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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兒!”另一個身影慢悠悠的晃到了窗前,開口問:“喂,小杰!我們?yōu)槭裁床蛔哒T而要鬼鬼祟祟的跳窗?”正半蹲在窗臺上的小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你輕點(diǎn)聲兒,別讓千發(fā)現(xiàn)我們半夜出去,要不然會死得很慘的?!?/br>“切,麻煩!”雖這么說,奇牙還是壓低了聲音。正當(dāng)奇牙踩著椅子要爬上窗臺時,屋內(nèi)的燈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兩人同時回過頭來——我望著兩只半夜不睡覺,準(zhǔn)備到處跑的小動物,也不說話,只是抱著雙手,微挑了眉。兩只小動物條件反射的要往外跳,卻被西索近了身,擰住了后衣襟。“喲!晚上好??!”奇牙十分識相的轉(zhuǎn)過身來,朝我抬手打招呼,“我們正準(zhǔn)備出去散散步呢,要一起嗎?”“啪!”我不客氣的往奇牙頭上拍了一掌:“晚上就給我好好睡覺,不許往外跑!小杰,你也是!”“那個——”小杰伸出手來,一副“我要發(fā)言”的樣子。“我知道!”我瞥了他一眼,“你們是來找金的。也別急于晚上,金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離開這個城市?,F(xiàn)在外面不太平,不要隨便出去亂跑!”“喂!”奇牙抗議,“你管小杰也就算了,憑什么連我也管啊!”我朝奇牙拋去了一個眼刀:“你是不是忘了,在離開枯戮戮山之前,你答應(yīng)過你父親什么?這陣子完野了,就忘了我算是你的監(jiān)護(hù)人了?”奇牙看了看我,嘀咕了一聲:“切!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我動了動腳,準(zhǔn)備去踹這個不識趣的家伙……“千,金真的在這個城市嗎?”小杰眼睛一亮,在這之前,他只是猜測而已,我卻給了他明確的答復(fù)。“我也不確定!”我摸摸小杰的頭,“總之呢,你只要知道,如果金真的來了的話,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離開的。別忘了貪婪之島的設(shè)計者之一就是金,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金知道的話,一定會來的?!?/br>“這樣也不錯!”奇牙邪氣的一笑,“回頭我們就去找一護(hù)他們,來個守株待兔……”才說過別搗蛋,他就打算自己往虎口送了。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奇牙靈活的躲了開,順帶窩到了床上:“好啦好啦!歐巴桑!你們趕緊滾出去,我和小杰要睡覺了。”“你叫誰?嗯?”西索斜睨過去一眼。奇牙果斷識相的道:“沒!你們聽錯了!”我拍拍小杰的肩膀。他乖巧的爬上了床的另半邊。伸手將被子給兩人蓋好,才一把拉住正在玩弄奇牙小動物的西索,關(guān)上了燈,出門?!?/br>回到房間里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橫,抱怨道:“我怎么有種在養(yǎng)自家孩子的感覺?”“才不要!”西索哼了一聲。我奇怪的側(cè)過頭去看他。西索伸手摸摸我的肚子,哀怨著道:“別給我生那樣子愛惹麻煩的兒子,我要乖巧可愛點(diǎn)的!”我聞言直接給了他一拳:“老子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生兒子了?”西索接住我的拳頭,湊過來就親:“要不,女兒?”“長得像你的女兒是想嚇?biāo)廊藛??啊呸,不對!老子是男的!”我改用腳踹了。西索瞇著眼笑:“世上有懷孕之石,就一定有懷孕之藥什么的。來,咱們來相親相愛一下,說不定真的制造出個小娃兒來!”靠!這么久了,這家伙怎么還沒忘記懷孕之石那東西?!“這么想要個孩子,滾去找女人!”我怒道。“人家才不要呢!”西索毫無心理障礙的用撒嬌的語氣說話,“我只要你和我的孩子哦!”我掐死你這不知道覺悟的!就著撲過去的姿勢,被西索微笑著抱了個滿懷:“寶貝兒,你有迫不及待了!真是不矜持!”不矜持你個鬼啊!結(jié)果要出口的話,又被吞進(jìn)了西索口中。有時候想,找個比我還強(qiáng)勢了,是不是有點(diǎn)自虐啊!完全是被壓的份,靠!敞開的窗前,風(fēng)吹得窗簾飛揚(yáng),發(fā)出獵獵的響聲。一個身影站在窗戶前,凝視著對面同樣半開的窗戶里,旖旎的景色,久久靜默不語。今夜因為烏云遮天,本就沒有月光的拂照,那人始終站在那里,沒有開燈。“伊卡,別看了!”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坐著另一個人,“千葉也許發(fā)現(xiàn)不了,但以西索的敏銳,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你的?!?/br>“啊!無所謂!”伊卡勾了勾唇角,“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怕是故意讓我看到的?!?/br>“嗯?”靠在椅子上的人發(fā)出一聲淡淡的疑問。“那家伙似乎準(zhǔn)備朝這邊下手!”伊卡似乎是笑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目標(biāo)是我還是一護(hù)。我猜,應(yīng)該是還記恨當(dāng)初在友克鑫市的時候,一護(hù)綁架了千葉,而我見死不救。老實說,西索能忍這么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br>“那是因為有千葉在他身邊,他的心思只能放在他身上,自然無暇旁顧!”椅子上的人淡然道,“這陣子,聽說千葉離家出走了!”“那家伙!”伊卡不由的笑了,“竟然玩起了離家出走的把戲。他以前不是最不屑做這個的事的嗎?”“人,總會變的?!笨恐巫拥娜艘琅f淡然。“變得軟弱嗎?”伊卡半瞇起了眼,露出了幾分眼里,唇角卻掛著譏諷的笑,“反應(yīng)比原本遲鈍了、警戒心下降了幾十個百分點(diǎn),判斷力雖然依舊很好,但是計劃什么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沒有以前縝密了。欺詐師的眼睛和表情是不能出賣自己的,但是看看他的表情,已經(jīng)很容易可以看出在想什么了。這般的軟弱!這般的……”“是幸福的表情吧!”椅子上的人冷靜的打斷了伊卡的話,“你最看不得的,是那個吧?”“??!我是看得他幸福!”伊卡老實承認(rèn),“特別是還成為了別人的附屬品?,F(xiàn)在的千葉,早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對手了?!?/br>“因為他從來都不曾將你當(dāng)成對手!”椅子上的人淡淡的道,“這不是軟弱,你明知道的,伊卡!千葉也從來不是別人的附屬品。和我們前世見到看不清情緒的表情,和今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完全茫然而防備的眼神相比,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不好的?認(rèn)識這么久,你該知道他有多么的隨行的。前世因為討厭束縛,喜歡掌控人與人的關(guān)系、欲望,所以他放棄了普通人的生活,成了欺詐師。這一世,因為前世活得并不幸福,所以漸漸的拋棄欺詐師的原則,努力的找尋幸福的存在。他,還是那個他,不是嗎?”“說的好像你有多么清楚似的!”伊卡微笑,“風(fēng)鳴,難道你從沒想過,要回去嗎?”風(fēng)鳴從黑暗中看著他:“不,我并不在意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