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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一肘子頂開我,我端起他的碗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直接扭過他的臉,口對口給他渡進(jìn)嘴巴里,東方使勁推我,我不屈不饒地湊過去,喝完最后一口還把舌頭卷進(jìn)他嘴里,深深吻了很長時(shí)間,于是東方抵在我胸前推拒的手,不知不覺變成了緊緊攥住。坐在對面的木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石化,夾了半根油條的手頓在半空,筷子掉了一根。等他回過神來,想起要把一邊坐著的小孩眼睛捂住,小孩已經(jīng)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全程,還擋開他的手,一臉天真地問:“木叔,你為什么要擋我的眼睛?”木統(tǒng)領(lǐng)正直的臉上裂了一條縫。我摟著東方哈哈大笑。吃過了rou麻的早飯,我便想帶著東方出門湊熱鬧。出門前我到廚房給他做點(diǎn)心,他不愿回到房間去,于是我給他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坐在灶臺邊上等我。忙活時(shí)偶爾回頭看看他,他這么高的人坐在小小的板凳上,乖乖地抱著膝蓋等著,見我回頭,他便抬起清水一般的眼睛望著我,我對他笑,他也反射性彎起嘴角,然后又立馬抿住。我覺得他這幅模樣格外惹人愛,沾著面粉的手往他鼻子上一刮,他無辜地眨眨眼睛,還不知自己已變成了白鼻頭。后來他又湊到我邊上來,他低頭端詳了許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你做什么呢?”“紅豆香餅,你聞聞,紅豆沙甜不甜?”我干脆讓開一個位置,讓他到我身前來,我從后面抱住他,把揉進(jìn)了紅豆的面團(tuán)舉到他鼻子下。“甜?!彼\實(shí)道。只要有甜的吃,東方的口是心非之癥便會不藥而愈。我捏了捏他的臉,嘴角忍不住浮出一絲笑意:“來,我教你做?!?/br>我近來長高了,已經(jīng)比他還要高一些,站在案前,從后面環(huán)抱他,剛好可以把頭抵在他肩上。我握著他的兩只手一下一下地揉,他垂落的發(fā)絲拂得我臉頰邊上癢癢的。他的背貼著我的胸膛,隔著春天衣衫柔軟水滑的料子,肌膚重疊貼合的地方傳來一陣暖暖的溫度。我忍不住垂下眼睛去看他,只見他垂著眼簾,竟真的專注地學(xué)著,兩排睫毛似蝶翼般微微顫動,膚白明凈,暖暖的陽光從窗外漏進(jìn)來,照在他線條柔和的下頜上,光華流轉(zhuǎn),竟帶著一種令人恍惚的溫柔。鼻子里滿是相思紅豆甜蜜的氣息,一旁的三層籠屜里里蒸汽裊裊,薄薄地散了開來。偶爾有風(fēng)吹來,門上垂落的簾子便會發(fā)出輕微的響動。窗外春日和暖,落花翩翩,整個世界好似就這么安靜下來。所謂歲月靜好,也就如此了吧?做完了最后一樣,東方興致勃勃地把自己捏得七扭八歪的香餅擱進(jìn)籠屜里。我看著他,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有點(diǎn)酸脹,我走過去抱了抱他,說:“學(xué)會了也好,以后我不在,你還能自己給自己做?!?/br>東方身子僵了一下,回過頭來時(shí),臉上已經(jīng)沒了高興的神色。他有點(diǎn)生氣地抿了抿嘴,說:“那我以后都不學(xué)了。”“……怎么了?”我摸摸他的臉。“我再也不學(xué)這個?!彼穆曇粲行╇y為情地低下去,“你給我做一輩子?!?/br>我閉了閉眼,喉嚨里苦澀,連一個“好”字也說不出。半個時(shí)辰后,我們拎著大包小包的點(diǎn)心出門了。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我不顧東方的反對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和一只風(fēng)車。然后我就憋著笑看他黑著一張臉,左手舉著糖葫蘆,右手握著風(fēng)車走在大街上。一切都是愉快的,直到我看到一個人,那人穿了一件黃衫,腰間佩刀,原本是坐在路邊小攤上喝酒吃rou的,但看到東方后,那一雙眼睛就跟蒼蠅似的黏在東方身上。我一把將東方拽進(jìn)我懷里,把他的臉擋住,惡狠狠地瞪過去。那人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我連忙摟著東方走,只聽身后有個人聲音叫他:“田兄,走了……”這讓我的好心情一下壞透了。東方歪了歪頭:“楊蓮?fù)?,你怎么了??/br>我悶悶說:“你長得太好看了,走在街上,男的女的都盯著你看,我吃醋,我不高興?!?/br>東方聽了愣了愣,隨后眼里浮出一點(diǎn)笑意。我憤憤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說:“我也討厭別人看你?!?/br>“那我去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br>我不滿意地‘哼’一聲:“天下人那么多,你挖的完嗎?”“哦,那教主夫人打算如何?”我被他一聲教主夫人弄得腳下一滑,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湊到他耳邊,故意吹著氣說:“不如這樣,以后要是有人盯著你看,你就當(dāng)著他的面親我一口,好不好?”東方瞥了我一眼:“楊蓮?fù)ぃ闫ぐW了?”我趕緊閉嘴。為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我決定帶著東方去一些沒人的地方。曾有人寫詩說:“恒山如行,岱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岳獨(dú)如飛?!蹦显篮馍剑蚱幠戏?,處處茂林修竹,四季蔥翠,景致比其他四岳都要秀麗,得了個“南岳獨(dú)秀”的好名聲。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趟衡山,不游游衡山五峰,倒是不美。有天下第一的高手作陪,連衡山是誰的地盤也不用顧忌,東方把我夾在腋下,沒錯就是腋下,他告訴我這樣使起輕功來比較省力,我卻覺得他這是在報(bào)復(fù)我剛才讓他左風(fēng)車右糖葫蘆走在街上。我們直接飛上了紫蓋峰頂,坐在一片澄凈的仙人池邊。這里很安靜,沒有任何人打擾,空氣里滿是草木清新的味道,還有幽幽的茉莉花香,遠(yuǎn)處是巍峨高低的群峰,淡白的霧氣如同絲帶般縈繞在山峰上,一輪紅日緩緩西墜,天邊又吐出一片紅艷的晚霞,蔥郁的樹木連接著天空。我與東方肩并著肩,瞭望著遼闊的景色,內(nèi)心似乎也被洗滌了,一片安寧。偶然我轉(zhuǎn)頭看他,他就站在我身邊,紅衣灼灼如火,見我望來,清亮的眸子便柔和下來,帶上溫和笑意。我看著他,心里仿佛空了一塊,有什么酸澀的東西涌出來。真舍不得。如果就這么死去,他會不會為我流淚?會不會再找一個人來陪伴?會不會……偶爾想起我。這么想著想著,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有什么東西躁動了起來,深入骨髓的疼痛也突如其來地襲擊過來,就像有人突然捏住了你的心臟,尖利的指甲沒入血rou。我臉一下就白了,冷汗刷地留下來,忍不住彎下了腰。離端午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