我怕啊?！?/br>
我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么我所有的猜想都是準(zhǔn)確的。

我伸手從他臉頰側(cè)撫上他的臉，緩慢地把他抵在我膝蓋上的腦袋抬了起來，我彎下腰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珠晶瑩、眼角泛紅，我對著他笑了笑：“你自己說，我需要打你幾下？”

他眨了眨眼睛，囁喏著試探般地開口：“五、五下？”

我看著他沒說話。

聽見他遲疑著繼續(xù)道：“那……十下？”

我放開了自己捧著他臉的手，坐直了身子。

他在盯著我看了幾秒鐘之后，突然低頭拿臉蹭了蹭我的大腿，然后我聽見小心地說：“那二十下，就二十下好嗎？”

我問他：“你要叫我什么？”

他下巴抵在我的大腿上，抬著眼睛看著我，他說：“主人，二十下?！?/br>
好吧，他都這樣了，我當(dāng)然只能同意。

其實我本來只準(zhǔn)備打他五下，當(dāng)然這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比較好。

34.

程嘯宗近日應(yīng)該不是很忙了，每天都準(zhǔn)點下班到家。

他會在每天下班開門進來后換上自己的室內(nèi)拖鞋，然后走到我身邊，跪坐在我腳邊，在我低頭看他的時候伸手抱住我的小腿，然后把腦袋貼在我的大腿上。

我會在他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后伸手摸摸他的頭發(fā)，然后問他：“今天怎么樣？”

他有的時候會說好有的時候會說累。

他今天說的是：“想你?！?/br>
那么我便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我說：“你去衛(wèi)生間洗下?！?/br>
程嘯宗在我的聲音里抬起了頭，他的下巴輕輕地擱在我的大腿處，帶著一點輕微的刺痛感。

我伸手摸了摸他揚起的臉，問他：“你想問什么？”在他張嘴欲答復(fù)我的時候認(rèn)真地問他，“想一想自己真的應(yīng)該問我嗎？”

然后我就見他在我的聲音中閉上了嘴，他抿了抿唇，把腦袋從我的腿上移開，隨后松開了一直抱著我腿的雙手，慢騰騰地從地上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就看出了點能稱之為垂頭喪氣的情緒來。

這么算來，我對于我們倆目前關(guān)系的發(fā)展來看覺得還能夠稱得上滿意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