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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的病痛,葉孝銘就只能自己承受,而由此產(chǎn)生的精神壓力他更是全部埋在心里。不知道夜深人靜之時,那樣的孤獨寂寞是不是也曾讓他感到窒息,他是不是也想要訴說,想要找一個依靠。江奕峰揣測著葉孝銘的心理,希望從中找到一絲絲相通之處,但找到之后又怎樣,他沒有去想。葉孝銘的孤獨比江奕峰想象的要深沉得多。黑夜于他是張無形的網(wǎng),而他是被網(wǎng)網(wǎng)住離開水底的魚,瀕死的感覺讓他恐懼,讓他瘋狂,最后沉淪,然后蘇醒。就這樣一次次重復著,一次次折磨著。半個小時后,江奕峰帶著孩子們上岸。孩子身上穿在外面的防水罩衣都濕了,江奕峰只好把它們脫下。剛才在船上雖然可以打水槍,但多玩幾次也就這樣,又只能坐著,現(xiàn)在兩個孩子象脫韁的野馬,追逐嬉戲。江奕峰在草地上鋪開一條毯子,把帶來的水果零食拿出來。孩子們吃一會玩一會,只要沒跑太遠,大人們也不管他們。“累嗎?要不要坐毯子上伸伸腿?”江奕峰坐在葉孝銘旁邊,比他稍矮一些。葉孝銘看了眼江奕峰,覺得他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就哼一聲,說:“怎么坐?你給我當靠背?”“可以呀,我抱著你!”江奕峰回答得很順口。天很藍,云很白,風很輕,樹很綠,花很紅……兩個男人對視了幾秒,然后同時移開目光,看向別處。草地上遠遠近近有不少象他們這樣鋪著毯子休閑野餐的,大部分以家庭為單位,他們這樣的組合,再加上輪椅確實顯得與眾不同,但大家都是出來放松的,誰也沒那閑功夫管別人。說不清的尷尬氣氛讓江奕峰和葉孝銘兩個人好一會兒沒說話。江奕峰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順口的就說出如此曖昧的話,而且這絕不是耍嘴皮子,他是真的這么想。葉孝銘也看出江奕峰的誠意,但這樣也太奇怪了,他們之間怎么也沒到這么親密的程度。江奕峰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彎腰把葉孝銘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葉孝銘看他是真要把自己抱起來了,趕緊說:“你干什么呀,我不坐地上!”“我想抱著你,行吧!”江奕峰也不管他,直接把他抱起來。“神經(jīng)病!”葉孝銘瞪著江奕峰,但眼里不復往日的冰冷,而是泛起微微波瀾。江奕峰真成了葉孝銘的人rou靠墊,他把葉孝銘圈在懷里,拿下他的帽子和口罩,讓他雙腿伸直,雙手放在大腿上,頭靠著自己的肩膀。有些話,說得越多,只會越描越黑,所以兩個人都安靜地坐著。江奕峰的脖子就在葉孝銘的鼻子邊,現(xiàn)在充斥著他鼻腔的已不再只是江奕峰的須后水味道,洗發(fā)水,沐浴露,洗衣液,各種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江奕峰獨特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江奕峰的懷抱太溫暖,還是陽光太溫暖,葉孝銘的耳朵有點泛紅。江奕峰真的想抱葉孝銘,那種感覺突然就從心里涌出來。不是rou體的□□,就是單純的想抱著他,一種精神上的欲望,就象惺惺相惜的兩個男人相互擁抱。但莫名的,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值得慶幸的是葉孝銘感覺不到,要么肯定會取笑他。周圍有很多聲音,但他們兩個人好象被隔絕了,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時間仿佛也靜止了,他們依偎著定格在冬日的暖陽下。葉書揚跑了回來,他看著爸爸,突然就伸出手,摸摸爸爸的臉,緊張地說:“爸爸,你又發(fā)燒了嗎?臉紅紅的?!?/br>江奕峰嚇了一跳,他沒感覺到懷里的人有不正常的熱度呀,就趕緊把手貼在葉孝銘的額頭上,感覺一下他的體溫。葉孝銘側了側頭,避開江奕峰的手,咳了一下,清清了嗓子說:“爸爸沒發(fā)燒,可能是太陽曬的。”江奕峰笑了,原來葉孝銘跟他一樣緊張,心里突然一下子就放開了,暢快很多。而葉孝銘看他笑了,眼神迅速化成冰刀,一刀一刀地飛過去。“沒事,我跟你一樣。”江奕峰討好地在葉孝銘的耳邊說。至于什么一樣,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爸爸,我餓了!”江昊跑得小臉紅通通的,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我們回家吃飯吧。早上周姨說她要包餃子,讓我們一定要回去吃?!?/br>江奕峰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江昊跟周英討餃子吃的,忍不住說道:“昊昊啊,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以后可不能再這樣哦?!?/br>江昊沒聽懂他爸爸什么意思,眨著眼睛,歪著腦袋問:“不能怎么樣?”“別聽你爸爸的,他臉皮最厚。喜歡吃餃子,中午就多吃點?!比~孝銘相信中午上他家蹭飯肯定是江奕峰的意思。不過,這次的主謀其實是兩個小屁孩。他們早知道爺爺奶奶們今天都不在,又想出來玩,所以就想了這個主意。當然,具體執(zhí)行的關鍵人物還是江奕峰,所以也不算冤枉他。吃飯時,周英問孩子們?nèi)ス珗@玩得怎么樣,江昊和葉書揚一人一句,說得很開心。只是沒想到,最后葉書揚來了一句:太陽很大,爸爸臉都曬紅了。江奕峰被湯嗆到,捂著嘴躲一邊猛咳。葉孝銘的眼刀再次迅速飛過去。周英沒察覺到有什么異樣,還在那說:“多曬曬太陽身體好,以后你們有時間就多出去走走?!?/br>☆、第8章葉孝銘坐在江奕峰的車里,氣得不想說話。他知道江奕峰是好意,可這打亂了他全部計劃,最重要的是事先沒征求過他的意見,一點也不尊重他。“還生氣?”江奕峰笑著問,但葉孝銘把臉轉(zhuǎn)向一邊,看著車窗外。之前在醫(yī)院,江奕峰聽沈老師說葉孝銘至從受傷后復健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不是生病停下就是有事去不了,所以身體恢復得很不好。原本按醫(yī)生的評估,他手臂的力量可以再增強一些,活動幅度大一點。江奕峰覺得他現(xiàn)在慢慢的也不忙了,到春節(jié)這段期間都比較空閑,就想干脆由他接送葉孝銘復健好了。他按沈老師給的聯(lián)系方式聯(lián)系了葉孝銘的復健醫(yī)生,和醫(yī)生溝通后定了每周三下午和周六下午兩次復健時間。江奕峰本來是想和葉孝銘提前說的,但最近葉孝銘很忙,每次去找他,都在工作,有時還能看到律所的人和他在書房里談事,根本沒空搭理他。想來這時候提復健的事,葉孝銘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今天,江奕峰就直接把他弄上車,然后再跟他說。到了醫(yī)院停車場,看葉孝銘還是一臉不爽,江奕峰也只能溫言解釋道:“別生氣了,我也是看你身體不好,一生病就那么嚴重,叔叔阿姨又那么擔心,才自作主張安排復健的。就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后我馬上送你回家。我保證?!?/br>葉孝銘轉(zhuǎn)過頭看著江奕峰,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