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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還怎么帶兵。眼見他表情凝重蹙眉,低頭抽刀出來,伸出左臂。寒刃冷光刺激著我的每根神經(jīng),心痛得幾乎擰碎。 “等等!”我喊道,然后轉(zhuǎn)頭看神經(jīng)兵說:“你忘了我剛才說什么了?” 寧為我殞,不肯你傷。 無法確定對你來說,我是什么樣的存在,但很清楚對于我來說,讓你安好便是我全部的意義。就算是被嫌棄、被推開、被打擊甚至被遺忘……無法見你因我而傷,那比失去還要痛苦。 神經(jīng)兵一愣,不明所以地瞅著我。 “這世,我已經(jīng)活夠了?!逼届o地說完,看向舟大人我說了四個字:“替我報仇?!?/br> 舟皓剎那會意,瞳孔爆張,神色驟變,渾身收斂的凌冽氣息一下炸開,伸著手要過來。電光火石間,我根本不給神經(jīng)兵思考的機會,抓著他拿刀的手,向自己脖子狠狠地用力壓下。 神經(jīng)兵被我們二人的動作嚇得已經(jīng)不會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松了拿刀的手。 ‘當(dāng)啷’一聲刀墜地。 我們同時頓了動作,神經(jīng)兵慌亂地一掌打在我背上,不過慌不擇力根本沒用內(nèi)力。 舟皓接住我,扶穩(wěn),轉(zhuǎn)步腳底輕點就追上要撒腿狂奔的神經(jīng)兵,一掌拍到他后心。 “你……”神經(jīng)兵痛苦地轉(zhuǎn)過身,面孔扭曲,一口鮮血噴出來。然后似乎還不死心,指著舟統(tǒng)領(lǐng)說:“你殺我,看你怎么……給余大人交代?!?/br> “一個死人,用交代嗎?”舟統(tǒng)領(lǐng)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那神經(jīng)兵瞪圓了雙眼緩緩地軟了下去,躺在地上一陣抽搐。 舟皓這才轉(zhuǎn)身疾步過來扶著我,查看我的臉色,伸手抬起我下巴查看脖子上的傷口。 “幸好,傷口不深?!彼袂樯宰鞣潘桑刂亻]了下眼瞼,眉間跳動。 接著忽然睜開雙眼,蘊上怒意,雙手緊緊抓握著我的雙臂,眸中散落一片揪心似的懊惱,僵硬地問:“你剛才竟說活夠了?險些傷了自己!你!……”他手掌用力死死地抓著我臂膀,眼神如此驚心動魄好像要將我吞噬入腹般。 “舟大人怎么變得愚笨了……”我輕聲說:“我若死了,他用什么威脅你,又如何去向余變種揭發(fā)你?他不可能殺我的。”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他低吼。黑眸中覆蓋的惱怒讓我無法假裝淡定,忍不住瑟縮??吹轿业姆磻?yīng),他沉斂了一下,控制自己的情緒道:“你要我眼睜睜看你死去嗎?” 他聲音沙啞,臉色鐵青,薄唇泛著慘白,指尖握地這么緊,幾乎要陷進我手臂的rou里。 “那你要我看著你自斷手筋嗎?”我抬眼望他。 聽到這話他驀地表情化開了,嘴角彎曲出柔和的弧度,接著開心地笑了,然后伸手不容拒絕地直接把我按在他懷里,雙手緊緊圈住我。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我伸手想推他,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力氣去推。他的懷抱太暖,瞬間讓我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閉著眼,任由他摟得越來越緊。 “傻丫頭!”他低聲說,面頰在我額邊輕輕地磨蹭,這么溫柔,貪戀得像是抱著一件稀罕寶貝似的。 