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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由閉上了眼睛。我想起以前,第一次見到東方的身體,也和如今的情形差不多。那時,我是一個傻乎乎的小侍衛(wèi),有幸跟在教主身邊就已經(jīng)高興得連尾巴都翹起來。我拼命去討好東方,因為我很害怕,我怕再次回到那個雜役小院,我受夠了被人呼來喚去、遭人辱罵的日子。比起來,在東方身邊的日子美好得就像一個悠長的夢。我根本不覺得這個傳聞冷酷的教主有多么可怕,他雖然時常板著臉,但卻會安靜地聽我說話,他的神情很冷,喚我名字時聲音卻很輕柔,他偶爾對我笑,還送我東西,那雙似水般清潤的眼睛也從來不會看不起我,那時的我經(jīng)常為了能博得他一個微笑或者一個眼神而滿心歡喜,晚上蒙住被子也能傻呵呵笑得合不攏嘴。那時的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崇敬著東方不敗,我熱切地追逐著他,全身心都為了他打算,可那只是一種純粹而又簡單的情感,單純得兩個字就可以概括——憧憬。你有沒有憧憬過一個人?這個人擁有你所沒有的一切——名聲、地位、財富,他武功高強(qiáng),萬人臣服,所有人都怕他,敬他,而這樣一個人就站在你恰好能仰望到的地方,他身上每一處都是你萬分渴望,卻又無能做到的自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份感情落在東方眼里會變樣,可是現(xiàn)在的我回想起來,也不由產(chǎn)生了懷疑——因為記憶中的我看起來比誰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我甚至記得那時有人問我整天傻笑是不是愛上了哪個姑娘?可誰知道,我的眼里從沒有姑娘,全是東方。那天,東方第一次在他的房中沐浴,就像是今天一樣,他在屏風(fēng)后脫光了自己,跨進(jìn)浴桶里。然后他對著在外面等候的我說,讓我替他拿來換洗的衣服。我完全沒有想過東方為什么要突然在房中洗澡,也沒有想過他怎么會忘了拿換洗衣服。我只是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樂顛顛地跑去為他做事。當(dāng)我抱著衣服走進(jìn)去,我看到的是,一|絲|不|掛的東方。我并不知道那時的他抱著怎樣決絕的心,我進(jìn)去時愣了楞,因為身高相仿,我首先看到的是他緊張的臉,然后視線劃過胸膛,最后才落在他殘缺的剩下兩道可怕疤痕的胯|下。腦袋里轟然一響,我就傻在那里。東方不敗在我眼里一直是個完美的人,他干凈得就像昆侖雪山頂上永不融化的冰雪,他是我高高供奉在心頭的神明,我不明白他身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殘缺。我不知道當(dāng)時我的眼神有多么驚懼、恐慌、難以置信,我只知道在我的注視下,東方的臉漸漸慘白,最后他一揮掌,用勁風(fēng)將我擊出門外,門也隨之關(guān)上。那兩扇雕花的長窗閉合前,我看見了他絕望的眼睛。我終于意識到,我傷害了他。后來很多天,他都不見人影,他沒有再回過內(nèi)院。我一個人住在他的房間里,對著已經(jīng)干了的地板發(fā)呆,明明已經(jīng)看不見那天流得滿地的水,眼前卻還出現(xiàn)地上暈開的一灘暗色水漬,像是悲慟的眼淚。我每天都為他打掃房間,把被子曬得蓬松溫暖,在廚房里做好飯菜,一直溫在鍋里,然后坐在桌子邊守著燈,腦袋困得一頓一頓還強(qiáng)撐著不睡。大約十余天后,我等到了喝得爛醉的東方,他搖搖晃晃地抱著一個大酒壇子,一腳踢開門,把我嚇得腦袋哐當(dāng)磕在桌面,差點被油燈燒掉了眉毛。我連忙迎上去扶他,東方眼神朦朧地看我很久,最后認(rèn)出我了,聲音沙啞地問:“蓮弟?”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聽過他這么叫我,后來我才知道,他一直偷偷在心里這么叫我,卻不敢讓我知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還要借著酩酊大醉,才敢當(dāng)著我的面,叫我一聲。我怔了怔,應(yīng)了一個嗯。“蓮弟?”他呆呆地又叫了一聲。我沒辦法,只好再回應(yīng):“嗯,我在?!?/br>他忽然就掉了淚。他哭的時候,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整個人蹲在那兒,埋著頭,肩膀劇烈地聳動著,一只手用力扯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喘不過氣來。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東方不敗不是我心里那個完美無缺的神明,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有喜怒哀樂,他也會悲傷,也會痛。他這個樣子讓我忍受不了,好像有一把刀子在我心里來來回回地割,我也跟著他蹲下來,笨拙地伸出手去擦他滿臉的淚水,傾身把渾身顫抖的他抱在懷里,反反復(fù)復(fù)地說:“不哭了,不哭了啊……”從那晚的擁抱過后,我們之間徹底不一樣了。“嘩啦——”突然激起的水聲讓我從回憶里掙脫,睜開眼,依然是彌漫的白霧。東方背對著我坐在浴桶里,溫?zé)岬乃^他的肩膀,他稍稍扭頭看了我一眼,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卻牽動著他后背的肌rou都僵硬起來,臉上緊繃的表情與前世如出一轍。我深吸了一口氣,垂下視線,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領(lǐng)口的盤扣,腰帶,外衣,中衣,褲子……瞬間,東方變得面紅耳赤,猛地回過頭去,身子緊緊貼在浴桶上。我赤著腳,慢慢向他走近,每走一步,他的呼吸都會沉重一分,急促一分,身體甚至隨著我的步子顫抖著。我來到了浴桶邊緣,從他身后跨了進(jìn)去。我入水的那一刻,他連呼吸都屏住了,他的手用力摳在木桶的邊緣,一直在發(fā)抖。浴桶勉強(qiáng)能塞下兩個人,因為擁擠,我?guī)缀跽麄€人都貼在他后背。東方不屬于那種皮膚白皙如女子的人,反而很容易被曬黑,但他幾乎一個冬天不見太陽,還是養(yǎng)得白了一些,自宮后,他不僅不再生胡子,連身上的毛發(fā)也幾乎沒有了。如今他背對著我,半露出水面的肩膀上沾滿了水珠,兩片肩胛骨突出來,脊背中央一條筆直的線沒入水中,我閉了閉眼,即使下面的情況被水隔斷,但我只要想象東方身|無|寸|縷地站在我面前,我身體就立刻熱了起來,更何況,我貼得他那么近,微微動一動,腰部的胯骨就會蹭到他兩瓣臀,甚至是兩臀之間那條深陷下去的溝壑。我可以想象出他因常年練武而結(jié)實筆直的兩條腿,我曾經(jīng)多次撫摸過這他的雙腿,我甚至還記得兩條腿架在我肩上時,那令人血脈噴張的修長線條,以及他蜷縮起來的腳趾。我突然覺得熱得受不了,下面也隱隱有抬頭之勢。我拼命壓抑著體內(nèi)蘇醒的*,仿佛欲蓋彌彰一般,我拿過搭在桶邊的布巾和胰子,往東方身上抹。我的手剛剛碰到東方敞露在我面前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