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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叫苦不迭,只好張口胡編:“教、教主這么關(guān)心小人,小人心中不安……”誰知這句話像是踩住了他的尾巴似的,教主大人一下就炸毛了,強硬分辨道:“誰關(guān)心你了?本座不過……不過是怕你丟了本座的臉!”我一邊往后退一邊干笑:“是是是,教主說的是……”東方見我一直躲,臉色暗了暗:“你很怕我?”“沒、沒有……”“那你躲什么!”東方怒了,大步向前,“不許躲!”他這一下來得突然,我本已經(jīng)退到了床角,他這么步步緊逼,我又退無可退,竟一頭撞到進了他的懷里,方才設(shè)想過的情形居然就這么實現(xiàn)了。嘴唇剛剛觸碰到東方胸前那一點不可言說的地方,我愣了一下,隨即只覺頭腦“轟”的一下炸響,整個人都被點著了。東方也僵在了那兒,一時沒有動。然后……我硬了。一陣寂靜后,我聽見了教主大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楊!蓮!亭!”☆、第16章曲洋夜盡更殘,黑木崖上燈火通明,嚴陣以待。東方已經(jīng)出去好一會兒了,他在成德殿上召集了各位長老商議今晚的行刺之事,我則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對著油燈默默出神。我對這次行刺,還是有些許印象的,前世也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那會兒黑木崖戒嚴了好幾月,巡邏的侍衛(wèi)也比平日多了好幾倍,我記得那時每晚都要伴著梭巡的腳步聲入眠。但最后也沒能找出幕后指使之人,那刺客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在牙齒里藏了毒藥,一被夜梟十二衛(wèi)逮住就自盡了。我從重生第一天起就在靜靜等待這次行刺發(fā)生,幸好一切都按著過去重演了。我垂下眼簾,拾起桌邊的銅剪子,挑亮了燈。燈苗隨著我的動作忽的往上一竄,我看著自己落在墻上大了幾倍的影子,輕輕一笑,影子也跟著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等東方回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感覺到背上一暖,我揉著眼睛醒過來,嘟囔:“教主?”東方為我披上衣服的手一僵,連忙撤下去,見我睡眼惺忪地回頭看他,他掩飾般將拳頭抵在唇上輕咳了一聲:“怎么睡在這兒?”我這才發(fā)現(xiàn),昨晚我竟是趴在桌上睡著了。謀劃了一整夜的陰暗心思哪能讓他知道,不欲多加解釋,便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明知故問:“昨天……刺客抓到了嗎?”東方臉色一沉:“那人是個死士,自盡了。”我想起他昨晚的話,小心地問:“與嵩山派有關(guān)?”“使得倒是嵩山派的功夫,不過也有可能是刻意所為,栽贓嫁禍?!?/br>我點點頭,他們那些名門正道心腸壞著呢。“這倒是小事,此人能潛入黑木崖,定然有人接應(yīng)。”我低頭拿了小火鉗,伸入茶吊子底下?lián)苤炕?,輕聲道,“教主一定不能大意,能做成這件事的人必然位高權(quán)重,畢竟在圣教中,出入黑木崖不需要搜身的人,屈指可數(shù)。”何止是屈指可數(shù),日月神教上下,能隨意出入黑木崖的僅有三人,除了教主東方不敗,便僅有“天王老子”向右使與圣姑任盈盈。東方聞言,若有所思。我用帕子墊著手,取下滾水,沖入冰裂玉壺中,泡開了曲卷的茶葉。淡淡的水霧騰起,我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東方陷入沉思的臉龐,微微翹起了嘴角。懷疑的種子,總是要提前埋下的。去廚房端來早飯,東方已經(jīng)坐在桌案前看著外面帶回的密報,眉頭微微皺起。我將碗筷飯菜擺開,擦了擦手:“教主,先用飯吧?!?/br>東方將東西擱下走了過來,但表情還是陰云密布,隨意動了幾筷子就讓人去找童百熊過來議事,他漱了口,用絲帕擦了擦手,還對我吩咐了一句:“你這幾日都別出去了,那些活也不用你做,只管在屋里養(yǎng)傷吧?!?/br>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右邊青了一只眼眶,左邊一條長疤,這模樣還真別出去丟人現(xiàn)眼了。便無奈地應(yīng)了:“是?!?/br>一想到右邊那只眼睛是怎么青的,我不由又尷尬起來,偷偷拿眼去瞧東方。昨天教主大人好心好意給我上藥,我竟然對著他心猿意馬,出了這樣的大丑。我一聽見他那磨著后槽牙的聲音就知道完蛋了,那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殼壞了,心想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再多占一些便宜。這么一想,我就一臉悲壯就義地咬了東方一口。嗯,沒錯,就是咬在胸前那個地方,咬完了,我又怕我下嘴太重,把東方咬疼了,還連忙伸出舌尖舔了兩下。然后我就發(fā)覺,那紅點慢慢硬了,還挺立起來。我登時血液沸騰,下腹更加火熱,可還沒等我再做什么,我就被一只手揪著衣領(lǐng)拽了起來,伴隨著獵獵風聲,像一只繡球,橫著飛出了教主的屋子,但由于我生得有些人高馬大,門不夠?qū)?,就迎面撞上了門框。然后就兩眼一黑了。等醒過來,東方已經(jīng)走了,我就哼哼唧唧地爬起來,對著燈發(fā)了一夜的呆。想到這里,我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偷看他。東方用手支著下巴,姿態(tài)隨性慵懶地翻看著一封封密報,只是臉上還是沉郁。可他對我的態(tài)度,卻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的。我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不再追究,我也樂得裝作若無其事。松了一口氣后,我像往常那樣拖過一張矮凳,坐在他腳邊,拿了一個碟子,用小鉗子給他咔嚓咔嚓夾核桃。等我給他攢了滿滿一碟,便給他放在桌案上。童百熊還沒來,東方眼睛只放在密報上,偶爾伸手摸一顆放嘴里。剛吃了兩個,他忽然抬頭向門外看去,表情有些古怪。門外空無一人,他卻揚聲道:“三娘,你的腿站得不酸么?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教主好耳力。”門外傳來女子柔柔的話音,初聞是還恍若在十步之外,待最后一個字剛落,門上垂落的氈絨門簾卻已被一只纖細的手輕輕撩起。屋外明晃晃的日光溢了進來,光里立著一道窈窕的影子,荊釵布衣卻依然不掩秀麗,桑三娘走到東方面前先是恭謹?shù)厥┝艘欢Y,待到東方微微頜首,她才小心地在下首坐下。桑三娘落座后,拿起案上還滿滿的茶壺晃了晃,對我招手道:“去沏一壺好茶來?!蔽沂裁匆矝]說,很快回來,她又道:“你先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候著?!?/br>我深深看了桑三娘一眼,前世還不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