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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br>李澗看他臉色如常,提到自己瞎了的事的時候,也沒有絲毫變化?!笆俏易约憾嘤羞稊_。對了,試劍大會試的是什么劍?”小河插口道:“定然是什么劍都試的,什么金劍銀劍,鐵劍木劍,只要能用的,就都可以?!?/br>“那要如何試?”“各家拿出自制的寶劍,然后在望峰山上比武,那贏了的,自然就是劍尊。”小河一臉的得意,“若成為劍尊,不僅在江湖上地位高,就是在生意上,也能比以往紅火十倍。等出了名,說不定又能被朝廷的兵部所青睞,你想想,朝廷每年要鑄多少兵器?這單子不管落在誰家頭上,那賺頭……自然是少不了的了?!?/br>李澗托著頭細想,但是想了好一會兒,似乎還是沒有理清楚思緒,“好復(fù)雜?!?/br>白行亭微笑道:“也沒什么復(fù)雜的,李公子,你跟著去看看就知道了?!?/br>李澗點點頭,突然又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動作眼前的人看不見,便又“嗯”了一聲,歡喜道:“真沒想到初次出門就能遇上此等大事,行亭,多謝你了。”“不必言謝?!卑仔型び致冻鑫⑿?,他側(cè)著頭,額頭上的發(fā)絲偏向了一邊,身上的衣服攏的很嚴實。李澗看他穿的并不比自己少,卻絲毫未見汗,心頭微微詫異。小河似是看清了他的心思,解釋道:“我們公子畏寒,不怕熱?!?/br>“難怪?!崩顫踞屓?,“我還以為有什么功夫,練了之后就能不怕熱了呢。”他話一說出口,小河就“撲哧”笑了出聲,“李公子,您真有趣兒。對了,聽您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老家在青寧,我也是游學(xué)到附近,住了幾年。”白行亭好奇:“青寧?那地方可遠的很?!?/br>“是啊?!?/br>白行亭像是回憶著什么,緩緩道:“家父兩年前帶我去過那兒,那地界原屬他國,后來被當(dāng)今圣上收了過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好多年了罷?”“八年了?!崩顫狙壑械男σ鉂u漸斂去。“呵,兩年前我到那時,那的風(fēng)土人情跟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不過也是,原本就隔的不遠,生意上還有交集。那里有很多青銅,都是上品,用來鑄劍最好不過?!卑仔型っ蛎虼剑€想再聊,轎外有人開口道:“公子,歇腳的地方到了?!?/br>白行亭應(yīng)道:“嗯,我們就在這歇一陣?!?/br>第2章第2章此時正是中午,太陽火辣辣的,烤的地面發(fā)燙,冷水一潑上去,頓時冒起一陣熱氣。茶鋪里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小河和另外一個丫鬟扶著白行亭下了轎,撿了一張干凈的木桌,在凳子上鋪了一方絲帕,才讓白行亭坐了下來。其他隨行的人都下了馬,坐在旁邊的桌邊。一時間,整間茶鋪都被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剩下一張桌子空著。老人滿臉喜色的迎了上來,問道:“各位客官,要點什么?”“每桌上兩壺茶,再來幾盤點心。對了,這里賣飯么?”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人開了口,李澗好奇的朝他望了幾眼,看他眼中精光閃爍,氣勢威嚴,想來武功不差。小河道:“李公子,這是我們劍莊的管家袁浮。”李澗了然,又朝他多看了看。袁浮顯然不太愛說話,聽那老人說只有饅頭后,便朝他們這桌走了過來,“公子,沒有米飯,只有饅頭,要立即生火做飯嗎?”白行亭搖搖頭,“不用辛苦了,天氣這么熱,饅頭便可?!?/br>袁浮走了開去,白行亭朝著李澗的方向,微笑道:“我們是南方人,向來不太習(xí)慣吃面食。李公子,青寧地遠,那邊的主糧是什么?”“也是米飯?!崩顫拘Σ[瞇的,散亂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挽了起來,上面別了一根灰色的簪子。小河她們從行李中拿出精致的糕點放在桌上,自己規(guī)矩的侍立在一邊。茶鋪里的小孩不過才七八歲年紀,穿著一身粗布短衫,膚色卻很白。他的臉有污跡,一雙明亮的眼睛嵌在其中,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似乎將每個人都掃了一遍。老人邊烹茶邊洗菜,弓著背,李澗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他就站在火爐旁邊,也穿著長衫,一雙手襯著綠色的菜葉,手上皮膚居然不顯蒼老。李澗突然輕笑出聲,白行亭好奇的問:“李公子,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么?”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朝他看過來,李澗笑道:“也沒什么,我只是疑惑那老人家,天氣這樣熱,他又站在火爐旁,居然沒有流半滴汗。難道,他也練了高深的功夫不成?”他話音剛落,茶鋪內(nèi)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有幾個護衛(wèi)眉頭一皺,手掌已經(jīng)扣在了劍柄上,袁浮更是“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李澗看看他們,發(fā)現(xiàn)不僅是護衛(wèi),連小河和另一個婢女也已保護的姿態(tài)站在白行亭身邊。坐在地上的小孩還是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各人,臉上沒有絲毫害怕。老人也還是在擇菜,一下一下,仔細而緩慢。白行亭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嘴角慢慢漾開笑,“行亭久未在江湖行走,不知兩位前輩是何方高人?”那小孩不過才七八歲年紀,白行亭口中也稱其為前輩,倒令李澗有些驚訝。小孩聽到他的話,笑嘻嘻的咧開了嘴,“湘南劍莊的少主,果然比別人有些魄力?!?/br>老人終于擇完菜,他在腰上圍著的那塊臟兮兮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嘆了口氣,道:“五老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們能發(fā)覺,你總不信,怎么,現(xiàn)在信了吧?”小孩笑著點頭,他用手托著下巴,吐了吐舌頭,“我總以為他眼睛瞎了,就連心也跟著瞎了?!?/br>他此言一出,白行亭隨行的護衛(wèi)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袁浮拔劍出鞘,也不知是用什么身法,竟是極快的閃到了那小孩面前,以劍尖指著他,冷冷的道:“休要放肆!”他劍身光華清寒,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也讓看的人倏地一冷。小孩像是絲毫也不懼,他以輕佻的神色瞧了瞧那劍,嘖嘖道:“碧寒青銅做的劍,劍身散發(fā)寒光,削鐵如泥,與人對敵時,自身武功越高,劍身散發(fā)的華光越盛,因此贏面也大了幾分。只是……還是比不上那藍晃青銅?!?/br>眾人聞言,臉色一變。白行亭飲茶的動作頓了頓,爾后了然道:“原來兩位前輩,是為著藍晃而來。”“白少主既知道,乖乖交出來便是,也好少受些苦楚。”小孩得意洋洋的揚著眉,模樣十分可喜?!皼r且我們年紀也比你大上幾輪,你又是個瞎子,我們也不好過多欺負?!?/br>他慢悠悠的開口,語氣中像是施舍了多大的恩惠。袁浮皺眉,腳下一動,手上劍氣一閃,便朝那小孩攻去。他劍上功夫本是了得,此時心里動了氣,出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