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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煩你了。”江秋擺擺手,從小馬扎起來,開開心心做事去了。——有事做,她的工資就領(lǐng)的不虛。大半的思緒都在自家老頭跟九尾狐身上,包曉云干脆收起劇本,認認真真等他們回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包曉云有點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原地走了一圈,又想離開去找,麒麟拉住了他,對他搖頭。“小包子。”包曉云低頭,跟麒麟對視。麒麟望著他,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沒事的,你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對不對?”“唔……嗯?!卑鼤栽浦匦伦?。“再等五分鐘?!卑鼤栽茖梓胝f,“還有五分鐘,就十五分鐘了?!弊詮闹狸戙迨苓^傷后,包曉云就很害怕。老頭那么強大都會受傷,對方到底有多厲害呢?老頭,黎秦,九尾狐,獬豸,鳳凰,白澤,梼杌,麒麟……他們每個他都很在乎,誰都不能出事。麒麟“嗯”了一聲,“好?!?/br>包曉云盯著手腕上的手表,一下一下地跟著數(shù)數(shù)字,數(shù)到270秒的時候,陸沐回來了。290秒,九尾狐也回來了。麒麟、包曉云同時松一口氣。“怎么樣?”包曉云問。“沒有,我們把方圓十里都查了一遍,沒有魔族的蹤跡?!标戙迳裆珖?yán)肅,“但我很確定,剛才確實有魔氣波動,所以唯一的解釋是,他們還在這里。這就意味著魔族現(xiàn)在是以人類身份混在這里,除非他們主動暴露,否則很難找到?!?/br>九尾狐拿了個橘子剝,“總之只能等他們下次暴露了?!?/br>包曉云告訴他們,“我剛剛讓江秋幫我要了份劇組人員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的人。”“這個主意好哦。”九尾狐習(xí)慣就夸,他喂了一瓣橘rou給包曉云,“好了小包包,你該去拍戲啦?!?/br>他下巴抬了抬,“齊白過來了。”“那我先過去了。”包曉云朝陸沐、九尾狐、麒麟揮了揮手,跟著齊白走了。包曉云這次在里飾演一名患有耳疾的少年,名叫陳蕭蕭,是一名大一的學(xué)生,但并不被同學(xué)喜歡。原因是他總是邋里邋遢的,頭發(fā)亂七八糟、身上經(jīng)常有異味,而且摳門小氣,一毛錢都要跟人計較。然后他面無表情又拒人千里之外,渾身帶著刺,苦大仇深,仿佛跟全世界都有仇。陳蕭蕭前期一直都不是討喜的存在,甚至貼在他身上的標(biāo)簽,都非常具象化,觀眾代入自己的視角,會發(fā)現(xiàn)即便在現(xiàn)實中遇見,也不會覺得對方討喜。甚至發(fā)生在他身上一系列的搞笑情節(jié),都是這部戲里,笑料最足的幾個地方。精彩的是后半部分,隨著劇情展開,陳蕭蕭身上的故事,一一被揭開,展現(xiàn)在觀眾眼前。陳蕭蕭的耳疾并不是天生的,他曾經(jīng)是健康人,可他生活在一個家暴的家庭里,母親懦弱,父親酗酒,動不動就打罵他們。在他十六歲的時候,為了保護母親,他被父親打聾了一只朵,至此懦弱的母親終于爆發(fā)了,她瘋了一樣跟男人打起來,遍體鱗傷也不在乎,最后,她沖進廚房拿起了一把菜刀。這股狠勁嚇退了男人,男人罵罵咧咧跑了。大晚上的,又是醉醺醺的,結(jié)果被一輛車一撞,他死的不能再死。但上天并未就此垂憐他們母子。不久以后,陳蕭蕭的母親也出了車禍,高位截癱,盡管司機賠了錢,但都用在了陳蕭蕭母親的治療上。這讓日子本來就難過的母子,陷入更艱難的境地。陳蕭蕭當(dāng)時高三,老師、同學(xué)給他捐了款,他勉強熬過了高三,也以不錯的成績考上大學(xué)。高中畢業(yè),他滿十八歲,開始打工掙學(xué)費,可她母親不能離開他太久,他每天中午都必須趕回家,喂母親吃飯、給她換掉臟了的衣服。他一天要做好幾份工,又要伺候母親,完全沒時間、更沒空整理自己。他要照顧癱瘓的母親,替她換洗衣服,又要去打工、上課,跑來跑去,所以身上就總有異味;他一天要打三份分,天不亮就要起床,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所以他總是陰沉,陰郁,邋邋遢遢,所以他斤斤計較,一毛錢也要摳。他渾身帶刺,因為想維護自己僅剩下的尊嚴(yán),更為了保護母親。曾經(jīng)他在學(xué)校做過的樁樁件件看似荒誕搞笑的事,也有了原因——他每次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幫助幾個被威脅的女孩擺脫禽獸教授的染指。他同時收集了證據(jù)。他真正的性格,也慢慢被揭露出來——有責(zé)任心、孝順、善良、熱于助人。然而陳蕭蕭的結(jié)局,并不完美,那天他因為幫助了主角,回家以后實在太累了,煮飯的時候不小心睡著,煤氣泄漏,發(fā)生爆炸。他被救了,可她的母親卻死了。得知是自己的失誤害死母親,他從此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我給你講一下待會兒的戲?!饼R白邊走邊說,“你一會就從墻那邊走過來,然后在門口的位置停住,死死盯著周曦,眼神要兇狠一些——你誤會了周曦在偷看你的日記。日記里記錄你所有的不堪和痛苦,是你發(fā)泄的渠道,被偷看了,你很氣憤,快步走上去搶走日記,跟周曦發(fā)生了爭執(zhí)……”周曦就是馮莉扮演的角色,也是這部劇的女主。包曉云聽得認真,聽完,乖乖點了頭。齊白花了幾分鐘簡單地跟包曉云說完走位,就示意包曉云去鏡頭前,自己則走到監(jiān)視器后。馮莉看到包曉云,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語調(diào)平白軟了好幾個度,“等一下那個巴掌應(yīng)該會有點疼,我先跟你道歉,你要忍忍啊?!?/br>“沒關(guān)系呀?!卑鼤栽茡u頭,“能順利過就好。”他們旁邊,越朗覃眼神閃了幾下,面上劃過一絲嘲諷。這時,“各部門準(zhǔn)備?!?/br>副導(dǎo)演的聲音響起,接著是齊白特有的,溫溫和和的聲線,“開始——”場記飛快打板。這是一場爭執(zhí)的戲,情緒都比較外露,不算難,NG了兩次,就過了。結(jié)束后,馮莉叫住包曉云,“很疼嗎?對不起呀,要不要我?guī)湍惴笠环???/br>“有一點點疼?!卑鼤栽普f完,思襯了幾秒,又笑著說,“不過很順利就過了,很值得?!?/br>“那……”“小包包——”九尾狐喊包曉云,又抬起一只手揮了揮,包曉云看了,對馮莉點點頭,沒聽她后面的話,就越過她離開了。馮莉看著包曉云的背影,跺跺腳,有點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你沒機會的?!痹嚼蜀?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