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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點上,陳父突然說道,“小陸今年二十八了是吧?”陸續(xù):“是的?!?/br>“我們清夢比你小兩歲,現(xiàn)在也是單身?!?/br>陸續(xù)挑了挑眉:“清夢這么優(yōu)秀,竟然還單身,這有點難以相信啊。”陳父說:“她之前在國外么,去年才回國的,哪有時間談戀愛嘛,身邊男的都很少。”陸父接過話茬:“我家陸續(xù)也是,之前在國外讀書,回國之后又忙著工作,所以現(xiàn)在還是單身?!?/br>陳父和陸父對視一眼,笑了:“那什么,老陸,我后院里還養(yǎng)了魚,咱一起看看去不?”陸父極為配合:“行?。 ?/br>二老起身,給陳清夢和陸續(xù)騰出空間來。等到兩邊家長都離開之后,陳清夢臉上時不時端著的笑徹底散去。兩邊家長,兩位年齡適配的年輕人坐在一起,聊到一半,兩邊家長突然退場給年輕人騰出地方,陳清夢要還是看不出來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她就是個傻子。難以想象,她竟然就這樣“被”相親了。而且被相親的對象,是一名傳說中的優(yōu)質(zhì)青年,但這名優(yōu)質(zhì)青年,開著輛三十多萬的車?都沒她一個季度的工資高。陳清夢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作者有話要說:老許:我最便宜的車都要八十萬,這個男的,我覺得不行。第23章QingMeng尷尬,氣氛異常的尷尬。陳清夢沒說話,陸續(xù)也沒有開口,甚至他看上去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好一陣沉默之后,陳清夢突然站起身,“我先回房了。”“陳清夢?!彼兴拿?。陳清夢回頭,夕陽散落的傍晚,陽光溶溶落入室內(nèi),端坐在那里的男人扶了扶鏡框,嘴角滑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來,“許靳遠知道你回來了嗎?”陳清夢的腦海里發(fā)出“嗡”——的一聲聲響。“你到底是誰?”陸續(xù):“我是許靳遠的大學(xué)室友。”怪不得陳清夢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陳清夢坐回位置上,“我回來的事情,不需要向許靳遠交代吧?”“你們分手了?”陸續(xù)疑惑道。陳清夢覺得他問這句話挺沒意思的,“你說你是靳遠哥的室友,那你不應(yīng)該很清楚嗎,我和他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哪里談得上’分手’這個詞?!?/br>陸續(xù)了然點頭:“也是,一直都是他追著你跑的?!?/br>陳清夢蹙眉,她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敵意,“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說話很難聽?”“實話向來都是不好聽的?!标懤m(xù)攤了攤手,“你釣了許靳遠四年,這在華人圈里有目共睹?!?/br>陳清夢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出來。她在察覺到許靳遠對她的感情的時候便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許靳遠,她當(dāng)時在國外忙著打工、上課,根本沒用時間談戀愛,更何況是和許靳遠談戀愛,畢竟許靳遠的許……是許星河的許啊。南城首富許望城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正室所出,名叫許靳遠,從小得天獨厚,渾身刻滿溫柔的天之驕子;二兒子是一|夜|情的產(chǎn)物,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但依然難掩光芒,如今在南城獨當(dāng)一面,商場上殺伐果決毫不手軟。前者追求陳清夢追了許久,卻被陳清夢冷臉拒絕。后者陳清夢追了許久,最后也是以慘淡收尾。陳清夢是真的怕了許家兩兄弟了。陳清夢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解釋自己的事情,她冷冷地瞥了陸續(xù)一眼:“許靳遠這么和你說的?”“那倒不是?!?/br>“那你說個屁?!标惽鍓魬械煤退b模作樣了,“我回國和許靳遠無關(guān),他是他、我是我,麻煩你別把我和他捆綁在一起。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你自便?!?/br>陳清夢說完,起身就往樓上走。走到一半的時候,陸續(x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語氣不咸不淡,慢條斯理道:“那你知不知道,許靳遠下個月要回國的消息?”她腳步一滯。許靳遠要回國了???陸續(xù)看著她明顯僵住的背影,問她:“你不知道?”背對著他,陳清夢都不必要做太多的表情管理,但話里的嫌惡昭然若揭,“我知不知道關(guān)你屁事,陸續(xù)你以為你是誰,管這么多?你家住海邊的啊,管那么寬。”一股子氣憋在肚子里,陳清夢關(guān)房門的時候格外用力。回房之后,她打開手機。微信通訊錄那一欄往下滑,滑到了“X”那一欄。她原本以為回國之后,許靳遠就只是她通訊列表里一個很普通的字母代號,她和他不會再見,但許靳遠要回來了。不管他是否追求過她,但她在西雅圖的那些年、許靳遠還沒對她產(chǎn)生明顯的感情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照顧了她很多。她點開許靳遠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里只一個動態(tài),停留在四年前。那是他生日時拍的照片,有著虛渺微光的環(huán)境里,他穿著白色襯衣笑的如月色般溫柔,蛋糕上的蠟燭閃爍,都不如他彎起眉眼里的星光。這張照片是陳清夢拍的。他竟一直沒刪。陳清夢原本就一團亂了,現(xiàn)在又來了個許靳遠。這他嗎有毒吧,她和許家兩兄弟上輩子結(jié)怨了是吧?·晚餐的時候,陳清夢神色如常地和陸家兩父子用餐。那場爭執(zhí),甚至稱不上是爭執(zhí),用不太友好的溝通更為恰當(dāng)——像是全然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用晚餐之后,陳父送陸家父子出門。回來之后,他拉起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陳清夢,“陪我出去散會兒步?!?/br>陳清夢收起手機,“行嘞?!?/br>晚霞褪去的夜晚,路邊幾盞路燈零星亮著。陳父問她:“不喜歡?”陳清夢沒想過他這樣直接,也沒掩飾,“爸,我以為您不會做相親這么老土的事兒?!?/br>陳父笑瞇瞇的,“很老土?”“確實?!?/br>“但沉沉,你年紀不小了。”在他們這一輩人眼里,大學(xué)畢業(yè)便已然劃上了“適婚”這個詞,更何況是陳清夢這種碩士畢業(yè)兩年的人。陳清夢這些年性格脾氣變好許多,沒那么容易發(fā)火,她更擅長與人溝通,好脾氣道:“但你至少得提前和我說說吧。”“提前和你說,你哪里還會回來?”陳父一針見血道。“……”確實。陳清夢想了想,說:“我目前還沒有戀愛的想法,我還是想好好工作?!?/br>“也沒讓你和人談戀愛,只不過是交個朋友而已。”比起陳清夢,陳父更擅長交際,“多個朋友又沒什么的?!?/br>“我現(xiàn)在的朋友足夠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