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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會撩撥她,她偶爾想要反撩一下了,也會親手做個什么送給他。 一來二去,熟悉了也就順手多了。 夭夭在一旁收拾東西,回身時一個不察,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棋盤,幾顆棋子掉了出去。 “姑娘饒了我吧!”夭夭連忙跪在地上。 “……”長歌好笑地將手中的針線一放,起身走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虐待你,如今你這嘴巴連對我都這么厲害了?!?/br> 夭夭仰頭賣乖地笑了一個,自己起身去撿地上的棋子,循著記憶一一放回原處,到最后兩顆黑子時,長歌卻止住了她:“不必了,這兩顆我以后都用不上了?!?/br> 說著,從她手中接過,隨手扔到了一旁。 夭夭疑惑地看了看棋局,若有所悟,不確定地問:“那兩枚黑子可是昱王和景王?” 長歌瞧了她一眼。 “可是,日前在碧海潮生,姑娘您救二公子時,雖說順手打壓了昱王,又挑撥了皇上和景王,但卻也遠(yuǎn)未動得他們的根本,如何就不繼續(xù)了呢?” “我動他們根本做什么?”長歌聞言失笑。 “我既不與他們奪嫡,又未曾與他們結(jié)下深仇大恨,我不過是想讓這兩位殿下好好地斗一斗罷了。雖說原來為了杜崇的一千萬兩黃金,他們暗中也互相設(shè)計構(gòu)陷,可那池水表面上到底還是清亮了些。如今不就好了?我又推了他們一把,這池水就算是徹底渾了。你看看現(xiàn)在外頭的百姓,不是在拜秦時月就是在拜蔡興,朝中的大臣如今不是在忙著巴結(jié)景王就是在巴結(jié)昱王,還有誰還記得我的父兄?連皇上都沒空理會我父兄了,我的目的不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嗎?” 只要父兄沒有在剿匪后聲勢大盛,在朝中和民間贏得聲望,那么慕家就不會成為懿和帝心中一顆迫不及待要拔除的刺。那么,到明年二月,長河郡一戰(zhàn)的將領(lǐng),就只看秦時月和蔡興,他們誰人爭得了。 長歌坐回窗前,重新拿回針黹,悠悠道:“如今啊,我只需安心等著父兄歸來,然后便可順勢而為,一家全身而退?!?/br> 她這邊歲月靜好,那邊,她一手推動的宮中暗流才不過剛剛開始涌動。 第 18 章(修) 這日,秦時月凱旋,終于到京。 他是抗燕的民族英雄,百姓一路夾道歡迎,一時風(fēng)頭無兩。到得朝中,懿和帝親賜良田美婢、黃金錢帛不計其數(shù),又欽封為正四品忠武將軍。 秦時月原是軍中一個不起眼的陪戎校尉,因得了景王賞識,舉薦抗燕,回來便一躍成為四品將軍,可謂平步青云,既激勵了不少熱血兒郎,同時也令昱王恨得咬牙切齒。 “一個小小的陪戎校尉,父皇倒是將他捧上了天!父皇那是在捧他嗎?父皇那分明是做給本王看的!”昱王在自己的府中大發(fā)脾氣,舉起一盞茶恨不得摔了,想想又重重放回去,“也是朱秀這個沒用的,在本王跟前將他女兒夸上天,本王一時誤信,真當(dāng)她是巾幗不讓須眉,派了她出去擔(dān)當(dāng)大任,沒想?yún)s是個草包,被老三聯(lián)合了慕長歌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她自己完蛋不說,還帶累得本王如今也不受父皇待見!本王真是恨不得砍了朱秀!” 他面前氣定神閑站著一位老者,發(fā)須皆白,五官深邃,尤其一雙眼睛漆黑透徹,仿佛無有他看不到的。 此人正是太傅段廷。 段廷之女是昱王正妃,所以算起來,這段廷正是昱王的岳丈。憑著他三朝元老的政治手腕,站在昱王身后,對昱王助益良多。 “王爺何必著急,景王不也沒撈得好處嗎?你沒瞧見今日皇上對秦時月大加封賞,卻連個好眼色也沒有給景王?