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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安安靜靜地走到云崇裕面前,伸手碰碰云崇裕的額頭,逼退了他那一頭晃眼的銀發(fā)。隨之他又破了白時琛的結(jié)界,把他們拽回寒冷的現(xiàn)實(shí)。齊軻交代了他幾句,大步走出破破的屋子,男子將門關(guān)上,設(shè)了好幾個術(shù)式死死鎖住門,保證任何人都進(jìn)不來。隨后他彬彬有禮地向九代鞠了一躬,苦笑著解釋道:“門主他下手是有點(diǎn)不知輕重,還請九代大人包涵?!?/br>九代隨意“嗯”了一聲:“他現(xiàn)在去干什么?”男子眨眨眼睛:“……嘛,有點(diǎn)小雜魚。”九代立刻拉著秦瑯睿去窗邊蹲著,齊軻不讓他們看,他就非要看了,那男子也不敢拿九代怎樣,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們?nèi)グ桑凑隽耸露际驱R軻門主自己受著。相對門內(nèi)一片祥和,門外儼然另一片天地,齊軻一人對陣十余人,個個面目非凡,卓爾不群,絕對不是好惹的主,這架勢是沖著九代和云崇裕來的。“門主接了族長的命令來取你們性命……您也知道,族長一向不信任門主,這不暗中派人殺您來了?!鼻еT聳聳肩。“那他剛才為何多此一舉?”白時琛瞟他一眼。“門主說了,試試少族長底細(xì),怕他實(shí)力不夠,回去反被欺負(fù)。”影牙虎尾隨在齊軻身后,那男人卸去那一臉壞笑就是個冷酷又無情的殺/手,所謂憐惜之情、惻隱之心在他那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分毫。齊軻大刀緊握手中,冷眼與同族們劍弩拔張,他這副模樣與不久前還與他們嬉笑的齊軻截然不同,一個人若是動了真格,哪還會去管那些身外之物,生死也好,血脈相連的同族之情也好,一切他都不在乎。他要做的,是護(hù)著門內(nèi)那群笨蛋。“齊軻門主,您大人來的可真是早,本想著您不來了,我們?nèi)∠戮糯驮瞥缭5捻?xiàng)上人頭就可交差,如今您肯定是凱旋而歸?!庇腥斯ЬS他,但話中帶刺。齊軻漠漠道:“既然知道是我的獵物,還不快滾?!?/br>有個矮個子殺/手歪著頭觀望屋內(nèi),與九代和秦瑯睿打了個照面尖聲叫起來:“他沒殺!他沒殺!就像族長說的!他根本就沒動手!”齊軻眼中升起一股殺意,矮個子還想繼續(xù)起哄鬧事,尚未開口喉嚨就被銀刃劃開,那帶血的利刃飛回齊軻手里,他看都沒看一眼,徑直丟給腳邊的白虎。“齊軻……你,你是要違抗族長之命嗎!”“我從未答應(yīng)過他,你們哪只眼睛看見了,哪只耳朵聽見了?”齊軻覺得他們的話好笑得很,這么多年來還沒人敢命令他齊軻,就算有也就一個人,那個他要用命去保護(hù)的人。齊軻要反,沒人敢攔,不過念著他寡不敵眾,那些個殺手們蠢蠢欲動,刀劍出鞘,局勢危急,一觸即發(fā)。“少族長可知,門主他啊,只有他去碰別人的份,還沒人在與他交戰(zhàn)時近他的身?!鼻еT轉(zhuǎn)向墻邊倚著的云崇裕,“門主他是賞識你,才準(zhǔn)你傷他?!?/br>“千諸,開結(jié)界?!饼R軻沖著屋內(nèi)喊了一聲,搓搓手掌哈了口氣,天氣著實(shí)冷的打顫,只希望他的刀不要結(jié)冰是再好不過的。千諸無奈地布下結(jié)界,好意提醒:“秦少俠真要杵那看?門主殺/人不眨眼,三思啊?!?/br>“不用我三思了……他開始了?!