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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每天都在悲劇主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如果記憶還在不知停留地倒回,他擔(dān)心他會不自覺地去重新審視那個畢業(yè)日天臺上的少年?然而,不知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的是,尚寒并沒有等到答案。

那混亂飛揚(yáng)著的思緒被一陣腳步聲打斷,尚寒神情戒備,卻看見那個害他入牢籠的人,此刻竟然來到了他的身邊,觸手可及。

“我會贏的。”無比熟悉的清冷聲音。

這句話說得語氣平靜,簡直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所以尚寒并不知道,那其實(shí)是一份承諾。

迅速的翻身,出腿,尚寒的雙手被縛,但是這樣近的距離,墨羽單薄的身子根本敵不過尚寒訓(xùn)練有素的攻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墨羽堪堪躲過,身體尚未穩(wěn)定,便又迎來了一記背砍。硬碰硬的撞擊,這樣的動作,完全是一場純粹的力量上的較量。

毫不意外地栽倒在地,就算隔著厚厚的地毯,還是傳來了墨羽的后腦撞擊地面時的聲音,‘咚’的一聲悶響,在偌大房間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尚寒欺身上前,一時間,情形反轉(zhuǎn)!

突然明亮的燈光,晃得尚寒睜不開眼睛,厚重的木制大門就這樣被打開,古罌身著一身暗紅色旗袍,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進(jìn)入房間。她波斯貓一般明亮的眼睛瞧見角落里糾纏不清的兩人,秀麗的眉毛微微一挑。

艷美的面容,曼妙的身材,這樣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極其引人注意的。然而今天,這美麗的女人卻心甘情愿地做了配角,她在門口停下,側(cè)身而立,露出了一種孩童般清澈美妙的眼神。

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為之一緊,短暫的沉默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通向包間的走廊里,傳來皮鞋和地面相接觸時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逐漸清晰。

尚寒的神情一頓,他確實(shí)知道一個能讓古罌甘愿等待,尊敬服從的人,來人是太子!

“我能見到他?!蹦鹪诳蛷d的白板前對他說。

原來他是認(rèn)真的!尚寒苦笑一下,但他想要的不是這種相見呀。

尚寒抬眼,在他看清來人面龐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有點(diǎn)明白了,為什么這個攬權(quán)的掌事會被人稱作太子。

他太年輕了!

就算是定做的嚴(yán)謹(jǐn)西服,也沒有辦法掩飾他本身的生澀。這位地下賭場的太子,論年紀(jì)可能還不到二十歲,但也正因如此,才讓尚寒產(chǎn)生了十二分的警惕。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某個老頭子的子孫,這樣的年齡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不擅規(guī)劃,不懂經(jīng)營,新官上任,又逞意氣之爭,最難控制。

此情此景,受制于他的墨羽,倒成了他唯一的籌碼。

尚寒的心思千回百轉(zhuǎn),齊然倒是全不在乎,自顧自地走到賭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翻開一張紙牌,看了一眼便抵在額頭上。

“花色?!彼@句話是沖著古罌說的。

那女人神情莫名的溫柔和柔軟,“梅花?!彼卮?。

“賓果。”齊然將牌重新插回,然后回首道,“要玩嗎?”

太子的臉上有一道細(xì)細(xì)的傷疤,自額頭起過眉眼而下,本應(yīng)是給人以狠辣之感,然而他這般動作,這般言語,竟是讓尚寒挑不出一絲挑釁威脅之感。

要玩嗎?這句話,是太子問墨羽的。

自齊然進(jìn)門開始,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角落里的警察和墨羽,不是不屑,不是緊張,而是出于坦然。

少年的眼睛審視著那個給了金錢和權(quán)勢的男人,褶皺的西服,單薄的身子蜷縮在地毯上,因打斗而漲紅的臉龐。如此狼狽的處境,根本不會使人聯(lián)想到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齊然的眼神微暗,那是逼迫他走進(jìn)黑夜的魔王,囂張,強(qiáng)大,肆意妄為。如今竟然愿意這般委屈自己……

掃了一眼一旁的尚寒,那人值得你這樣偽裝嗎?

然而,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弱者的不甘根本無從作用。

隱藏起那些煩躁的心思,齊然緩緩地說出了男人安排他講的話,

“和古罌玩一場,”齊然發(fā)現(xiàn)他相當(dāng)不喜歡這場戲,皺了下眉頭,才接著說完了他的臺詞。

“贏了放你們走?!?/br>
☆、第24章豪賭

墨羽讓齊然陪他演一場戲,一場險中取勝的戲,一場能讓尚寒對他絕對信任的戲。

他要贏得賭局,從而救尚寒逃出升天。他要以此來交代一個灰暗的過去,也同樣以此來塑造一份有污點(diǎn)的忠誠。

而這樣的計(jì)劃卻是在尚寒暈倒后決定的。

“我要再做一會兒好人?!边@是他對齊然的交代。

而事情的真相是,“我想弄明白一種奇怪的心悸?!?/br>
在原本的計(jì)劃里,今天是個攤牌的大日子。

警察尚寒將認(rèn)清他此生最大的敵人,并將窮其所有來尋覓真相。那個龐大的犯罪帝國,將以一種抽絲撥繭的形式,在未來的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里,緩緩地為尚寒拉開神秘的面紗。

然而,“我和你賭?!?/br>
墨羽用細(xì)瘦的胳膊支撐起身體,他的頭發(fā)亂作一團(tuán),本來平順精致的西服已然有了褶皺,因爭斗而摩擦紅腫的手背擦著臉頰,將掉落的無框眼鏡推到鼻梁上。

明明是狼狽的模樣卻帶著一種孤傲決然的魅力。

尚寒已然認(rèn)識到,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簡單。黑和白的界限在逐漸模糊,而墨羽站在那片中間的灰色地帶上,背對著他,呈保護(hù)之姿。

“你要和他賭?”你要和太子手下那個心如蛇蝎的美人賭?

寂靜的房間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然后是一聲仿佛調(diào)笑的安慰。

“我什么都會呀?!币粯忧謇涞膸в悬c(diǎn)得意的口氣,墨羽愧疚般地沖尚寒一笑,然后便大步向前,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偌大的房間里,地下賭場里最艷美的女人,有史以來最年少的掌事,和暗夜里真正的帝王,聚集在一張賭桌前,空氣里是清晰的洗牌的聲響。

齊然早就向古罌打了招呼,那聰明漂亮的女人向來知道怎么做,一輸,一勝,再一輸,她將以毫厘之差,輸?shù)糍€局。

尚寒在遠(yuǎn)處看不真切,他并不知道這是一場粉墨登場的表演,是墨羽為他精心安排的陷阱。

他只能看見心上人處事不驚的動作,嫻熟的賭博技巧,和微微帶笑的面龐。那是他幾乎忘卻了的墨羽的另一面,自信,耀眼,高高在上,那是他的戰(zhàn)場??!

“說到底,你終究是沒有辜負(fù)你的才華呀。”尚寒苦中作樂地想。

盡管他受制于人,盡管他已然知道,在墨羽的過往里,必然有他所厭惡的罪惡和貪婪,但在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