睜開眼,滿眼都是他的深藍,滿鼻都是熟悉的皂香,感覺快要被他悶死在這臂彎里,側(cè)了下頭我露出鼻子。見我一動,他手臂又收緊幾分。 “別動,讓我說幾句話?!彼⒖陶f,是怕我要掙動。 我想說你稍微放開點也能說話,讓人快呼吸不了了,但他沒給我開口的機會。 “那件事,真的對不起,我本以為肖暮云最多兩天便會救出你,你只需受兩天苦。卻萬萬沒想到讓你遭了那么多天罪,還差點……”他頓了頓,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另一邊我不得不趕去救婉兒……” 聽到這里內(nèi)心絞痛,我終于開始掙動想脫離他,雙手推拒在他的胸口,真的沒有心思聽下去。 “放開,”我悶聲暗自用力推搡著,提高了音量道:“松開我!” “聽我說完,沐兒、沐兒……”他手臂力道在我的推拒中絲毫也沒放松,溫柔的語氣輕輕在耳畔呢喃般呼喚我的名字,似乎是懇求又像是在安撫一般。 “你想過嗎,袁煥和你師伯遭受了埋伏卻為何安然無恙?”他雙手將我微微拉開一些,卻牢牢地扣住我肩膀,好像生怕我跑掉一樣,認真地觀察我的表情。 這么一提醒確實有疑惑,按說那么多兵將都沒能逃脫,為何唯獨他們卻命大的逃出生天。 “除了去救下婉兒,我還要想辦法趕緊把消息給袁煥他們送去,否則他們十死無生!”他一字一頓地說,生怕我漏聽任何一個字。 震驚,難道說師伯和袁煥能僥幸逃脫竟然是他送的消息。 我甚至覺得聽錯了,這么說他竟然在幫助袁煥,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和師伯他們在同一個戰(zhàn)線了去對付余變種了。他真的肯反叛余變種那個禍國殃民的禍害,真的肯放下仇怨摒棄前嫌和我們站在一起了? “你說的……是真的?”禁不住欣喜我仰著頭問他,忽覺疑惑道:“可是,師伯還有師傅,他們誰都沒告訴我?!?/br> “他們怕你知道來尋我,讓我為難。禁軍府內(nèi)耳目眾多,也不想你再涉險?!彼谅暤?。 思前想后這么多天為喵師伯受困,師傅不見愁容,反而很放心的給我養(yǎng)傷,也不曾打聽過師伯他們的消息,也許一開始老頭根本就知道舟皓會暗中幫助師伯他們,所以一個勁的開導(dǎo)我。 原來他們早都商量好對策,可沒想到出現(xiàn)神經(jīng)兵綁架我的變故,所以才會百密一疏。我笑了下,這回好了,有了舟皓的鼎力協(xié)助,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鏟除余變種那個老東西,師傅的心愿也能達成,我也能放下個人恩怨了……以后即便是見不到他也能少些遺憾。 “這太好了,大人能出手相助,民女替師伯他們感謝統(tǒng)領(lǐng)大人!”我俯身屈膝給他行禮,從內(nèi)心深深感激他。 舟皓聽了這話臉上剛剛升起的釋然和喜悅之色緩緩隱去,眉峰微擰,一雙深眸在我臉上來回巡視,抬手又向我伸來。 恭敬地俯身后退幾步躲開他的觸碰。也許是感到我疏離和退避,他眼中劃過復(fù)雜的深沉,薄唇開闔要開口,我卻先出聲。 “剛才大人又救了小女子一命,民女感激不盡!”又是一個周端的深禮我說道:“若日后大人有需要時,盡管差遣,民女定當(dāng)全力完成,以回報大人恩情?!?/br>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我轉(zhuǎn)身欲離,身旁高大的人卻趕緊追上兩步伸手要攔,我又是連步急退避開他的手。俊顏覆上一層難掩的急切和痛楚,瞬間失色,舟皓的額間劇烈地跳動。 見我躲避得緊他不再強迫,收回了手,但是身形卻牢牢地堵住我的去路。 說什么呢? “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