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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還得罪不起,凌家二老也只得讓凌非放棄,另覓良緣。 不過顯然凌非是沒有放棄成功的,否則也就不會有后來這些事了。凌非對姝姝原本就情深,無疾而終之后終于發(fā)展成了執(zhí)念。后來,凌非暗中結(jié)交了另一個權(quán)貴,借著這權(quán)貴的關(guān)系可以常常與姝姝幽會。 姝姝過得并不好,每每見到凌非眼角都猶有淚痕。硬漢柔情,最難把持,凌非這就與姝姝發(fā)生了不容于俗世的關(guān)系。并且有一就有二,兩人愈加見不得光,也愈加肆無忌憚。 如此相安無事了許多年,終于有一日東窗事發(fā),兩人被姝姝的夫君撞破,姝姝當(dāng)場死在了她夫君劍下。 凌非說起東窗事發(fā)時(shí),目光躲閃,滿臉通紅,盡是羞憤,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格外突兀。長歌還聞到空氣里忽然多出的淡淡血腥味。 作為上輩子弄權(quán)了一輩子的妖妃,長歌心里頭明鏡似的。像凌非這樣有些本事的男子,要他與人偷偷摸摸通.jian多年已是天大的侮辱,如今還要他親口對一個外人說起自己愛的女子死得何等不堪……不氣得他傷口崩裂才怪。 但實(shí)在也沒什么好同情的。 長歌面無表情讓他吃一粒瓷瓶里的藥,護(hù)住心脈。 “不用?!绷璺悄艘话涯?,低啞道。 但長歌心中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等著問他,斷然不能讓他在此之前自己將自己逼死了。于是她看了夭夭一眼,夭夭領(lǐng)會,上前去硬奪了藥瓶,在凌非掌心里倒出一粒。 凌非紅著眼吞下了。 長歌看著凌非臉上痛不欲生的神情,很是一言難盡。 可能……一個女子是不是真心待你,男子是真的看不出來的吧。 想上輩子她分明就動了真情,時(shí)陌卻總是以為她在虛情假意,動不動就黯然神傷給她看,每每將她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而這個姝姝對凌非分明是虛情假意,十年如一日套著他、耗著他、利用他,連死都不肯放過他,偏偏這個凌非卻還義無反顧無怨無悔得很。 那么,這女子到底是誰?姝姝顯然只是個小名。 但貿(mào)然問姝姝的身份,必定惹來凌非生疑。 長歌沉默片刻,心生一計(jì)。 她再一次以退為進(jìn),徐徐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凌非不出所料連忙站起來挽留,凳子驟然被拉開,在地面劃出堅(jiān)硬刺耳的聲音:“仙姑這是何意?” 長歌看向凌非滿臉急色,不慌不忙告訴他:“那女子的心并不在你身上,即便她真的回來了,她也會去到她執(zhí)念所在之處,而不是來找你,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br> 凌非臉色霎時(shí)慘白,眼底盡是頹敗之色。 這剎那,長歌忽然醒悟到,凌非未必不知道那女子的真心不在他這里,只是他心甘情愿。 果然,就見凌非囁嚅片刻,啞然開口:“她不來找我,我去找她也是一樣的?!?/br> 長歌心下輕嘆,默了默,這就順勢問出她心中最著緊的一個問題:“我需要知道她夫家是誰,家住何方,知道她真正的執(zhí)念在何處,方能助你?!?/br> 凌非瞳孔驟然一縮,嘴唇緊抿,矛盾和痛苦在眼中劇烈交錯。 長歌看在眼里,心中卻并不著急,因?yàn)樗?,他一定會說。 長歌泰然自若地等著他,卻不料還未等到凌非糾結(jié)完,只見他眸光陡然犀利,如忽然之間被什么東西驚醒的猛獸,眨眼間身形如電就到了門邊,隱身在門口往外面看去。 長歌正不解他在看什么,卻見凌非猛然回頭,剎那之間眼底殺氣畢露:“你是時(shí)照的人?!” 