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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個時候許星河接起了電話。陳清夢問他:“林梔和靳遠哥是不是認識?”許星河蹙眉:“許,靳遠?!?/br>“……”“或者,叫大哥?!?/br>“……哦?!?/br>陳清夢問他:“許靳遠和林梔,以前認識嗎?”許星河說:“林家和許家,原本就是世交?!?/br>“那林梔是不是喜歡許靳遠?”“嗯?!?/br>陳清夢驚了:“所以你怎么會知道?”許星河沒什么情緒地笑了下:“那個女的,很蠢?!?/br>怎么突然就人身攻擊了?作為小公舉的好朋友的陳清夢表示不開心:“我們小梔子那是單純!”許星河抿了抿唇,“她表現(xiàn)的,太明顯?!?/br>陳清夢:“怎么就明顯了?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就看出來嗎?”許星河從文件里抬起頭來,他轉(zhuǎn)了個身,面朝著落地窗,晚霞殞落,冬天的陽光稀薄,最后一寸陽光都淡的融入純白中,他的眸光漸漸變得曠遠幽深起來,徐徐地說:“很容易?!?/br>“就像當(dāng)年的你,一模一樣?!?/br>當(dāng)年,他坐在教室里,她站在教室外和人聊他。她每節(jié)課下課都會過來,就站在走廊邊,身邊站了一堆和她一樣的不良少年。她的視線總是落在他的身上。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連遲遲春色都比不得的明媚。唇邊兩盞梨渦綻放。許星河在聽到她那句“那我就喜歡許星河了,怎么辦嘛”的時候,心跳沒來由的加快,他握筆的姿勢都狼狽了幾分,寫字的時候都在抖。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異樣是什么。從學(xué)校后山的初見,她像是妖精一樣,闖入他的世界。她總是一副戲謔又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對他,明知道她天性散漫,總是將愛意遍地散播,可他仍舊,因為她不經(jīng)意的一抹多情而怦然心動。他壓抑住自己不去看她,伸手,干凈利落地把窗戶關(guān)上。害怕自己忍不住看她。害怕她看到自己眼底濃厚的、壓抑的、難忍的拳拳愛意。喜歡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許星河的自控力很好,喜歡一個人也能竭力控制住,藏住自己的愛意。但是林梔、陳清夢則和他不同,她們喜歡一個人,是會通過各種方式告訴對方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他。所以許家給他安排了那么多相親對象,許星河唯獨在面對林梔的時候,會分給她一個眼神。不是動情。只是這短暫的停留,是因為記憶里的陳清夢。他人生中所有的鮮活的瞬間,都有陳清夢的存在。·陳清夢打完電話之后,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命運詭譎多變,又難以預(yù)測,誰能想到她、許星河、許靳遠還有林梔,四個人竟莫名的陷在了一個圈里。沈放看她一副走神模樣,就知道她沒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伸手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回神了?!?/br>陳清夢陡然回神:“還有事?”“當(dāng)然有事?!鄙蚍艔奈募A里抽出一張邀請函來,他嘴角挑起一個浮蕩雅痞的笑來,“我最近很忙,沒來得及把這個給許總,麻煩我們的金牌經(jīng)紀人,轉(zhuǎn)交一下?!?/br>陳清夢接了過來,掀開一看,是沈氏國際的年會。而邀請嘉賓那一欄上,寫的是許星河的名字。陳清夢:“你給我干嘛?”“你轉(zhuǎn)交給許總。”“你干嘛不自己給?”“都說了我很忙?!?/br>“那你讓你助理給就好了?!?/br>沈放“嘖”了一聲,“你們不是同居了嘛,讓你給個東西給你同居對象,就這么難嗎?”陳清夢說:“我和我同居對象之間,只做同居該做的事情,不談公事。”沈放瞇了瞇眼,“那我作為他同居對象的表哥,邀請他參加我辦的party,這算是公事嗎?這是私事吧?”“……?”陳清夢算是知道了,她的詭辯能力全部來源于她這個不靠譜的哥身上。她一把拿過邀請函,“知道了,我會轉(zhuǎn)交到我同居對象的手上的?!?/br>“那順便,你也過來。”沈放慢悠悠地說。陳清夢全身都在抗拒,“我才不去年會,好麻煩的?!?/br>“你不去,許總可沒有女伴,傳出去,多讓人說笑啊?!?/br>陳清夢才不管:“陳源和向薇都去了,我一個破經(jīng)紀人有什么好去的,沒有人想要看到我的,那些記者在看到我的時候都覺得浪費膠片。反正,我不去!”沈放聳了聳肩:“反正許總都去了,你去不去,就不是我的事兒了,是他的事兒?!?/br>陳清夢冷哼一聲:“你休想拿許星河威脅我!”“你以為是我想讓你來年會?”沈放臉上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痞氣,他說話語速很慢,眼里曳出一道戲謔的笑意來,“沉沉,許星河不是隨便什么公司的年會都會參與的,往年沈氏也邀請過他,他都是派公司副總來的,今年他電話里就松口會出席,你以為是什么?許星河脾氣變好了?”陳清夢是知道許星河的低調(diào)作風(fēng)的,他不喜歡出現(xiàn)在任何的公共場合,除非必要。也不喜歡面對著鏡頭,所以許多重要場合,都是副總或者是他的特助王克煜出席的。沈氏國際今年的年會,由沈放一手cao辦,一改往年陸程安陸總的低調(diào)奢華路線,變成了高調(diào)張揚紅毯路線,沈氏國際的所有藝人都會出席,娛樂圈內(nèi)的一線藝人也都在受邀行列,甚至大部分都已空出檔期前來參加,上百家媒體到場,鏡頭焦點無數(shù)。就是這樣一個高調(diào)張揚的場合,許星河竟然愿意參加。沈放問她為什么,還能為什么呢?——不過是因為她陳清夢罷了。陳清夢覺得有的人真的會讓自己改變原本的秉性和脾氣,無關(guān)軟弱,這是命里注定的妥協(xié),也是命里寫好的心甘情愿。她心甘情愿地妥協(xié),答應(yīng):“好,我參加?!?/br>等到回家之后,她把邀請函遞給了許星河。許星河接過來,低頭淺笑了下:“他竟然讓你把邀請函給我。”陳清夢趴在他的肩上,“不行嗎?”“可以?!痹S星河側(cè)頭吻了下她的側(cè)臉,“你一般都是怎么稱呼他的?”“誰,沈放嗎?”陳清夢啃著蘋果,心不在焉地說。許星河:“嗯?!?/br>她說:“我給他的稱呼啊,多了去了。偶爾叫他沈總,也會叫他沈放,生氣的時候叫他傻|逼,也叫他沈大便,還叫他沈不是人,他竟然把暫住在他家的單純少女畫水變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還說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許星河頗為贊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