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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多了。她醒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懵,坐在床上發(fā)呆,開始思考深刻的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她緩過神,想到自己已經(jīng)在許星河家住了好幾天了,她伸手拍了拍臉。那許星河人呢?她掀開被子,手機繞著被套滾啊滾,滾到了她的手邊,她點開手機,界面停留在她和許星河的聊天框里,最新的一條消息是許星河給她發(fā)起的語音通話,時長三分多鐘。她又想了起來,許星河上班去了。好辛苦。還以為當個老總能輕松自在些,哪里知道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在出差,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休息日,就連周末也在加班。不過想想,娛樂圈本來也不是什么996的地方,周末不周末的對他們而言并沒什么意義,就連春節(jié)都可能要加班,更何況是周末。陳清夢洗漱好之后,從冰箱里拿了杯牛奶喝。喝牛奶的時候無聊拿手機出來玩兒,正好這個時候有人給她發(fā)了條微信。竟然是許久沒有和她聯(lián)系過的陸續(xù)。陳清夢在看到陸續(xù)給她發(fā)消息的時候,腦海里的第一反應是:我怎么還沒有刪了他?她點開陸續(xù)發(fā)過來的消息。陸續(xù):【有時間方便聊聊嗎?】陳清夢:【你說。】陸續(xù):【當面聊?】陳清夢:【就這樣聊吧?!?/br>陸續(xù):【你似乎很討厭我?】陳清夢坦誠極了:【你才知道啊?!?/br>她是認為她和陸續(xù)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父母介紹的相親對象而已,相親對象的意思是,如果覺得合適,那么兩個人便往婚姻一同走去;如果覺得不合適,那么就及時拉黑對方,大家各走各的,繼續(xù)尋找真愛。陳清夢比他幸運,找到了許星河。她只有對合作方、投資商的時候笑臉相迎,在不認識的人面前她素來高傲清冷,因為有的時候多說話還不如不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所以她在外面干脆不說。除此之外的人,要么是她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要么就是陸續(xù)這種萍水相逢的過客,她沒必要對一個過客那么客客氣氣的吧?陸續(xù)在金融圈摸爬滾打這么久,又身居高位,平時見的虛與委蛇多了去了,很少見到有人像陳清夢這樣直接。他問:【為什么?】陳清夢覺得很奇怪,明明他也不喜歡自己不是嗎?為什么還會問這個問題呢?她走到餐桌邊坐下,低著頭認真地和他聊天:【陸續(xù),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挺討厭我的不是嗎?因為許靳遠?!?/br>她說話不像他,遮遮掩掩的。陸續(xù)抬頭,透過車窗看向陳清夢住的那一層陽臺,他腦海里驀然浮現(xiàn)出她此刻打字的畫面,陽光落入室內(nèi),她整個人浸在暖光下,日光氤氳,攏起她周身一層淺淡溫柔。他說:【曾經(jīng)討厭過吧?!?/br>陳清夢也不介意,【現(xiàn)在不討厭了?】陸續(xù):【你呢,為什么討厭我?】他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太過拙劣,陳清夢也懶得追根究底,他問什么她答什么:【因為你這人太假。】其實陸續(xù)和許星河很像,兩個人都有很深的城府,心思深重,只不過許星河一直面無表情,陸續(xù)是翩翩公子、溫潤帶笑的。但是他們有一個很大的區(qū)別,許星河在面對陳清夢的時候,很真實。許星河是要么不回答,如果回答,決計不會撒謊。他給她的永遠都是百分百的真誠。陸續(xù)不是,他給陳清夢的感覺就是很假,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清夢就覺得他很假,更別提后來他以“許靳遠”做兩個人聊天的契機,陳清夢更是反感到不行。陸續(xù)眼里有苦澀淌過:【是嗎?】陳清夢:【嗯。】她頓了頓,問他:【你到底想和我聊什么?】陸續(xù):【原本想問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如果有時間是不是可以出來吃一頓飯,但是現(xiàn)在,好像沒那個必要了?!?/br>陳清夢看著他發(fā)來的話,腦海里想起陳父和她說的,“可我怎么聽老陸說,小陸挺喜歡你的?”她心里有一股不討好的預感……這位陸續(xù)該不會真的喜歡她吧?這人眼光也沒必要這么好吧?她這么優(yōu)秀,是挺招人喜歡的,但是陸續(xù),就……可以,但是沒必要。陸續(xù)說話遮遮掩掩的,陳清夢也開始和他話藏三分:【嗯,我最近忙著談戀愛,沒時間做別的。】【和許總?】陳清夢沒說話。果然,下一秒,陸續(xù)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許靳遠知道嗎?】意料之中的,提到許靳遠。陳清夢翻了個白眼,她懶得和他打字了,原本是想給他打個語音電話的,但又覺得打語音電話顯得他倆關(guān)系多好似的,于是又調(diào)出通訊錄,翻了白天翻到了陸續(xù)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他接起,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陳清夢噼里啪啦的一通話,都不帶喘的:“你說你和許靳遠是室友,那你應該清楚我和許靳遠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我本來挺不喜歡和無關(guān)緊要的人解釋自己的私事的,但是牽扯到許星河,我覺得還是要好好和你說清楚,我和許靳遠,一直都是學長學妹的關(guān)系,你可以問許靳遠?!?/br>陸續(xù)沉默了幾秒。陳清夢接著說:“許靳遠是要回來了是吧?之前你說八月回來,這都九月了也沒回來,反正不管他會不會來或者怎么樣,他要是來找我,我客客氣氣地招待學長,不來找我就拉倒。”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jīng)到了盡頭,掛電話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說完了,希望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家那邊我自己會解釋的,再見。”掛完電話,她舒服得要命,把剩下的牛奶喝光之后,換了身衣服,出門找許星河去了。·寰球國際大樓的保安和前臺似乎是輪休的,今天的前臺和保安都不認識陳清夢,把她攔了下來:“你好小姐,請問您找誰?”陳清夢在包里翻了半天,沒找到許星河送給她的通行證,有些許的不好意思:“我來找你們許總的?!?/br>前臺保持著保準微笑:“那您和我們許總有預約嗎?”“沒有?!标惽鍓糇チ俗ヮ^發(fā),“不過你們周末,還管的這么嚴啊?”前臺說:“我們公司都是輪休的,不分周末?!彼焓种噶酥复髲d里的沙發(fā),建議道,“您可以和王特助聯(lián)系或者是總裁辦的人聯(lián)系,我們這邊確認過才能讓您上去?!?/br>陳清夢也沒有許星河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她想了想,問道:“你有王特助的聯(lián)系方式嗎?”前臺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