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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槍,好像是為了回答赫魯克林的疑問,粒子炮瞄準了巨狼,點射連發(fā),芬里厄躍起避開,尼德霍格展翅追擊,赫魯克林錯厄大喊:“怎么就開打了?!”波塞冬的三叉戟高高舉起,戰(zhàn)場中的空氣化為洋流一般的氣浪,在海神的命令下卷動,形成了接天連地的龍卷風,阻隔在尼德霍格面前,使之無法快速接近巨狼。佐恩喊道:“我們還要問你是怎么回事!賭場里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被巴洛弄暈的?”赫魯克林這才想起他被麻醉針擊中之前的事情,“對了!巴洛!元帥呢?!”林云汀的火焰消滅了幾只試圖靠近他們的蟲族,轉身掩護芬里厄,“被貨運飛船帶走了,真空域已經(jīng)展開,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本來以為那艘船會開往水銀座,就沒有去攔。”三架機甲在空中互相射擊、追逐,有了幫手,芬里厄化為人形,手中閃著寒光的鋒利狼爪在空中撕出一道又一道幽暗爪影,有些對撞抵消了尼德霍格的粒子炮,有些朝著黑龍王而去,都被一一避開。赫魯克林一邊要集中注意力駕駛,一邊又要回憶,簡單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元帥和巴洛談完條件以后我就在賭場一樓等那兩個水銀座成員出現(xiàn)……然后,然后……對,然后有個服務員給了我一封信,我沒注意身后,不小心中了麻醉針……”“……”林云汀嘆了一口氣,人生第一次,竟然覺得自己的脾氣其實不錯,起碼這么多年了還沒把赫魯克林打死。“所以,信呢?”“?。俊?/br>赫魯克林愣了愣,尼德霍格的粒子炮擦傷了芬里厄的右腿,他又化成狼形,以絕對優(yōu)勢的速度在空中逃竄起來。“噢……信。我剛拿到就暈了,還沒來得及看……找到了!”他從外套口袋中找到了那封燙著火紅色封泥的信,“現(xiàn)在看?”林云汀翻了個白眼,普羅米修斯攔住尼德霍格,給了赫魯克林喘息的機會,“看,念出來?!?/br>赫魯克林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經(jīng)從林云汀的語氣里察覺到不耐煩了,手忙腳亂的拆了信,低聲咳嗽清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要進行詩朗誦。雪白的信紙被折了兩疊,赫魯克林抖開,就見信上一行漂亮的圓體手書。——“我的賭注已隨船交付,另附贈了一點小小心意,感謝您光臨薩布里,祝您玩得愉快?!?/br>署名是巴洛·埃爾蘭。這么一句話要不了幾秒就念完了,赫魯克林把信紙翻看了幾遍,又把信封抖了幾抖,確定再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字了,“都什么和什么……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愉快!”佐恩也忍不住吐了句槽:“這哪里是‘一點小小心意’,簡直是大大‘驚喜’。”赫魯克林生無可戀,“早知道我就輸給他了,這種賭注不要也罷?!?/br>佐恩沉重道:“不,就算你輸了,估計結局也差不了太多,元帥還要白給10個億?!?/br>赫魯克林想了想,佐恩說的在理,“也是哦……那還好贏了……”林云汀忍無可忍地翻了一個白眼,怒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先閉嘴?過來幫忙把他從尼德霍格里弄出來!佐恩,你要是再站在旁邊看戲,我就先熔了你!”他一個人拼死拼活剛著尼德霍格的槍林彈雨,這兩個人竟然站在旁邊聊了起來?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赫魯克林:“……”怎么辦,林生氣了,瑟瑟發(fā)抖!佐恩:“……”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黑龍軍團內部流傳有一句話叫做“寧可得罪格因海里一百遍,也不要做一件讓林團長記恨的事情”,赫魯克林和佐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趕緊上前幫忙。芬里厄和波塞冬加入戰(zhàn)局,情勢立刻有了變化。即使尼德霍格的性能比其他三臺機甲加在一起還要好,然而駕駛員只有一雙眼睛,反應再快的人也很難同時關注三個方向的攻擊。芬里厄的速度快如幻影,四肢矯捷,以一個之字形電光火石間就從百米開外躍至眼前,合金利爪狠狠拍下,尼德霍格旋身,飛踢,足底抵住芬里厄的前肢下腕,兩相較力的剎那,粒子炮對著側邊的波塞冬發(fā)射,他的翅膀揮動,在合金利爪剛剛碰觸到足底時騰起,也避開了普羅米修斯揮出的長蛇火焰。波塞冬的三叉戟緊隨而至,瞄準的是尼德霍格的頭部,雖然目標比之其他部位很小,但距離上胸腔駕駛艙有足夠的安全距離,也是除了下胸腔的中樞以外,能夠最有效停下尼德霍格的部位。尼德霍格在空中后仰翻身,躲開了這一擊,卻落進了普羅米修斯的火圈之中,火圈收縮,尼德霍格降低高度,還是被燙傷了翅膀,黑色龍翼的外圍骨架被熔出了一段缺口!尼德霍格內部,人工智能擔憂道:“恕我直言,我的主人,您如果不抱著殺死他們的決意,恐怕很難取得勝利?!?/br>少年的臉色不太好,因為過度是用精神力而發(fā)白,他的額間有汗水,順著臉頰落進衣領里。他沒有回應尼德霍格的話,而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尼德霍格,你對自己的事情還記得多少?”“您指什么?”“是誰制造了你?”人工智能答道:“根據(jù)核心芯片上的內置編號和資料庫信息,我應該是由聯(lián)盟制造的?!?/br>少年問:“那你為什么會由我來駕駛?我不是聯(lián)盟的人?!?/br>“唔,也許是因為人類口中所說的,緣分?”黑衣執(zhí)事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無關痛癢的玩笑。駕駛座上的少年輕嘆一口氣,“你和我一樣,都被刪掉了記憶。”“這對您來說很重要嗎?”“是的,很重要?!?/br>尼德霍格說:“抱歉,對我來說,所謂的‘記憶’不過是一段資料而已,獨立于我所有的功能之外,有沒有都不會有太大影響,我無法體會您的心情?!?/br>少年說沒關系。“這些人似乎認識您,如果您想知道,為什么不問問他們呢?”少年抿唇,眉心緊蹙,“尼德霍格,我無法信任他們?!?/br>“您無法信任的人里面,也包括伽藍嗎?”“包括。”他自冷凍艙中醒來,不記得任何事情,眼前只有伽藍一人,他的思想對伽藍有無端的親近,伽藍所言的一切都能夠對應上他的底層意識,暗示著他,伽藍值得信任。可是他卻在身體本能上對伽藍的觸碰感到排斥,伽藍的手落在他的頭發(fā)上時,他的躲避簡直是條件反射,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躲開了伽藍的手。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無法形容,大腦與心臟背道而馳,身體無法做出抉擇,究竟該信任哪一邊,你覺得自己要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