鼻噩橆5刮豢跊鰵?,結(jié)界還未開全,殺/手們的影子之中鉆出來幾個影分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半人,睜著大眼睛倒在地上。剩下幾個有幾分本事,逃得倒是快,齊軻乘勝追擊,他們同時展開法印,秦瑯睿瞧得真切,這次齊軻用的是飛葉流,寒冬之中樹干早已全禿,哪還有什么葉子,都是他用法力催生化形而成。飛葉在他的驅(qū)使下化為不同形狀,時而是颶風(fēng),時而為盾,時而是刀/刃,他漫游于陰與陽之間,穿影而過,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影牙虎大吼一聲,越過飛葉沖著其中一人咬去,空中熱血飛濺,吃飽喝足的影牙虎竄回影中,單留齊軻一人對敵。反應(yīng)快的知道只有沉下心才能找到齊軻的所在處,可惜啊,齊軻哪會給他這么多時間,他真的快冷到四肢僵硬了,覺著用火行浪費(fèi)時間,念著速戰(zhàn)速決,手下也不留情。尚能堅(jiān)持的人孜孜不倦抵御他的攻擊,刀光劍影中并不能看見他們顫抖的模樣,遠(yuǎn)處的爆裂聲動魄驚心,萬葉飛花褪去,齊軻將全力賦予刀上,用力一劈,連人帶法印分為兩半。“齊軻……族長不會放過你的!”有個健壯的男人見大勢已去,卷著劍想跑,齊軻自影中出現(xiàn),掐著他的脖子將人上拎。“放心吧,你們誰也走不了。”手上一用力,那人活活被他掐斷了脖子。秦瑯睿畢竟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捂著嘴跪在地上直喘氣,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白時琛投去憐憫的眼神:“若是回去長坷族,日日夜夜都會是這樣的生活,無盡的哀嚎與殺/戮……”云崇裕上前把他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慰他:“是啊,我要走的就是這樣一條生靈涂炭的路,萬一開戰(zhàn),那些魔比齊軻還要罔顧人倫?!?/br>“千諸,放你門主進(jìn)去!”齊軻像是打完了,不停在外面踹門,一聲大過一聲,大有不把門踹開不罷休的氣勢。千諸趕忙去解術(shù),再不把這祖宗迎回來,一會兒他可就要遭殃了。齊軻渾身上下都是血,臉色蒼白牙關(guān)緊閉,隱約還能聽見他咬牙的聲音,可他就是不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冷得發(fā)抖,大幻帝的臉不能就這樣丟完了,讓著小輩還怕冷,說出去怕是會被笑掉大牙。他腳還沒邁進(jìn)門檻,見秦瑯睿那張血色全無的臉,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遲疑了。“千諸,給我拿件衣服來。”秦瑯睿趕忙揉揉眼睛推開云崇裕,鼻音奶奶的:“我沒事,讓我自己緩緩,真的沒事,謝瀟那次我都……”齊軻不冷不丁地開口:“妖與人不同,見妖吃人是常態(tài),而人殺人則不同,人心難以估摸,因此人比妖更可怕,這是事實(shí)?!?/br>白時琛臉色不悅,趕忙訓(xùn)他:“你就別說有的沒得……”“據(jù)我所知,少族長想帶著秦少俠一同回長坷族,要是你覺得單憑愛能取得一席之地,還是不要做這黃粱大夢了,沒有人像現(xiàn)在這樣保護(hù)你?!?/br>千諸與白時琛不約而同給他甩了個眼刀,這家伙怎么這般不會說話!齊軻撇嘴:“我這是好意提醒……秦少俠這種看著就像文員的,進(jìn)了長坷族會被云瀚舟的人撕爛吧?!?/br>果然我還是拖后腿了。秦瑯睿憶起那日,云崇裕奪了他的匕首,說他不適合殺人,這是真的,現(xiàn)如今再問他你敢不敢殺了謝瀟,他的答案無非就是,我有心,我下