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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臂從背后繞過來環(huán)住她,握住她的兩只手,聲音落在她耳邊,“這個手不要亂動,控制住往前走?!?/br> 沈林歡身體一僵,陸堯的身上似乎還帶著外面的冷意,但很快就消散了,男人略顯得熱的身體貼在她后背,整個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存在感十足。 很親昵的姿態(tài),他卻好像只是為了教她打游戲一樣,眉眼專注地盯著屏幕。 第18章 沈林歡沒有問他為什么突然回來了, 也沒有問他是不是不生氣了。 兩個人安靜地待著。 陸堯好像也喝酒了,醉意比她更深些。 扶著她的手教她打游戲。 他從會所出來,想回家, 猶豫的片刻, 沈風(fēng)叫他去他的酒吧,他就去了。 酒吧剛開業(yè), 許多人去給沈風(fēng)撐場子, 里頭熱鬧得很, 沒有開包廂,幾個人就坐在卡座。 秦少在大談特談生意經(jīng), 陸堯早先就答應(yīng)沈風(fēng)會來一趟,就是因為秦少爺想和他合作開發(fā)東城新區(qū)。 這位少爺是個學(xué)院派, 意氣風(fēng)發(fā),想法天馬行空, 很天真。 陸堯興致缺缺, 眉眼低垂著坐在那里, 盯著手里半杯洋酒。 秦少以為他愛喝酒,時不時敬他一杯,陸堯今天難得給面子,誰敬的酒都喝。擱在平日里,他是不愛搭理這種少爺?shù)?,但今天他有些怕回家?/br> 臨走的時候, 沈風(fēng)叫自己的司機送他,他扒著車窗, 問沈風(fēng), “我是不是破相了?” 沈風(fēng)瞧著他唇角已經(jīng)不大明顯的傷痕, 笑了, “你他么怎么跟個女人似的。怕老婆嫌棄?不至于,您還是帥的?!?/br> 陸堯長得確實很妖孽,冷白皮,曬不黑那種,如今氣質(zhì)冷,線條也起來了,少了那股子俊秀,但上學(xué)那會兒還被人叫過陸美人呢! 陸堯最煩別人夸他長得好看,一度想給自己曬成小麥色,還去健身什么的,可惜他曬不黑體質(zhì),曬黑了,沒幾天自己就又緩過來了。 對自己的長相深惡痛絕。 是以沈風(fēng)聽見這句話,像是聽到了笑話。 陸堯沒再問,回神坐直了,也覺得荒唐,吩咐司機送他回家。 路上瞇著眼癱在后座的時候,想起上學(xué)那會兒,他認(rèn)識沈林歡很早,津城和他家境相似的,統(tǒng)共也沒多少,這個圈子就格外小,沈家那會兒還算殷實,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丁點都不差的。 和他交集也多,但也只是認(rèn)識而已。 真正熟悉是初二下學(xué)期的時候,沈林歡跳到他們班去,沈林杰罵罵咧咧氣得要死,處處針對她。 后來調(diào)座位,沈林歡選了他旁邊的位置。 陸堯不跟女生坐同位,班上人都知道,沈林歡剛來,不清楚,她只是覺得他這邊清凈,而且沈林杰有些怕陸堯和經(jīng)常和陸堯玩的人,所以不會往這邊湊。 他記得頭一天他請假,回來就聽說,換同桌了,他從后門進來,還聽見人咬耳朵,“天吶,沈林歡也太慘了,都沒人告訴她一聲,陸堯不跟女生坐同桌。” “她人緣也太差了。” 他輕挑眉,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約是覺得有些女生煩,他不愛人嘰嘰喳喳在耳邊鬧,女生嘛,又不能開口罵,自然就抗拒。 所以讓人揣測他不和女生坐同桌,也是有可能的。 他坐在位置上,沈林歡正在算題,察覺到旁邊有人,她扭頭看了眼,微微點頭,告訴他,“調(diào)座位了。” 意思是,我是你的新同桌。 陸堯點點頭,“嗯”了聲。 之后好幾天,都沒幾句話。 沈林歡不是在學(xué)習(xí),就是在學(xué)習(xí)。 陸堯?qū)@個同桌挺滿意的,安靜,不吵。 于是有的沒的,對她就不錯,給她帶過早餐,幫她瞞過老師,替她懟過沈林杰…… 只是那時他并沒有注意到,她總是不動聲色就拒絕了很多他的示好。 卻不吝嗇對他好,她朋友少到幾乎沒有,跳了一級原本的好朋友周芙也不在她身邊,總是獨來獨往。他算是唯一和她走得近一些的,她那種冷淡的人,不經(jīng)意的好和溫柔,格外讓人能注意到。 有一次他生病,下著大雪,沈風(fēng)的弟弟沈遇和他一個班,從小就崇拜他,非常樂意當(dāng)他小跟班,總是愛獻殷勤,就說:“十一哥,我去醫(yī)務(wù)室給你拿點兒感冒藥吧!” 他看了看外面的雪,說:“算了,快放學(xué)了?!?/br> 課間的十分鐘,沈林歡出去了,他趴在那里睡,醒過來的時候,桌上他的杯子里有熱水,水杯旁是藥。 他一挑眉,旁邊沈林歡垂頭安靜在算題,頭都沒抬,“把藥吃了吧!” 他以為是沈遇去買了藥,后來才知道,是她去買的。 他隨口問過一句,她面無表情地簡單回了句,“順路。” 后來他跟人提的時候,旁人還調(diào)笑,“順什么路啊!她那種除了吃飯上廁所都不出教室門的人,半晌跑一趟醫(yī)務(wù)室,去哪兒啊就順路?” …… 諸如此類的小事,給他一種錯覺,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 - 沈林歡學(xué)東西很快,他手把手的教,沒一會兒就上手了。 陸堯嗅著她發(fā)間的冷香,“那小孩兒走了?” “嗯。”沈林歡被他圈在懷里,整個后背都是燙的,輕聲問了句,“你喝醉了?” “沒有?!标憟蜓凵衩噪x,聲音也含混,說話帶著些微的拖腔,“你也喝酒了。剛不發(fā)燒就喝酒,不好?!?/br> 沈林歡沒否認(rèn),但察覺到他可能是真醉了,行為也古怪。 “還打游戲嗎?”他問她。 沈林歡搖搖頭,“不玩了。你去洗澡吧!”她放下游戲柄,回身拿手撐他。 陸堯很順從站了起來,“好??!” 他今天聽話得有些異常,也沒嗆她,沈林歡甚至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抬眸看他,他半瞇著眼,眼神迷離深沉,似乎真的醉了。 她扶住他,“還好嗎?” 陸堯挑眉,“很好。” 他抬步,意欲往前走,沈林歡倒是更擔(dān)心他走不穩(wěn)了,不信任地跟緊扶他。 陸堯微愣,半邊身子都撐在她身上,借醉問她,“你討厭我?” “沒有?!鄙蛄謿g輕輕蹙眉,“不討厭。” 陸堯似乎不太相信,輕哼出聲,沒有再問,但那表情分明在說:那你做夢都是要離婚? 他沒說話,有些事情問出口讓兩個人都難堪。 沈林歡垂眸片刻,終于還是解釋了句,“那天做夢夢到你跟我提離婚,我答應(yīng)了?!?/br> 陸堯心頭微跳,“我提的???” 沈林歡“嗯”了聲。 “那你的夢不對?!标憟蚝煺f著。 兩個人進了臥室,陸堯扯了領(lǐng)帶,一顆一顆解著扣子,徑直往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