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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開小差,透過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黑板擦接觸黑板時紛紛揚揚的粉筆灰。二次學習的唐蒔猛然發(fā)現(xiàn)這些似曾相識的知識都是那么陌生,而課后練習的內(nèi)容更是讓唐蒔分外抓狂。尤其是昨兒晚上的作業(yè)本發(fā)下來后,看著近乎滿篇的紅叉叉,唐蒔不得不遺憾的得出結(jié)論,原來大學時考過了四級,上班時能聽懂老外上司的訓斥,也未必能做好高中時的英語試卷。話說什么in和on的用法啊,虛擬語氣的要點啊,他當時學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這么難纏?照這樣模式下來,別說高考考個好大學了,能不能考上上輩子的三流大專,都是個問題。說好的金手指呢?說好的重生之后大殺四方呢?怎么可以這么冷酷這么無情這么無理取鬧。英語課之后是數(shù)學,物理,政治,一上午的課程下來,被灌的頭暈腦脹的唐蒔惡心的抓了抓頭發(fā),四肢無力的攤在書桌上,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了。陸衡之伸手推了他一把,好心問道:“你咋了,身體不舒服啊?中午吃啥,用不用我?guī)湍阗I回來?”唐蒔搖了搖頭,生不如死的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吃了?!?/br>喵了個咪的就這爛基礎(chǔ)還想考個好成績,考個好大學,純粹是個美麗的扯??!老天為什么不讓他重生到幼兒園時代,他一定天天考雙百,當個小神童!陸衡之當沒聽見,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咱倆去吃牛rou面啊,你上次不說想吃加州牛rou面嗎?我請你。”唐蒔面色古怪的看了陸衡之一眼,在他記憶中,陸衡之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個性。身為北方省赫赫有名的北荒集團董事長的獨子(當然,此時的北荒集團還只是個什么賺錢就經(jīng)營什么,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根本沒有經(jīng)過資源整合的土鱉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上到房地產(chǎn)開發(fā)下到糧油門市,簡直包羅萬象,唐mama包包子用的面和豬rou就是在陸爸爸這里上的),陸衡之從小受爺爺奶奶的影響,從來沒有別家暴發(fā)戶二代那種“揮金如土”的美好品德。上學時因為爸媽工作太忙,跟著爺爺奶奶住在老城區(qū),穿衣服從來不挑名牌,去學校騎自行車,吃飯從來不剩菜。為人低調(diào)的根本不像個有錢人。更因為陸唐兩家經(jīng)濟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緣故,陸衡之沒事兒從來不請他吃飯,反而更喜歡到他們家蹭吃蹭喝,然后以“勞力補償”為借口幫唐mama做家務,賣包子。今兒突然開口請他吃面……唐蒔挑眉,開門見山的道:“你想要干嘛?”陸衡之嘿嘿一笑,看了看周圍已經(jīng)空蕩蕩沒什么同學的教室,挨挨蹭蹭的擠了過來,摟著唐蒔的肩膀說道:“那個什么……你最近看電視了嗎?就是現(xiàn)在蘋果臺很火的那個選秀節(jié)目,叫的?”唐蒔心中一跳,條件反射般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覺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別賣關(guān)子?!?/br>陸衡之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倆組個組合,一起去參加海選唄?”聞言,唐蒔忍不住一陣沉默。他默然的眨了眨眼睛,記憶中遙遠的青蔥歲月,他倒是真的跟陸衡之去參加過這個節(jié)目。兩人憑借著還算扎實的街舞底子和清俊臉蛋兒招攬的火爆人氣,成功晉級到了全國十二強。只可惜越到最后越是競爭激烈越是殘酷,他自己又很不爭氣的在一次彩排中摔斷了腿骨,只能中途退賽,還花了不少錢去做手術(shù)??v然手術(shù)費和住院費以及后期的整容費用都由電視臺承擔了,事后電視臺還給了唐蒔二十萬塊做補償,算是仁至義盡。但唐蒔在那個夏天丟掉的不僅僅是一場比賽,還有自己健全的身體和興許會星光璀璨的人生。而在接到電視臺通知后,唐mama和陸衡之的爺爺奶奶爸爸mama又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趕到蘋果市照顧他們。陸爸爸的公司因此耽誤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生意,唐mama的包子攤也足足撂了一個多月,再回X市的時候,攤位都差點被人擠了。可是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因為唐蒔的右腿膝蓋是粉碎性骨折,傷好之后,留下了后遺癥,右腿走路一拐一拐的,每到陰雨天還會酸疼腫脹。而且因為是掛威亞的時候從空中掉下來的,還是臉朝地面,鼻梁也被撞塌了,縱然后來做了修復,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可謂是毀容又毀身。如今細細思之,簡直是往事不堪回首啊!看著唐蒔默不作聲一臉唏噓的模樣,陸衡之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有些不耐煩的用手肘撞了撞唐蒔的胸口,擠眉弄眼的說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這悶sao?從小到大最享受那幫小女生看你時的崇拜目光。這次咱們?nèi)裟艹晒x級,那將來為你著迷的女生會更多。而且我聽電視上說,要是表現(xiàn)的好了,還能跟他們簽約呢。到時候跟著去演出拍戲什么的,沒準兒咱們就成大明星啦!”你能成大明星,我就成殘疾了。唐蒔翻了翻白眼,暗搓搓的吐槽道:“我看夠嗆。我又不是跳舞跳得特別好的人,未必能堅持到最后。而且咱們還是學生呢。學校能同意咱們放棄課業(yè)去跳舞?何況我媽也不可能答應我去那種亂糟糟的地方。”有那功夫,還不如多算兩道數(shù)學題多寫幾個字兒呢。他又不是受虐狂,骨折了一次還不夠教訓的嗎?“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吃飯去吧,我都餓了?!碧粕P說著,彎腰從書包里邊掏出早上唐mama放進去的三十塊錢,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陸衡之見唐蒔的動作,心理有點兒著急,一邊跟著唐蒔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的道:“我早打聽好了,這次海選一共分三個賽區(qū),這幾個禮拜電視上播的都是都城賽區(qū)和三島賽區(qū)的海選,南方賽區(qū)的海選截止日期到七月份呢,那時候咱們早放假了,誰還管咱們。我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兒。我真覺得這次是咱們的機會。而且我聽電視上說,若是能贏得的冠軍,獎金有五十萬塊呢。就是第二名,也有三十萬塊,第三名也有十萬塊。我真覺得——”聽到獎金的事兒,唐蒔有些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上輩子他之所以跟陸衡之一起去報名參賽,除了青春少年悶sao的情懷之外,最吸引他的就是這個獎金。只可惜努力到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陸衡之見狀,心焦的抓了抓腦袋。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未必有機會進入前三,更不一定被人看重進入娛樂圈,不過小青年sao動的青春,讓他沒辦法放棄這個機會??墒撬植桓易约喝竺荒芩烂现@個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到時候兩人也有個伴。如今唐蒔說不去,他爸更不能答應讓他一個人走那么遠,豈不是一點兒戲都沒有了?陸衡之齜了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