若是按著皇上素日對景王的偏寵,應(yīng)當(dāng)跟著重賞才是。” 昱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按說他打壓了本王,少不得也該撈點好處,怎么卻同本王一樣不受待見了?” 段廷悠悠一笑:“皇上的心思多么深沉?他這輩子,什么樣的手段沒有見過?景王到底還是太年輕,自作聰明了些,怕是在哪里弄巧成拙了也不自知。這一局,王爺雖敗,景王也未得勝,至多不過兩敗俱傷?!?/br> “那依太傅之見,本王此時當(dāng)做些什么?” 段廷斂神道:“按兵不動?!?/br> “連杜家幼子也不找了?” “找得到嗎?”段廷反問,“我原以為杜家幼子在景王手上,是以讓王爺放出風(fēng)聲,意欲逼得景王在皇上面前自己露出破綻??山?jīng)此一役,見景王除了惱羞成怒構(gòu)陷王爺,別無他法,我反倒覺得,杜家幼子并不在他的手上。當(dāng)夜三方混戰(zhàn)搶奪杜家幼子,如今他既不在王爺手上,也不在景王的手上,那么王爺以為,最終是落在了誰的手上?” “父皇?” “正是。”段廷捋了捋白須,“王爺還能和皇上爭不成?” “自是不能。”昱王惋惜道,“白忙了一場。” “雖是白忙,卻也無妨?!倍瓮⒃掍h一轉(zhuǎn),“眼下,王爺另有良機。” “哦?” 段廷神秘一笑:“王爺以為,首富全部身家比起禁軍統(tǒng)領(lǐng)這個位置如何?” “首富身家固然誘人,但禁軍統(tǒng)領(lǐng)直接掌管宮禁,可以說是握住了父皇的身家命脈,自然不是區(qū)區(qū)金錢可以相提并論?!标磐跽f著,這便領(lǐng)悟過來,“太傅的意思是,要本王將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搶到手?” 段廷點點頭:“前禁軍統(tǒng)領(lǐng)凌非深得皇上信任,若非他因東宮叛變而生死不明,皇上又怎會讓裴宗元暫代?須知,皇上對裴家的忌諱并不下于慕家,他斷然不會放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裴宗元手上,裴宗元不過是個權(quán)宜之計罷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皇上心中必定另有計較?!?/br> 段廷說著,點醒昱王道:“王爺此時應(yīng)當(dāng)去信蔡興,讓他全力剿匪,聲勢越大越好,軍功越顯赫越好。凱旋之日,聲望總要勝過秦時月,才好一爭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br> 昱王心思微轉(zhuǎn),頓時心領(lǐng)神會一笑。 …… 就在段廷與昱王密謀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時,景王書房,駱忱也同他們想到了一處。 “首富身家雖是誘人,但如今一切也只得全看天意。” 景王頷首:“若是在昱王手上,尚能徐徐圖之;若是在父皇手上,也只能死了這覬覦之心。” “正是這個道理?!瘪槼勒f著,胸有成竹一笑,“好在如今,秦時月大勝凱旋,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一職,便可趁勢收入囊中?!?/br> 提起秦時月,景王薄唇緊抿,冷道:“你瞧見今日父皇的樣子了?一連幾日了,正眼都不瞧本王一下。本王也是不懂了,若說慕長歌是個絕色佳人,父皇有意要將她收入自己的后宮也便罷了,偏偏父皇對她可是半點歪心思都沒有,怎么就偏寵成了那個樣子?她易容了,他自己不說破也便罷了,竟還不許旁人說。本王不過是提了一句,他這就敲打上本王了?!?/br> “王爺,吃一塹,長一智。”駱忱提醒道,“慕家這潭水太深,如今看來,多少事皇上知道,他們知道,卻獨獨旁人不知道。既不知深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