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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周英遞給江奕峰一張便箋,上面羅列了一些注意事項,也跟著他們一起下樓。電梯里,江奕峰看著那些注意事項,不多也不復雜,無非就是讓葉孝銘注意喝水,要求下午把杯里的水喝完;還有周英擔心意外,沒給葉孝銘使用紙尿褲,而是使用導尿管,所以如果他們逛得太久,讓他留意一下葉孝銘綁在小腳處的尿袋,正常是沒事,但萬一超過三分之二,就麻煩他倒一下,在□□袋時注意底部不要抬起,以防逆流;還有晚上還是回家吃比較好,因為葉孝銘除了飲食上要注意,也不宜長時間坐著,否則腿部容易痙攣。如果發(fā)生痙攣,不用緊張,一會兒就會過去,有條件的話,讓他腿伸直,抱住,以免拉傷碰傷,他皮膚脆弱,容易出血也難好。到了地下停車場,兩個小孩自己坐到車后排的安全座椅上。周英站在輪椅邊,幫忙護著葉孝銘上車,正如她料想的,江奕峰很輕松的就把葉孝銘抱上車了。江奕峰先把葉孝銘的右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左手穿過他后背到左腋下,右手直接穿過他雙膝將他從輪椅上抱起。抱起時,葉孝銘的左手臂自然垂下,被周英抬起放在他的小腹上。葉孝銘身高不比江奕峰矮多少,但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重是不重,就是感覺象在撈面條一樣,有種下墜感,江奕峰覺得人好象就要從他雙臂間滑下去,他想掂一下,結果還沒怎么動,就見葉孝銘的兩只腳晃得厲害,還好鞋是系帶子的,沒掉。坐進車里后,江奕峰給葉孝銘調(diào)整好座位并系上安全帶。周英讓江奕峰不要把空調(diào)口對著葉孝銘,因為他體溫調(diào)節(jié)功能喪失,容易感冒。輪椅怎么收起放下,周英也演示一遍給江奕峰看,然后幫著他把輪椅收到后備箱,還把一個小購物袋給他放車上,里面是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小零食。“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不用緊張?!敝苡⒃俅味诮确?。“知道了周姐,我肯定能把他們父子倆全安帶回來,你上去吧?!苯确逍χ狭塑?。檢查完后排兩位小朋友的安全帶,江奕峰象個司機一樣,很恭敬地對葉孝銘說:“葉先生,照顧不周,請多多指教。”葉孝銘笑了下,也擺出一副領導的樣子,嚴肅地說:“走吧,有什么需要,會告訴你的?!?/br>“好,小朋友們,坐好了!我們出發(fā)!”江奕峰啟動車子,從停車場開了出去。一路上,兩個孩子在后排興奮地說著到動物園后要看什么什么動物。葉孝銘則看著窗外,這條路他已經(jīng)很久沒走了,建筑物的變化讓他覺得世事無常。到了動物園,江奕峰很順利地打開輪椅,抱葉孝銘坐好。這次他很注意,在抱起葉孝銘時,先把他的左手放在肚子上,坐好后還幫他把衣服褲子扯平,兩只手放好在扶手上。“謝謝!”對江奕峰這種細節(jié)的注意,葉孝銘由衷的感謝。“應該的?!苯确搴茏匀坏剌p拍了下葉孝銘的肩膀,這個男人讓他欣賞,不管是面對殘疾的坦然,還是面對別人的自在,永遠不亢不卑,理性地對待人與物。進入動物園,兩個小朋友背著小書包,開始還手牽看手老老實實走路,一會兒就蹦蹦跳跳,到處撒歡。江奕峰和葉孝銘并排跟在后面,時不時提醒孩子們注意看路。到了天鵝湖邊,江奕峰讓孩子們稍作休息,叫他們喝水吃水果。“爸爸,你也要喝水?!比~書揚沒有忘記他的承諾,跑到輪椅后面要拿水杯。“書揚你去吃水果吧,你爸爸交給我照顧就行了?!苯确宕虬l(fā)走葉書揚,拿出葉孝銘的水杯,遞到他嘴邊給他喝。葉孝銘喝了幾口就搖頭不要了,等江奕峰收好水杯,他才說:“江昊爸爸,麻煩幫我坐上去點,好象有點下滑?!比~孝銘很少用輪椅上的束縛帶,而是習慣衣服里束護腰,顯得人筆挺精神,也能保護脊柱支撐臟器,但剛才一路上很多地方鋪的是石板,不是很平整,顛了一下,整個人略往前傾。江奕峰撐著葉孝銘的腋下,將他往后靠了靠,又把扯皺的衣服拉平:“這樣行嗎?”葉孝銘點點頭,道了謝。江奕峰又蹲下,看著葉孝銘,笑著說:“書揚爸爸,你看我們也一起吃過飯,現(xiàn)在又一起出來玩,也算挺熟了,就不要再叫先生或者孩子爸爸了。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江,名奕峰,你直接叫我奕峰就行?!?/br>葉孝銘也不矯情,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名字。“幸會,幸會。”江奕峰搞笑地說,還主動伸手跟葉孝銘握了下手,“很高興認識你,孝銘?!辈耪f完,他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人他不認識,但名字他絕對見過,可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卻一時想不起來,就試探著問:“孝銘,能問一下你從事什么工作嗎?”“我是律師。”葉孝銘的職業(yè)與他本身氣質(zhì)十分相襯。“啊!你是蒲老的學生,對吧?”江奕峰恍然大悟。“是。你怎么知道?”蒲老是業(yè)界知名律師,知道很正常,可他是蒲老的弟子就不是什么人盡皆知的事了。“我還知道你是XX律所的,民商法學碩士,連你打過的那幾場有代表性的官司我都知道,需要我給你羅列一下嗎?”江奕峰故作神秘,葉孝銘則在腦子里查詢“江奕峰”這個名字。見他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江奕峰就提醒他一下:“我在H集團下屬分公司HD公司工作?!?/br>“原來是江總,真是幸會幸會!”這次輪到葉孝銘這么說,不過他可不是搞笑,而且下意識的想去握手,可是右手只挪了一點距離,根本抬不起來,這讓他皺了下眉頭。江奕峰再次伸手將葉孝銘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還覆上去,將他的手包在手里,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笑得很溫暖。葉孝銘從他的眼里看到了然,他明白江奕峰已經(jīng)知道了大部分情況。是的,江奕峰知道。兩年前,公司因為一個項目需要律師配合,總部的法律顧問蒲老推薦了葉孝銘,當時他們倆人還通過電話,但事情還沒定下,葉孝銘就出了車禍。江奕峰記得那場車禍很嚴重,警方還懷疑是蓄意謀殺,深入調(diào)查了一段時間。因為和葉孝銘同車的是他妻子,同樣是法學碩士,中級法院的刑事法官,當時正在審理一樁刑事案件。不過最后據(jù)說只是單純的交通意外,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撞向他們。當時,江奕峰有讓人以公司的名義去醫(yī)院看望過葉孝銘,但畢竟不算認識,從此,也就沒再聯(lián)系過,相關工作也由另一位律師負責。沒想到葉孝銘傷得這么重。雖然對方賠了錢,司機也判了刑,但一個人沒了,一個成了這樣,江奕峰也覺得很難受。“你現(xiàn)在還有接工作嗎?”過去已然無法改變,江奕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