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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留下的是您信任的人,那您帶走的人里誰是您信任的人?”沈漢不由得一笑,抱著手臂說,“莊上校?!?/br>那個微笑意外的沉穩(wěn)俊朗,而他的神情是真的愉快,愉快中帶著溫柔。莫如蘭突然一陣rou麻,懷疑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懂得了點什么,可確實什么都不懂,聽他說,“莊上校有我的絕對信任?!?/br>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沈漢推門到陽臺,就見隔壁莊燁已經(jīng)捧著熱茶在等候。兩個陽臺間的距離不過幾米,莊燁好奇地問,“您最近在忙什么?”沈漢放松地看向前方青鸞號的輪廓,解開制服領(lǐng)扣,“年度經(jīng)費有結(jié)余,與其讓吳少將花在接待上級上,不如好好辦個建軍節(jié)慶典?!?/br>吳少將頭痛欲裂,無心反對,這件事就這么定下。四月十七日,第九基地的全體軍人迎來一場熱鬧的建軍節(jié)慶典。煙花像海一樣瞬息萬變,歌聲如潮水緊密圍繞,舞會上身著制服的軍人們挽著來赴會的女伴,轉(zhuǎn)著圈起舞。各種顏色、各種質(zhì)地的裙擺張揚開,猶如一朵又一朵鮮花。沈漢端著酒躲在二樓向下看,這一天太多人向他敬酒,他喝得有兩分醉就不再碰酒精??植朗录挠嗖◤娦邪阉麕Щ貞?zhàn)場歲月,他比任何時候都頻繁想起戰(zhàn)爭。任何一絲疏忽都是致命的,一個指揮官必須要求自己永遠保持清醒。何況今天喝醉的人太多,他愿意在別人盡興時做基地的看護。“他們很喜歡您?!鼻f燁找到他,和他站在一起,捏著酒杯認真說,“因為您……對他們每個人都很好。”“我們可不是在拍愛兵如子好長官的宣傳片?!鄙驖h朝他眨眼。他問過沈漢為什么要親自參與,把新年慶典辦好。沈漢說因為可以開心的時候,基地的每個人都該開心。無論軍銜高低,他們承擔(dān)了職業(yè)災(zāi)難:比一般民眾更容易遭遇死亡。沈漢無法挽回未來任何一條要犧牲的生命,但希望今天還活在這里的年輕人,未來某天,直面死亡時,不至于苦苦搜索大腦,卻搜尋不到一點歡樂的回憶。莊燁凝視他,努力闡明自己的觀點,“您的部下很樂意做您的部下,不直屬您部下的基層軍人都想當您的部下?!?/br>小天鵝喝得有些過量,兩頰發(fā)紅,眼睛卻亮晶晶的。方才在舞廳里,有人鬧著非要敬沈漢酒,小天鵝很嚴肅地走過去,把人嚇得一愣,然后他也繃不住綻放笑容,“你們不許灌監(jiān)察長官了,最后一杯,我替他喝就好了?!背龊醮蠹乙饬?,很果斷地舉杯喝下去。那杯酒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喝得發(fā)迷糊,沈漢帶他上二樓。沈漢被他逗笑,想轉(zhuǎn)過頭逗他說,別再夸我,再夸我,我就要吻你了,卻記起他們的約定。沒有說這句話,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第四十三章這天凌晨十二點,沈漢用私人聯(lián)絡(luò)器通了兩通訊息。第一通是給沈麗。“媽,還在加班?”聲音被對面的繁華感染,“啊……和同事出去聯(lián)歡?你們公設(shè)辯護人辦公室是該出去玩玩?!彼犞鴐ama囑咐,最后笑起來,“我很好,放心,建軍節(jié)快樂?!?/br>第二通是給醫(yī)院。“是的,我是。麻煩轉(zhuǎn)沈霄準將?!