長歌一震,下意識搖頭。 夭夭一慌神,連忙大聲道:“你休要胡言!我?guī)熃惴酵庵?,怎會與皇子有所牽連!” 凌非陡然瞇眸看向夭夭,目光如刀,幾乎是要將她剖開來看透一般。 長歌心道不妙,方才凌非只說了時(shí)照,夭夭慌神之際竟說出了皇子。一個方外之人怎會知道時(shí)照就是皇子? 她正道不妙,就見眼前人影一晃,自己的脖子一疼,已被凌非死死捏在了手里。 夭夭臉色大變:“你做什么,放開她!” 凌非看了眼夭夭,目光落在長歌美麗的臉上。他冷笑一聲,讓人的背脊無端發(fā)寒:“我說為何方才見你身旁這位‘小仙姑’會覺得眼熟,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啊。秦王呢?” 長歌指尖一顫,咬牙沒吱聲。 “還在和我裝啞巴?”凌非冷笑,手上用力,長歌頓時(shí)喘不過氣來,臉慘白下去,“我竟險(xiǎn)些被你誆騙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你的丫鬟帶來。秦王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前禁軍統(tǒng)領(lǐng)凌非能將大內(nèi)禁軍數(shù)萬人的模樣一一記在心上嗎?沒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過去,否則你以為我憑什么做這十年禁軍統(tǒng)領(lǐng)?” 夭夭臉色一白,想起那日凌非刺殺秦王,目光曾從自己臉上掠過。原以為場面混亂,她又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不應(yīng)當(dāng)認(rèn)出來的……沒想凌非竟還有這本事! 電光火石間,夭夭往門外奔去,就要向蓁蓁求救,剛跑了一步,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地上。 凌非處置了夭夭,這才冷冷看向長歌:“原來假面下的長寧郡主不僅沒有被毀容,反而生得如此花容月貌?!?/br> 長歌背脊一僵。 “我早該想到的,能讓時(shí)陌時(shí)照兄弟相爭的女子,除了長寧郡主也沒有別人了?!绷璺亲I誚一笑,“時(shí)照就在外面,當(dāng)日我能拿你換時(shí)陌一臂,不知時(shí)照能否為你做到這一步?” 說著,就捏著長歌的脖子往外走。 長歌艱難出聲:“晉王沒有見過我真正的模樣,他不認(rèn)識我?!?/br> 凌非腳步一頓,手上力道微松,讓長歌得以完整出聲。 長歌冷靜心神,看著他的眼睛道:“他原本不認(rèn)得我如今的模樣,你挾持我出去反倒是自投羅網(wǎng),你如今身受重傷,真有把握斗得過他嗎?” “我可以殺了你再出去。” 長歌輕輕一笑:“我的另一名侍女就在外面,若是你獨(dú)自出去,她定要取你的性命。你和她交過手,你比我清楚,此刻的你在她手下能否有活路。你的心愿未了,此時(shí)死去,可心甘?” 長歌見他神色松動,立刻借機(jī)游說道:“你今日與其與我兩敗俱傷,不如我們聯(lián)手躲開晉王。這一次,你放了我,我的侍女也放了你,我們相互放過。” “郡主方才誑了在下,此刻是否全將在下當(dāng)成了蠢材?”凌非冷笑,“若是你出去主動與他相認(rèn),我還能有活路?” “你放心,我比你更加不想讓晉王認(rèn)出我來?!?/br> “為什么?” 長歌輕嘆:“敵人易斗,情債難償。我的心既不在他身上,就不想欠他什么?!?/br> 凌非審視著她,想要迅速判斷出她話中真假。 長歌淡淡一笑:“并不是每個女子都樂意借男子的力量,這世上的事十之八.九我自己就能辦到,不需要欠任何人的人情,而剩下那一二成,即便我力有不逮,也只愿與我的父兄、我的夫君共同承擔(dān)。” 凌非聽出她意有所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