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關(guān)于你的我的時光、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太監(jiān)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一念成癮、妾、勢均力敵、非陳勿擾、偽蘇童話、針尖壓麥芒、sao話醫(yī)生惹不起(盜版情書)
是很浪漫的,在冬夜里向往春日的芬芳。莊燁輕嘆一口氣,停下腳步才發(fā)覺有些疲憊,也許不該再找,也許他也該專心享受這個冬夜里洋溢的熱情。忽然有幾句對話傳來,“人太多了,為什么不上頂樓。”“……太冷,外面有雪……”“……頂樓清靜……”莊燁被某種情緒驅(qū)使,走過燈火通明的翼廊,來到高樓的頂層天臺。然后他在欄桿邊看見那個他能一眼認出的身影。這個夜晚因雪格外寂靜,看見他時,莊燁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積雪被踩到,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他哽在喉嚨里的一顆心滑落回肚子里,“……您似乎不驚訝有人來?!?/br>“熱鬧的時候總會有不愛熱鬧的人?!鄙驖h回頭,“你看起來就不怎么愛熱鬧?!?/br>他們的呼吸在雪夜化作白霧。莊燁仔細地觀察沈漢。這位準(zhǔn)將身上有一種軍人少見的親切友好,讓人不由自主舒緩心情。沈漢靠著欄桿眺望天際,莊燁也隨著看去。前些天的云落成今夜的雪,此時的夜空沉寂得像一塊黑幕,黑幕上撒著銀粉般的繁星。莊燁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比方,一個高大的強健的人,人們會把他比作高山,比作大地。但這個人不是,他不是山,不是石,而是一整片星空,一整個黑夜中閃耀的星系。星河浩瀚,光輝燦爛。莊燁過了片刻才看向自己的軍靴,“的那件事,不該牽扯到您?!?/br>他聽聞因為那件事,沈漢已經(jīng)被申飭了兩次。“謝謝你的關(guān)心。”沈漢輕松地說,“好消息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處分。”莊燁終于忍不住抬頭,上前一步,水潤明亮的眼睛牢牢鎖定沈漢的臉,“我們在哪里見過嗎?您讓我感覺非常熟悉。”沈漢忽然呼出一口氣,對他一笑,轉(zhuǎn)換話題,“其實的記者是我?guī)нM去的,是我提供線索讓他們寫那篇報道?!?/br>“……什么?”莊燁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反應(yīng)過來問,“為什么?”沈漢邁步向外走,“因為第九基地艦隊長的職位空缺,你父親這一派希望雷少將接任,而我認為他不適合;事實上我也想要那個職位,并且我認為我比他適合?!?/br>莊燁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鎮(zhèn)靜地說,“我可以去告發(fā)您?!?/br>“你當(dāng)然可以去告發(fā)我?!鄙驖h又笑起來,對他說,“晚安?!?/br>慶典散場,已是深夜,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少校軍官跟在沈漢右后半步,一同登上一艘飛艦。“他可以告發(fā)您!”莫少校板著臉,一坐下就警告沈漢。要是莊燁聽到這位少校的聲音,他會發(fā)現(xiàn)這正是那個說“頂樓清靜”的人。“如果他告發(fā)我,就證明我看人的眼光差到了活該被告發(fā)的地步?!