比缓笫切值荛g故意叫職位的問候,“沈長官,還沒出院?……謝謝,也祝你建軍節(jié)快樂。”沈霄隔離期滿,醫(yī)院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遵從衛(wèi)將軍指示,留著這位沈準將治傷。三十秒的通話中幾度唇槍舌劍,沈漢估計沈霄也就再留兩周,否則哪怕軍部直屬的醫(yī)院,他哥照樣敢拆了。沒有想到次日早晨,淺眠中有人敲他的門。他猛睜開眼,隱隱有種大事到來的急迫,窗外天色漆黑,時間顯示為凌晨四點三十一分四十八秒。他沒脫制服,披上外套開門,門外居然是錢寧。在微弱光線下膚色比以往蒼白,搖搖欲墜,頭發(fā)略有些散亂,但看過來的眼神像是罩了一層冰霜的鎧甲。沈漢的心沉下去,他對著錢寧,整理制服外套,快速扣上衣扣,穩(wěn)住聲音。“錢上尉?”錢寧一字一句說,“監(jiān)察長官,屬下有事匯報?!彼樕喟祝喟字杏址浩鹜纯嗲璧募t漲,“昨夜有人在我的酒水里投入藥物,我遭到性侵?!?/br>沈漢心中重錘落下,聽見的那一秒間,胸口劇痛。他不敢觸碰錢寧,知道錢寧很可能還在應(yīng)激狀態(tài)里,要是一碰她,觸發(fā)她的記憶,身體在神智反應(yīng)之前激烈反抗,反而不堪設(shè)想。沈漢在沉默中站直,“錢上尉,按規(guī)定,這件事你不僅要對我一個人陳述。你現(xiàn)在可以做到嗎?”“我來找您,就是可以?!?/br>沈漢說,“早上八點整,請到我的辦公室。在此之前,請你不要沖洗身體,保留證據(jù)?!?/br>他尊重她的剛強,所以話語里沒有一絲一毫停頓,沒有同情,也沒有安慰。錢寧略微低頭,臉陷入陰影,“屬下明白?!?/br>還有四個小時,沈漢想說,要不要進來休息,喝些熱飲,甚至我有新的床單被褥,你是否愿意休息一下。但她什么也不說,立正敬禮,轉(zhuǎn)身離去。沈漢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無法開口挽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握緊手,也不知是心痛胃痛還是頭痛,久違的憤怒沖刷血管。他深呼吸,控制呼吸節(jié)奏,壓制住沖動。然后打開通訊器,發(fā)出幾條信息。一月一日,元旦,早上七點四十五分。莊燁走進沈漢的辦公室。他不常喝酒,更沒有喝醉過幾次,早晨起來用冷水潑過臉,卻還是微微宿醉。但第一眼看向沈漢,便是一驚,一個激靈從頭到腳,頃刻之間清醒。他從未見過沈漢這樣,坐在辦公桌后,面沉如水。莊燁沒有急著問“發(fā)生了什么”,沈漢朝他伸手比個“稍坐”的手勢,莊燁就坐下,端坐著梳理腦中思緒,回顧近期處理過的事務(wù),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把可能引得沈漢這樣的可能都過了一遍。七點五十分。一陣腳步聲響起,一聽就沒有接受過訓(xùn)練,不是軍人。待到那個人進門,莊燁訝然了一下,對方看見他也訝然了一下,“莊參謀官?”穿著白袍,挽著頭發(fā),正是事件那晚主動參與緊急醫(yī)療隊救人的袁明明醫(yī)生。這兩人互看,沈漢說,“請稍等?!?/br>八點整,敲門聲響起,沈漢離開座位開門,錢寧走了進來。沈漢關(guān)上門窗,重新坐好,“錢上尉,請開始?!?/br>錢寧點頭,聲音像冰棱,“昨天晚上,我從六點開始,待在典禮現(xiàn)場,喝了三杯啤酒……”除開她敘述的聲音,辦公室內(nèi)連掉落一枚針的聲音都能被聽見。程序規(guī)定,在職軍人正式提出性侵指控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