鄙驖h高大的身軀靠向椅背,將椅背調(diào)平,“謝謝你的提醒?!?/br>“您好像很了解他——您認識他?”“您——”莫如蘭還想追問,沈漢卻已躺下。五年前,聯(lián)邦的首都新都。新都的中城號稱“娛樂天堂”,沈漢隨著尋歡的人群走入晚風(fēng)里。他穿的是低調(diào)的平民服飾,那是在一次任務(wù)后的放松期里。他很喜歡看平民是怎么找樂子的,因為自從十七歲進入軍校后,他就很難再有這種找樂子的機會了。去舞廳喝幾杯酒,聽幾首歌,看人跳一支舞,和人跳一支舞,甚至找個人過夜,燈紅酒綠,皮rou交情,都是相當(dāng)遙遠的事。他需要重溫一下那些事,好確認自己還活著。之前的任務(wù)要求不留痕跡,不佩戴任何標(biāo)識,改裝易容,要是身份暴露,聯(lián)邦不會承認。萬一死在外面,家屬會得到撫恤。任務(wù)結(jié)束后,經(jīng)歷過禁閉審查期,他得到十天的休假,照例抓緊這假期,出去放松。他走進一家名叫“涅槃”的歌舞廳。廳中間是火焰狀的燈影投射,人們迷醉地在火焰中起舞。門口接待的侍者穿燕尾服,遞出一個特制的半臉面具,正面繪滿足可亂真的黑色羽毛,沈漢握在手上掂量一下,面具材質(zhì)輕盈,有一定的延展性,按壓后緊貼臉部曲線,猶如第二層皮膚,這才戴上。走過一條漫長的走道,進入一個燈光昏暗的大廳,廳內(nèi)男男女女,許多人留意他,卻無人上前。沈漢在窺視中坐下,看舞臺上的表演,靡靡之音里,一個戴著白色天鵝面具的年輕人走向他。“嗨……你好?”“你好?!鄙驖h笑起來,這只主動接近的小天鵝雙目明亮,嘴唇水潤。“你坐在正中?!毙√禊Z說,環(huán)顧四周。“沒錯?!鄙驖h脾氣很好地逗他,“你從角落過來,這說明什么嗎?”“你對你的外表……很自信?”小天鵝不確定。“那么你對你的外表不自信嗎?”“不……”小天鵝否認,但又猶豫,“我應(yīng)該沒有對我的外表不自信?”這是個思慮過多的年輕人,但在他這個年紀(jì),想太多是件正常的事。沈漢單手端起酒,“你想坐下嗎?”小天鵝一陣局促,“是?!?/br>“那就坐下吧?!鄙驖h示意身邊的座位。那天晚上他主導(dǎo)了整個談話,小天鵝是個軍校學(xué)生,站姿和坐姿太標(biāo)準(zhǔn)。聯(lián)邦有三所軍校,他自己是國防軍事學(xué)院畢業(yè),小天鵝應(yīng)該是位于新都郊外的中央軍校的學(xué)生。會來歌舞場就是想找人過夜,沈漢無意招惹一個軍校學(xué)生。時代進步,觀念變革,男性軍人可以和男人結(jié)婚。但是如果不想招來一堆煩惱,千萬找個軍隊外的男人。在聯(lián)邦軍隊里,上下級和同僚間的私情都是禁忌,和一個軍校生發(fā)生點什么,要是他以后成為自己的下級或是同僚,那就麻煩就大了。他們共度了愉快的三個小時,白襯衣黑長褲的侍者穿梭在吧臺之間。沈漢召喚一個,連小天鵝的酒費一起支付。“再喝下去我要醉了,你也該回家了。”沈漢站起身向外走。小天鵝抿著嘴唇,站在原地,然后朝他背影走去,走變成跑,經(jīng)過長廊,跟在他身后走出舞廳,踏著晚風(fēng)追到街上攔住他,“請等一等!”小天鵝鼓起胸膛,匆忙摸向面具邊緣,一把掀起,唯有這樣才能展示迫切誠意。剎那之間,燈光都被他甩在身后,那背光的臉白皙漂亮,像夜色下綻放的百合花。第三章幸好夜間的百合沒來得及完全綻放,小天鵝才將白色面具揭開一指寬,就被沈漢按住,“住手!”小天鵝嚇得渾身一震,仰頭看他。沈漢放開手,“在這種地方,不要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币娦√禊Z還有些茫然,多提醒一句,“保護好你自己?!?/br>這個年輕人重又調(diào)正面具,手在顫抖,呼吸有些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